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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温柔道“允贤,你还过两天再去给他疗伤吧!让他好好疼疼,记住这个教训!要惩罚他,就该彻底一点儿!不然,会把他惯坏的。”
谭允贤蹙起柳眉,语调中带着焦急道:“这如何能行?他身上的鞭伤,若不及时处理是会要人命的!你,刚才打得也太狠了!”
“我的允贤,真是太善良了。”宠溺地抹了把她的小脸儿,满眼里都是赞赏和欣慰。然而,话锋却是一转,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道:“唉…原本想为你出口气的,教训教训那小兔崽子!谁知,有的人还不领情,一个劲儿地说我打的太狠。好人真是难当啊!”
谭允贤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歪过头,凑唇在他脸颊上亲了下,笑着撒娇地晃着他的身子道:“元宝,我的元宝,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呢,现在,妾是去履行大夫的职责而不是母亲。医者仁心啊!”
挑眉,叹气,朱祁镇双手抱过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抬手捏了下谭允贤的鼻子,话语疼爱中,带着警告道:“好吧好吧,又说不过你了!谁让我那么支持你行医呢?去吧,看看朱见深的伤势,不过不许提朕饶了他,明白?谭大夫…”他故意拖长了最后的称呼。
“医女谭氏谨遵陛下圣谕!”允贤煞有介事地抱拳道,引得朱祁镇哈哈大笑了起来,抱紧了她,凑唇在她耳边说了句:“调皮!”
经过几天的治疗之后,太子朱见深身上和头上,脸上的伤势好了许多。最后一次去换药的时候,朱见深一脸真诚地喊了她声儿:“母后!”
谭允贤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深儿,你…不用如此的。不想喊母后就不要勉强自己。压抑自己的感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朱见深却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他颌首,凝视着谭允贤,神情极为庄重地说道:“母后,儿臣知道!只是,儿臣并不是勉强自己喊你母后的。儿臣,儿臣是真心实意承认您是我的母亲。真的!”
“母后,对不起,那天我…鬼迷心窍了。幸亏您和小弟弟没事,不然,我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了。丁香姑姑把你和父皇的故事都告诉我了,其实你和父皇早就该在一起了。深儿祝福你们!”
谭允贤不禁眼眶一热,吸了下鼻翼,嘴角扯出一抹慈爱的笑弧。她抬起一只手,爱抚地摸着朱见深梳着总角的脑袋说了声:“好!”
十月二十二日,抵达京城码头时,已是下午的申时了。
北方,终究没有南方温暖,潮湿。船靠岸后,谭允贤便觉得鼻子干干的,浑身上下冷地要命,像染了风寒的感觉一样。
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打得眼泪都出来了。
朱祁镇看得心疼,连忙从箱子里拿出早已准备下的一件狐皮斗篷,裹在谭允贤的身上,柔柔地看和她问道:“还觉得冷吗?嗯?”
摇摇头,允贤垂眸看着一脸关心疼惜,望向自己的他,脸上的笑容如花绽放,甜蜜的笑意直达心底。须臾,她说:“就我们去?”
闻言,朱祁镇先是疑惑,音线上扬地“嗯”了声儿。想了下,才明白了她问话的意思,不禁一笑道:“就我们两儿,还有丁香!等待会儿下了船,我就吩咐李贤他们,先行带了重要行李回城。”
“好,都听你的,扎基亚。”谭允贤一笑,亲昵地说道。
扎基亚,他们之间的定情昵称。听得她这席话,一声儿“扎基亚”朱祁镇心里好似滴蜜了般,话中有话地笑道:“这次是真夫妻了!”
望着蹲在身边的他,她微微一笑道:“是的,不再是假扮的了!扎基亚,如果那年从瓦剌回来,我们改道儿去江南,会怎样呢?”
朱祁镇摇了摇头,疼惜地将她冰凉的小手儿,裹在自己宽大的手掌里暖着,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道:“没有那样的如果。因为,彼时的我们都太相信朱祁钰了!石亨的一句话说得对,人心都是会变的。民间尚有兄弟为争夺家产翻脸无情,更何况是为了皇位?我还梦想着,朱祁钰能像他事先的誓言那样,等我回去把皇位还给我。”
其实,彼时的他对于朱祁钰不是没有怀疑的。
因为,从小他是读过史书。自古以来,再如何亲的兄弟也会为了权力和皇位反目成仇。唐太宗李世民和他的哥哥太子李建成,弟弟李元吉在父亲麾下打天下时,真正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可是,随着大唐的建立,储位的确定和唐太宗出众的才能,显赫的战功都让太子李建成感到威胁,从此拉开了兄弟相争,互相残杀的序幕。
还有宋□□和宋太宗,表面上是因争抢花蕊夫人,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