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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授业之道为何道耶?”荀文若与小子扯道。
邈子不疑有诈,尽诸言之。每言于琐事,文若静聆,未始打断。
良久方道:“可介绍访公于世叔乎?”
邈子笑,状如偷腥的猫,“瘦世叔,你幸于访公乎?”
荀彧不恼反言,“何为幸矣?”
“昔西子采莲,范公见之而幸焉。”邈子娓娓道来,振振有词曰,“今,瘦世叔忽而访吾师,岂不幸之?”
“然何为西子?将彧与西子相提并论,太抬爱彧了。”荀彧悠然而道,笑吟吟的。
邈子即刻人小鬼大的道:“抬举你还不好?瘦世叔,人心不足蛇吞象矣!”
荀文若苦笑而曰:“但世叔实不知,吾哪点可比于西子?”
“香啊!”邈子稚犬般嗅于荀彧周身,“叫汝香世叔,可好?”
荀文若闻之,三道黑线滚滚而下,如大江东去,不流进不罢休。又如黄河之水,虽有滔滔不决之势,然阻无可发。困于小子言语,又不可持长辈之身教训,着实上下不能,进退不得。思之,所谓长短相形,高下相成是也。堵子之言不若导子之利,更方便于此间。
于是,文若笑道:“那你想不想也变得香香的啊?我给一香囊于你,你收下。”
“不要!娘娘腔!”邈子推脱,大是不以为然。然则,其闪亮亮之目出卖了他。
“真不要?”文若诱之。
“那……你给我,我就勉强……要之。”
荀彧听其言大是摇头,此子实不坦率也。念及公达,不知公达幼时有无这等不坦率?
及再三言:“可介绍访公给世叔乎?”
邈子闻之,小大人般耸耸其肩,道:“香世叔实为幸之,小子安敢不从?”于是唤荀彧附耳上来,叮嘱几句,道,“吾师访即刻便下堂授渔也。不知世叔可会此技?此技虽不登大雅之堂,属于小可之器法,(淫)沉溺其中,亦甚为有趣。世叔若略通一二便好,与吾师交之也顺欤!”
荀彧听闻不悦,大是变了面色,“如此,非君子行径也。”
“世叔是要君子之道还是要授渔之道?吾帮你介绍吾师访可谓有功于世叔乎?世叔怎能这般不给小子面子呢?”邈子大大咧咧的道其法矣。
荀文若始笑而言之,“有劳了。”
邈子年幼,不识这请君入瓮的伎俩,欣然得令,喜妍妍的拉扯着荀彧的袖子,走近昭弟访。
董访其人为董昭董公仁之从弟,为人谨慎守义,知书达理,邈公怜其才,收为帐下学子之师并从军之参谋矣。今,因此子从于邈公,而邈公素与绍公不睦,虽曾为交好,然终志不同道不合也。绍自因为诸侯盟主,自大成狂,野心渐起,邈与他数次言语不合,为绍记挂,自此决裂。
荀文若自忖,袁公因昭弟访处于邈营,已对昭疑虑颇深,今,正好凭此借口除之。出访邈营皆属其表,触不到其实质。若其弟言辞成罪,则得兄连坐。若因以为开脱,反而不美。
邈子见荀文若良久不做言语,拉了拉其袖,附耳道:“怎么了?香世叔可是怯了?”
董访见邈子并一华衣文生向其走来,不由暗忖,此人必为说客,且看他要说什么……
迎面幽香扑鼻,访暗道,难不成此人带了香囊?听闻某之香囊有松懈意志之功用,此人当真阴险!不可不沉心应付。又见邈子在其旁,与此人神貌亲和,乃是讶然,不知彼用了什么妖法?居然令大人之子亲善若此!要知道,大人之子可是出名的鬼见愁!此人手段不一般!思及那般,更恶之。
然,会面时,不动声色的道:“小子,你带了谁来了?”言语之际颇有其兄之风尚。
“吾师,这位是吾之世叔。彼言之下堂之季必与我等一起垂钓游玩。”邈子笑言。
四,
“先生,贵姓?不知落足何方?”董访尽只不动,只待那人开口。其在静而他人在动,他也好观察留意一番。
荀彧见问,乃是答曰:“吾姓荀,落足之处即在尔所处的土地上。”
“荀先生访于访,有何事?”访开门见山的道。
荀彧同样直捣黄龙的回答:“彧所欲公有之。”
邈子扯了扯荀文若的袖子,道:“吾亦知,访公有之世叔必采。然,今何不先去垂钓坐渔?”
访愤然曰:“不想公还是那分桃断袖之人!欲效之董贤乎?”
彧笑曰:“此为公同宗之人,关彧何事?”
访一时被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