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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住在家里靠别人养”深深的刺激到了白惜晚。
宴席进行到一半,进来几个盛装女子,面貌姣好,身姿窈窕。见过礼後,在小厅一角坐下,一女弹琵琶,一女抚筝,一女持红牙板细声慢气唱著曲儿。
白惜晚听了一会,觉得脂粉气太重,没有青陵唱的好听。
天色渐晚,白垣之招待南宫醉和秋无言在芙蓉楼歇了,留下阮暮秋善後。带著白惜晚回了庄里。
南宫醉此次的确是路过。近来西边通商要道时常出没一夥蛮匪,带头的可能是玄霄宫的仇人,不然南宫醉也不会亲自去处理。具体什麽仇怨,南宫醉并没提起。回庄之後,白垣之吩咐下去,加强西路商队戒备。
进了内院,转头对白惜晚道:“惜晚,南宫醉是什麽人,你怎麽屡次三番跟他有交集。人心险恶,你要我怎麽放心?”
白垣之的确有些生气了,虽然不知道白惜晚是怎麽认识了南宫醉,但上次武林大会上白惜晚的确是无意闯祸,本来想好好教训一下他,怎料到又发生了後面那些事情。心里才放下来,偏他今日又惹上了南宫醉。
白垣之有时候也不知道该拿白惜晚怎麽办,虽然从未将他当成小孩子,但白惜晚出了悠然庄的确就是个小孩子,太多的事情不明白。到底是将他一直留在身边好,还是让他出去历练好,白垣之十分踌躇,十分犹豫,这庄里没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如此棘手。
白惜晚心理恼恨南宫醉,偏偏两次存心报复都没有能如愿,反倒害自己被白垣之责怪。垂了眼,恨恨道:“反正我看他不顺眼,迟早收拾他。”
白垣之目光落到白惜晚脸上,看著齐肩高的情人,揽过抱了抱,低声道:“我很担心。”
白惜晚突然觉得很窘,什麽时候自己那麽脆弱了,拍了拍白垣之的背,安抚道:“他不能把我怎样的。你刚才喝了不少酒,早点休息吧。”
半夜,阮暮秋却回来了。白惜晚不知怎的,没睡著,听见隔壁院门响了一声,睁眼想了想,奇怪阮暮秋怎麽没在芙蓉楼过夜,翻身闭眼继续睡。
睡了一会,全身发起冷来,阵阵冰冷透骨,想是白天动了灵气,这会开始反噬。爬起来就想往白垣之那里走,门刚开了个缝,一阵冷风吹来,浑身哆嗦,心中懊恼,这身子也太不禁事了。
白垣之卧房在庭院另一头,半夜三更,庭院中风更大,转眼看了看隔壁,说不定阮暮秋还没睡著,先去他那救救急,暖一下就缓过来了。白惜晚裹著被子,敲了敲阮暮秋的门。
阮暮秋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听见敲门,心下诧异,开门一看,竟然是白惜晚。“惜晚,你怎麽来了?”阮暮秋最近都不叫他小弟。
“暮秋,借我暖暖,冷得很。”白惜晚见了救星,赶紧靠了上去,抱住阮暮秋温暖的身体,松了口气,被子掉到地上。
阮暮秋僵了僵,关了门,捡起被子,揽著白惜晚上了床。白惜晚一上床就往阮暮秋被窝里钻。阮暮秋摸了摸手里的被子,没有一丝热度,奇怪道:“惜晚,你怎麽了?不舒服麽?”
阮暮秋被窝里残余著体温,暖暖的很舒服。白惜晚懒懒道:“老毛病,没什麽,你给我暖暖就好了。”边说边伸手抓住阮暮秋一只手,“靠我近点。”
阮暮秋疑惑的上了床,和白惜晚盖了一床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又冷又僵,主动挨近了些。白惜晚不客气的抱住阮暮秋,一声不吭,闭了眼,片刻,身体渐渐暖起来,也不想挪窝了,困极睡去。
阮暮秋却一直睁著眼,手心额际都是一层密密细汗。
并不是第一次跟白惜晚同床而眠。以前在青山书院白惜晚受了伤,就留在杜蘅院和自己睡了几晚。
使劲闭上眼,却浮现出白惜晚一身紫衣,盈盈的看著自己:“暮秋你在等我吗?”
温泉里,隔著朦胧水雾,白惜晚湿漉漉的黑发,白皙的颈脖,低垂的眼……红萼台上,纷飞的花瓣落在白惜晚肩头,那双潋滟的眼睛关切的看著自己……
此刻,这人正依偎在怀里,呼吸的热气喷在颈窝,痒又不敢觉得痒。手心一片汗湿,不由自主慢慢往下滑去,停在结实挺翘上,隔著绸布,温热光滑的触感。
阮暮秋觉得自己有些颤抖,这一步走出去,会是怎样?永远都不走出去,又会怎样?一直这麽压抑著自己,一辈子揣著他念著他却不敢让他知道?
“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我知道这只是借口。希望你不会恨我,不要恨我……我喜欢你,惜晚……”低头吻上柔软的唇,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