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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接下来就必须找津村真二好好谈一谈了。)
根据慎恭吾昨天卜午穿的外套口袋里找到的节目表内容来看,演奏会分成下午和晚上两个阶段,下午的时段从三点开始,这是作曲家和听众的座谈会时间。
金田一耕助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是三点半,津村真二应该还在星野温泉。)
“金田一先生,我们现在就赶去星野温泉,不知道你有什么安排?”
“方便的话,我和你们一起去好吗?但是在这之前,我们不妨仔细调查一下这栋别墅。”
“别墅里有什么东西?”
“你们也一块儿来调查一下吧!”
金田一耕助所说的“调查”,就是翻阅刚才飞鸟忠熙从书架上拿下来看的书。
飞鸟忠熙看的两本书都是考古学文献,一本是“The Material Culture of Early,另一本是History and Monuments of Ur,这两本书都是探讨美索冰达米亚古代文明的入门书籍。
“金田一先生,这是什么东西?”
金田一耕助没有回答,迳自翻开书本的末页给他们两人看,只见上面有一个鲜红色的私章:
“这是飞鸟先生的藏书!”
“问恶!看来他最近曾经见过慎恭吾。”
“或许吧!我可不认为这本书是从去年一直借到现在。刚才飞鸟先生频频在工作室里找东西,大概就是在找这本书。”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他是认为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还是因为凤女士在场的缘故。不过我们从这件事可以知道,凤女士的四任前夫或许部和飞鸟先生有来往。”
金田一耕助拿着《鸟尔的历史和遗迹》这本书不停地翻动着,不一会儿,他好象找到想找的部分,只见他露齿微笑道:
“日比野警官,你看这个。这是楔形文字,是不是和刚才的火柴棒排列方式很像?”
金田一耕助翻给日比野警官的是乌尔出土的粘土字板照片,上面刻着美索不达米亚的古代文字和楔形文字,看起来有点像火柴棒的排列方式。
日比野警官睁大眼睛叫道:
“金田一先生,你是说慎恭吾死前想以楔形文字表达什么吗?”
金田一耕助笑着说:
“不太可能,我不认为慎恭吾对楔形文字有如此高深的造诣。”
“可是,飞鸟先生为什么对火柴棒的排列那么关心呢?”
“这个啊近藤先生。”
金田一耕助趣味十足地说:
“或许他把这些火柴棒的排列图案看成楔形文字了,他对古代东方的文明非常感兴趣,不论什么东西看在他的眼里,不是像美索不达米亚的楔形文字,就像埃及的象形文字;这好比热衷下围棋的人,只要抬头看到天花板上的凹洞时,就会把它想象成棋盘,哈哈哈!而且”
“而且什么?”
“最近还有一位这方面的专家去拜访飞鸟先生呢!我想飞鸟先生之所以抄下火柴棒的排列图案,大概是想拿去请教那位专家。不知道那位专家看到这些火柴棒排出来的图形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哈哈”
金田一耕助一边抓着那头乱如鸟巢的头发,一边哈哈大笑。
日比野警官和近藤刑警则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对方。
第9章 伪装行动
1、鱼儿上钩
等等力警官和眼前这位老妇人无话不谈,老妇人并未察觉他是一名警察,但是等等力警官却对老妇人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当等等力警官来到上野车站吵杂的月台时,一眼就见到这名老妇人。她穿着一身咖啡色系的无领洋装,腰间系一条纱带,手上拿一只黑色的购物袋,看起来七十岁左右,她就是笛小路笃子。
笛小路笃子由继母带大,享受不到一丝亲情;嫁给笛小路泰为之后,又必须忍受丈夫花天酒地的个性,由于生不出子嗣,只好将妾室生的小孩接回家,当成亲生骨肉来抚养。
她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在人前表露情感;尤其后来必须依靠媳妇的接济时,她的心因受到屈辱而变得像冰块一般冷硬。
昭和三十五年八月十四日上午十点三十分左右,笛小路笃子在上野车站的上越线月台等候“草津温泉快车”,她原本就严肃的表情此刻愈发显得僵硬。明天是笛小路泰久的一周年忌日,笃子或许在想该如何替他举行法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