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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是一条白线,却是怒潮一般的白线汹涌而来。
三百云骑剑卫动作都是如此的精妙和统一,竟然同时同地运转起了无双剑气,三百巨剑杀气汇聚而成的一线怒潮,更以黄字境修士才有的速度,扑了上来。
金鹰卫第一轮弩箭还是射了出去,但却是稀稀拉拉的,只因那白线已斩过了他们的身子,血雨如潮,身躯断落,惨叫声却一丝也无。
太快了,杀伤力也太大了,所有人都了解云骑剑卫的厉害,但如何厉害,却只有死在他们剑下的敌人才知道。
金鹰卫也是晋**队,所以他们还是第一次直面同为晋国铁卫的云骑巨剑。
巨剑白光,死尸血浪,月光下的修罗战场,便在这白光与血光中完成了第一轮交锋,或者说是惨案。
夏侯敬德带着三百云骑剑卫一击而退,人人毫发无损,但六百金鹰卫的尸体已留在了原地,三百名黄字五重以上高手,在训练有素的联击下,确实让金鹰卫这等普通军队无法抵抗。
哼!就算楚国纵横九州的“天羽营”——那些楚国神箭手组成的超级大军,也不敢在没有修士护卫下,而面对云骑剑卫这般摆开了就射,金鹰卫竟然如此愚蠢。
夏侯敬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巨剑上的鲜血,此时也已忘了这却是晋国同袍的血水。
巨剑再次挥舞,云骑剑卫可不是那种站在原地傻傻等着敌人进攻的队伍。
随着夏侯敬德的巨剑飞舞,这一次他们是主动进攻了。
以三十名修为最高的剑卫为箭头,整个云骑剑卫在瞬间变阵,组成了一支人形巨剑,三百名黄字修士的力量,自巨剑之阵的队尾传送到了箭头的三十人身上。
组合叠加而起的力量,瞬间让这箭头的三十人全身发出了灵光,他们手中的巨剑却是直刺而去。
一道肉眼可见的白光完全笼罩了云骑剑卫的进攻阵形,这白光所过之处,大地陷入轰鸣,树木草叶化为粉末,就连空气,似乎也被搅碎了。
直面迎击的三千金鹰卫手忙脚乱的开始后退,他们已忘了手中的弩箭,也听不到安平侯嘶吼的命令。
白光如吞噬一切的海浪,卷过了金鹰卫慌乱的阵形,待云骑剑卫第二次功成身退的时候,整个金鹰卫三千大军,已被残杀了一半以上。
这便是真正的差距,一支经历百次血战的铁卫,只两次冲锋就瓦解了空有虚名的金鹰卫。
安平侯此时大叫一声,狂吐一口鲜血,却自马上跌了下来。
淮阳王以袖子捂住嘴巴,自战斗刚开始的那一声咳嗽,已被憋了回去。
智伯公咽了一口唾沫,双腿竟有些微微发抖。
只有他身后的智家府兵,还勉强维持着秩序,却也都是面露惊惧之色。
智伯公在极度不安与惊惧中,却有些疯狂起来,他立在马上,忽然扯下了身上的软袍,举剑转身怒吼道:“尔等可怕否?”
一千府军都被主人的气势所感染,立刻回应道:“吾等不怕!”
淮阳王直到这时才咳嗽一声,将心中的惧意咽了下去,看到智伯公要拼命了,精神振奋起来。
就在这一场血战将要全面展开时,月光下却传来一声怒吼:“住手,孤王在此,看谁敢乱动!”
四匹烈马拉着的战车之上,一身黄金戎装的姬天聪长发竖起,怒视着他们。
国君是一人而来,但气势上将所有人都压了下去。
他策动战车停在了两军阵间,转头望着一堆堆金鹰卫的尸体,不禁大哭起来:“吾家儿郎,吾家儿郎,你们没有在与敌人战斗的沙场上死去,却被自己人砍死,孤王如何向你们的亲人交代,孤王又如何向晋国百姓交代!”
晋国国君姬天聪泪水飞弹,确实是伤心愤怒到了极点。
他哭完后,转身望着一脸尴尬的智伯公,摇头道:“智伯,祸起萧墙,今日晋国大祸,你便是首罪!”
智伯公还没来得及解释,淮阳王打马上前,在马上恭恭敬敬行了臣子的礼节,朗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君上说晋国大祸,以臣弟看来,不再萧蔷之内,而在逆贼之中。”
淮阳王说得底气十足:“萧欢云与云骑剑卫与国法相抗,已是谋逆之罪,吾等这是在清君之侧,为晋国剪除逆贼。”
他这话虽然刁钻,但却是站在了国法的至高点上,一时憋得姬天聪无话可说。
智伯公此时也镇定下来,手指前方还在滚动的黑泥球说道:“萧欢云杀我儿子,云骑剑卫反我大晋,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