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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涛点点头没再说什麽,他心里明镜似的,这次是他做得太过分了。
周文清走後霍震涛一直陪在叶季桐的身边,寸步不离。深深的看著昏迷中脆弱的叶季桐,霍震涛流露出,始终遮掩在冷漠面孔後的柔情与担忧。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担心叶季桐。
要说也够为难霍震涛的了。他一个黑帮老大,整天在道上呼风唤雨,吆来喝去,如今,却被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男孩弄的这麽不知所措。
他的位置摆在那了,有身份有面子,即便担心也要有所顾忌的不是吗?底下一帮兄弟看著呢。
他承认把叶季桐弄成现在这样是自己的错,可那时候不是在气头上吗,谁还没个冲动的时候。再说以他在黑道上的身份,有谁敢不听从他的命令。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这要是搁著别人,霍震涛早就赏他一枪了,也就是叶季桐比别人都特别罢了。
叶季桐昏睡了两天,醒来的时候烧还是没有退,更要命的是,比起发烧叶季桐现在的情况才叫糟糕透顶。
眼睫低垂,空洞且没有交点,昔日如宝石一般黑亮的眼睛,此刻蒙上一层黯淡的灰。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澜,整个人如同雕像,任谁和他说话都像是没听见一样,也不做回答。一旦有人靠近就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慌张的逃开,躲到墙角发抖。
周文清来了,强迫著打了一针镇定剂,人睡过去,这才得以检查。虽说身上的伤还很严重,但叶季桐现在的反应明显不是身体问题,而是心理问题。
霍震涛联系了心理医生,叙述了一下叶季桐现在的状况。当然,避重就轻的绕过了始作俑者的身份。最後得出的结论是,叶季桐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有自闭症的前兆。解决办法很简单,不能太过勉强他,尽量顺著他,让他做喜欢的事情,多陪他说说话,散散心。人心宽了,自然病也去了。
说是这麽说,可霍震涛稍微接近一些,叶季桐就像躲瘟疫似的立马逃开。
就拿喂饭来说吧。霍震涛端著一碗粥,追著叶季桐满屋跑,结果给人堵一墙角里,跑是跑不了,就是不吃,连哭带闹的,最後把碗都摔碎了。
霍震涛既心疼又无奈。发著高烧,饭也不吃,药也不喝,也不让任何人靠近,这可怎麽了得。
老大在屋里唉声叹气,一帮兄弟在外面不知所措,有事也不敢进去报告,生怕门一开一颗导弹直冲而来,轰得连炮灰都不剩。
袁斌从外面回来,看到魏远正拉著罗毅叽叽咕咕的窃窃私语。
“说什麽呢?”他绕过茶几,坐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
“涛哥和他小宝贝曲折的爱情故事之逃跑篇。”魏远兴奋的挑挑眉,脸上尽是八卦的表情。
“带我一个,这可是内部消息。”袁斌一听便来了精神,马上也加入以窥探他人隐私为乐趣的行列之中。
罗毅无奈的摇摇头,对这两个人表示及其不屑。这两位在道上也是跺一脚震三震的人物,怎麽会如此的……罗毅头上顿时出现三道黑线。同时他也在为霍震涛叫屈,他的左右手啊……
“继续,继续。”魏远催促著罗毅接著往下讲。
为什麽说这是内部消息呢?因为那天夜里,是罗毅跟踪的叶季桐,也是罗毅亲眼见证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所以,罗毅再清楚不过。包括第一次去叶家带人,也是罗毅跟随霍震涛去的。
罗毅这人本来话就不多,性格较孤僻,做事又沈稳。霍震涛就是看中了他口紧,不会把事情宣扬满天下。可霍震涛忽略了一点,他不会主动说别人不一定不会问。
罗毅不想在这些有的没的八卦上浪费时间,又苦於这两大位的纠缠,只得选择用最简单的话语概括大致过程。
“你说涛哥干嘛这麽麻烦,兜个大圈子,先是放人走,再把人抓回来。直接在门口拦下,或者更简单的早早警告不就得了。”魏远拖著下巴,咋麽著还未消化的故事。
罗毅才没心情思考,更没那个心思探究,讲完故事就没他的事了,趁著这两位八卦先生没逼著他透露更多,赶紧逃之夭夭。
片刻,袁斌开口了:“这还不明白吗?试想,比起在门口被保镖拦下,是否不如经过坎坷,努力,疲劳之後,眼见得希望就在面前,却在触摸到的前一刻重新陷入深渊,要来得更加打击人心呢?”
魏远立时顿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涛哥这招果然够狠。”
“没错!对自己够狠。现在只得在楼上收拾烂摊子。”袁斌伸手指指楼上。然後起身该干嘛干嘛去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