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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白玫瑰,染得鲜红。
成雨豪眼眶发青,嘴唇苍白,虚着眼看我,居然扯出笑。我一下难受极了蹲下去想扶他起来,盛该忽然咬着牙沉声凶了我一句:“别动他。”
我才反应过来,带着哭腔问:“打急救了吗?”
盛该答:“打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一声一声叫着他:“小黑,小黑……”
成雨豪听见我这么叫他,快速眨了几下眼,就紧紧闭上了,一大颗眼泪就那么滴下来。之后我终于听见了救护车的鸣笛声,紧接着就有医生上来了,盛该让开位置给医生,把我往简濒那轻推了一把,沉着声说了句:“你留这。”
医生做了紧急止血之后就把成雨豪抬走了,盛该跟了上去,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全部离开,然后回头看着简濒,她不哭也不闹,只是狠狠地看着我。她从来没有这样面对过我,我咬了咬唇,尽量冰冷的语气问:“你是怎么刺伤他的?”
她瞪着我,不说话。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怒气涌上来,骂道:“简濒!你当年跟我说,成雨豪背叛你劈腿外校女生为她转学是真的吗!那他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爱你,一次一次愿意为你去死!你真的没有对我说过谎吗?你真的是因为我才认识盛该的吗?当年劈腿的人是他还是你啊?”
她狠狠地瞪着我,扯出一句话:“舒旖旎,你说话要小心。”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我最爱的姑娘变成这个样子,我忽然好害怕,我们几乎从来没有吵过架,她甜美又温柔,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恶意,我承认我吓着了,那时候我不敢再看她一眼,也不敢再和她争论,我转身走出去,啪一声关上了外门。我一个人抱着自己缓缓蹲在她家门口,头埋进膝盖想要变成一只鸵鸟,什么都不管,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我知道这是我能承受的极限了。
最终还是拨了段乘风的手机,如果天要塌下来,我顾不得整个世界,只愿他在我身旁。
他的声音依然像清风,叫我:“旖旎?”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无比委屈,终于哭了出来。
段乘风急了,问我出了什么事。我一边哭一边结巴着说我在简濒这问他能不能来接我回家。哭过以后挂了电话我情绪就稍微要好些了,有点恢复理智后我还是放心不下简濒,起身在包里找了找,因为简濒家的钥匙我都有,所以就直接拿钥匙开了门。
一开门就有一股浓浓地烟味飘出来,我一震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出事了,赶紧往里跑厨房里竟然燃着大火。我一边打火警电话一边大声喊简濒,报了警以后火已经开始向外蔓延了,又呛又热,我当时吓得已经哭不出来了,拿着沙发上的小毯子冲进卫生间打湿然后把自己也打湿想都没想就往厨房冲。
其实人在安全的时候看着电视电影里那些冲进火海的人就会感叹自己绝不可能这样勇敢,但是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你才知道这与勇敢啊牺牲啊什么的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知道我姑娘在里面,我冲进去的时候她就晕倒在灶台旁,裙子已经燃起来了,厨房全是易燃物还在爆炸,我甚至能闻到我头发烤燃的味道,我什么都顾不上就用打湿的毯子把我姑娘包住,然后拼尽全身力气把她往外拖,我只觉得当时忽然就力大无穷似的,她好像一点都不重,我不把她搂在怀里带出去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了。
直到消防员的灭火器喷进来那些全副武装的人冲进来我才瞬间泄了气,瘫倒在地上……
醒来的时候段乘风坐在床头紧紧搂着我,我手上还打着点滴,空气里全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他见我醒了就温柔又勉强地挤出笑容,抚着我的发好像怕吓着我一般小声说:“没事儿了,宝贝儿,没事儿了。”
我想要说话发现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还是使劲地扯出公鸭嗓的音色问:“简濒,简濒?”
段乘风紧紧搂着我:“没事,她没事,轻度烧伤,都处理好了。”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不震声带地问:“留疤吗?不能留疤……”
“嗯,嗯,医生说了可以移植好的皮肤,不会留疤的。”
我眼泪止不住,就使劲钻进他怀里不让他看到,还不讲理地悄声说:“乘风哥哥,好奇怪啊,从你不要我了以后,我就再也没遇见过一件好事……”
他把下巴放在我头上,更紧地搂着我。
我哭累了以后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被固定着侧躺,才感觉到后背神经传来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