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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偷偷看了酒瓶一眼。
哇!竟然是出厂价最起码要价六万元的Romanee-Conti。大老板果然就是不一样,就连放在机上的酒都贵的如此可怕。
弥生讶异地出神。
“你在干吗?还不赶快把酒送去。”
“哦。”
弥生赶紧捧着精致的酒桶连酒一起送去给言庆瑞。
第二章
“言先生,你的酒。”弥生将酒送到言庆瑞面前,再奉送一个最迷人的笑容。
言庆瑞看了弥生一眼,礼貌性地点了个头。
弥生马上意会,立即打开橡木塞,斟上三分之一杯的红酒再毕恭毕敬地送上去。
“言先生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不需要了,谢谢。”
简短的两句对话,让弥生对言庆瑞有粗浅的了解。
他话不多,态度严谨而生疏,不像他那两位朋友脸上随时挂着笑脸,他看起来并不平易近人,而这样的人实在无法让人把他跟花心浪性的负心汉画上等号。
那他为什么会四处拈花惹草,对妻子不忠?弥生不懂。
“怎么,你还有事吗?”
言庆瑞看她杵在他身侧久久不走,于是抬起头来看了弥生一眼。
他这一抬头,弥生终于知道为什么淑韵会说就算当他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也甘愿了。
远看时,只觉得他气势惊人,不觉他好看,但如今如此近看,才知道他五官方正而刚毅,冷硬的脸部线条写着他一丝不苟且不易与人亲近的个性,而如此不讨好且令人敬而远之的脸孔却偏偏搭得如此协调,让他的严肃面容产生一种极独特的魅力,让人看了不觉得他可怕,倒觉得这男人很有气魄,并十分具有男子气概。
“言先生是狮子座的吗?”他就像是星座书上写得那种典型的大男人主义,平时对另一半颐指气使,但是偶尔一个小动作,就能让女人感动得要死的王者星座。弥生下意识这么认为,而且她还不经大脑思考,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她这问题问得言庆瑞莫名其妙。
“不是。”他态度客气却十分有距离地回答了弥生的问题。
“哦。”他冷淡的回应让弥生碰了个软钉子,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而且唐突的对象还是她的大老板。
她在干吗?还有,旁人会怎么看待她这莫名其妙的行为?要死了,她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
搞不好,此时此刻就有人在窃窃私语地讨论着她刚刚的行径。
哦,天呐,她出了个大糗。
“对不起。”弥生稳住发窘的情绪,故做没事状,姿态优雅地退场,而一退回安全范围,她就哭了。
她刚刚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会研究他出了神,还冲动的问了奇怪的问题。
方弥生,你刚刚的表现实在太不像你自己了!弥生狠狠的骂自己一顿。
弥生没想到自己又会招来这种烂桃花。
在下机前,竟然有人暗示性地表明要买她!
天呐,她刚刚明明有忏悔了不是吗?为什么老天爷还要开她这种大玩笑。
弥生实在很想扁人,但她不行,因为她可不想丢了饭碗,而且空服员从事外卖的行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秘密,偏偏她之前又做了那么丢脸的事,难怪旁人要误会她也是可以议价的空服员,这怪不得别人,错就错在她稍早耍什么白痴,干吗对言先生表现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弥生要自己把脾气忍下来,并笑着回拒那人以这么怪异的方式来表现对她的看重。她谢谢他,但是她不能答应他。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这是我的名片跟饭店的房间号码,你若是不急着回去,这几天你都可以来饭店找我。”
那人递上他的名片,上头写着他下榻的饭店跟房号。
弥生实在很想当场就把他的名片给揉掉,但她不行,因为这个人她惹不起,他是言先生的好友,整个头等舱就他们几个人的天下。
这人姓凌名柏光,听说他也是个有老婆的人,而且是台杨航空的大股东,得罪他等于是跟自己的荷包过不去。
弥生好脾气地把名片收下,然后微笑地送走他,她脸上虽是挂着笑容,但心里已经开骂了不下一百次的他妈的。
“弥生,你在干什么?”怎么乘客一走,弥生就不知何时从机舱变出一小包盐来,四处洒着。
“你这样要是让座舱长看到,待会儿又有一顿好骂的了。”淑韵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