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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林盈虚本人,则早在二十年前便登顶魔门第一高手宝座,更是在正道五大派私下编撰的恶贯满盈榜上雄踞首位无可撼动。
这些事楚天曾经听珞珈、幽鳌山等人提及过,于内心之中对林盈虚不由多了一丝好奇与钦佩。此次南来,自然也盼能有机缘再次拜会。
眼看天色将暗,楚天说道:“翼姑娘,我们不妨先找个地方歇息一宿,待明日天亮后再行前往君临峰求见林盈虚。”
翼轻扬无可不可地“嗯”了声,仿佛对所有一切尽已置身事外。
楚天暗自摇头,晓得这丫头心结难开,远非仅凭几句劝慰话语就能令她重现欢颜。
两人降下身形步入前方一座繁华市镇。街道上车水马龙,两旁酒肆林立,各种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为黄昏中一曲独有的乐章。
楚天有意先行探听一下魔教的近况,便与翼轻扬随意走进一家酒楼。
上了二楼,他特意拣了个僻静的角落,点了些酒菜,又为翼轻扬叫了几盘花式糕点和时鲜瓜果,便留神打量起周围的酒客。
但见这酒楼里的客人十成中倒有三四成背剑挎刀,一副江湖豪客的打扮。其中不少身着魔教特有的白袍装束,于胸前绘着一簇簇金红色的火焰图案。
楚天曾听晴儿说起过,胸前的火焰图案数量越多,便表明此人在魔教中的地位越高。譬如魔教教主林盈虚麾下的四大护教、八大旗主,胸前均有八九朵金焰。只是这些人身份尊崇,平日里又习惯穿着便装,故此难得一见。
再看酒楼里的这些个魔教教众,胸前所绘金焰多为一朵两朵,应是教中的小人物。
其中最靠近楚天和翼轻扬的一桌,围坐着三男两女五名魔教教徒,正自旁若无人地推杯换盏高谈阔论,说的却是些家长里短的无聊话题。
忽然,那桌人里有一中年女子开口道:“老廖,你听说过没有?就在几天前禹余天出了一桩大事!”
那被称作老廖的络腮大汉笑道:“怎么没听说,不就是禹余天少掌门洞寒山把翼轻扬那小美女娶到手了么?你这都是啥时候的老黄历了。”
“老黄历?”中年女子道:“告诉你吧,这新娘子没过门,洞家和翼家也从亲家变作了仇家!”
当下她绘声绘色地叙说起那日婚典上的诸般变故,听得一干同伴啧啧称奇。
楚天注意到翼轻扬的脸色先是变得通红,继而苍白,显然是不堪回忆起当日的情形。他啪地放下酒杯,起身唤道:“小二,结帐。”
突听那叫老廖的猛地一拍桌子,大笑道:“有趣,有趣!早听说翼家那丫头是正道第一美女,这煮熟的鸭子还没来得及尝一口,便眼睁睁看着它飞走了。洞寒山那小子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怕是要气得吐血。”
坐在他左首的一名瘦削男子嘿嘿低笑道:“你怎知道他没尝过一口,说不定十口八口都有了……”
翼轻扬本不欲理睬这些无聊之人,奈何这瘦男越说越不成话。想她当初遭到洞寒山逼迫,为保清白几乎自绝当场,如何受得了这等污言秽语?当即忍无可忍道:“闭上你的臭嘴!”
瘦男一愣,回头见说话的是位陌生少女衣着平常无甚稀奇,心里大是不以为然,撇撇嘴道:“你算哪根葱,老子想说就说,你要是皮肉发痒想找……”
不等他话说完,翼轻扬突然抓起一盆热汤劈头盖脸砸在了这瘦男的面门上。
那家伙猝不及防顿时血流满面,滚烫的汤汁兜头浇下,疼得他哇哇跳脚。
“臭丫头敢在这里撒泼!”络腮大汉见自家兄弟吃亏,不由得火冒三丈,顺手抽刀劈向翼轻扬。
楚天跨上半步,伸手抓住刀刃,指尖运劲一拧“喀吧”脆响将刀拗断。
络腮大汉大吃一惊,叫道:“这小子不是善茬儿,弟兄们,抄家伙!”
需知魔教近百年来历经苦难几度濒临绝境,全凭着一股子信念才挺了过来。故此教中兄弟最是团结不过,常常是一家有难八方支援。兼之此地距离君临峰近在咫尺,端的是一呼百应。
“哗啦啦!”酒楼里登时大乱,数十个客人听到老廖的这声招呼,掀桌子抄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楚天和翼轻扬围了起来。
那瘦男抹一把脸上污渍,跳脚叫道:“给我往死里打,哎呦——”却是翼轻扬嫌他噪舌,飞起一脚正踹在这家伙肚子上,人便飞了出去。
楚天也没想到这伙魔教教徒会如此齐心协力,虽然一个个修为低劣不堪一击,但血性十足悍勇好斗,自己总不能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