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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走过来,摸摸我的头,轻轻抱住我,又拍拍我的背。他惋惜地叹气:“哎,都是我的错,是不是晚了?”我泣不成声,瘫软的趴在他肩膀上,哭湿一大片。我不知道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且是在子女面前,需要多少勇气,放下多少尊严。但我清楚的知道他们上一代的恩怨我真的不懂,他们故事也一定不简单。无论光阴如何荏苒,那条项链说明了一切,无奈总比恨要多,就算是恨也是一种爱吧,那还有什么不能原谅呢?我抹抹眼泪,艰难开口:“不晚。”
“你原谅爸爸了?”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惊喜。
擦干的眼泪,眼角又突然一阵湿润,用力点头。
当天,我打电话告诉若亚和萧言,我找到爸爸了。他们也表示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随之而来的这晚,乱七八糟的心绪沉淀了一夜,辗转难眠。
第二天,阴天。
我和爸爸一起去妈妈和爷爷的坟上,祭拜。
他佝偻的背,跪在坟前,我知道这是愧对。我默默的走到一边,他一定有很多很多话要对我妈讲。远远望去,层层叠叠的墓碑无边无际,就像凄凉的心情也层层叠叠的冰冷。开的花不一定结果,花谢也不会再开。追悔无用的伤痛,世间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此。只好感激我的生命曾与你分享,说不上是一种好,还是不好。
在回去的车程上,我爸突然说:“雨嫣,你现在一个人,不如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他想了想又说,“按年纪算,你还有一个比你大一岁的姐姐和小两岁的妹妹,她们···”
我打断他:“爸,不了,我一个人挺习惯。”我爸一定不知道我已经和我的姐姐妹妹打过很多次照面,对她们并不陌生。该结束的事情已经在该结束的地方结束了,该过去的事情,现在我也不再去执拗从前了。一个爸爸一个孩子,短短的几天时间,我的生活发生了翻转性的变化。收获了那么多,还不够贪心吗?
他迟疑的点点头:“那好,但是你现在住的地方太旧了,上班也太远。我让人去看看,在你公司附近找一套房子,离市区也近点。其余的你都不用管,到时候直接搬进去住就行了。工作太累不做也行,爸爸养你。”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话,可能他是全世界最好听的话。本来想拒绝,但想想,我爸是生意人,也许能想到最直接最快的方法来弥补这些年来亏欠,也就只剩下钱了。
我红着眼眶,点头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世事变幻就是生命翻转的姿态。是要大火爆炒还是小火慢炖在你,但不尝尝难吃的,怎么会知道好吃的,有多好吃。
这就像一场梦,发生的太快,快到来不及感受其中的真实。等我真正意识到差别,已悄然踏进另一个家庭的生活。不过有一点好,当在桌的每一个人对此惊讶无比,很难消化这个事实的时候,我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这个故事就好比一部低成本的小制作,掐去过程,只剩下开头和结尾,但制作周期的长度绝对和内容的爆炸程度成正比。确切的说主角不是我,但我不得不也给自己贴上一个标签。私生女的题材永远无法脱离备受争议和争夺家产。我静静的从她们眼睛里读出或多或少的信息。不过有一个人我不懂。
次日下午,我爸兴致勃勃的打电话来告诉我,让我跟他一起回家吃饭。
“嫣儿,我要把你隆重的介绍给大家。晚餐我让周妈有多丰盛就准备多丰盛。晚点来接你。”
电话那头的高兴溢于言表,我不愿意让他为难,也不想扫他的兴。随着岁月老去,儿女能做的也不过是承欢膝下。而我也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况且期盼了那么久,终于轮到我了,如果怯场有点说不过去。
我乐意的说道:“好,爸爸,拜拜。”
挂掉电话,沉甸甸的心情让人呼吸不顺畅,我深吸一口气。趴在桌上发呆,过了好一会儿。
门外的范一恒把头探进来问:“你一个人?”我点点头。
他走过来从身后提出一个纸袋:“那家医院我比较熟,听医生说你决定了?”
我说:“嗯。”
“这些东西你拿着,这一瓶现在就可以吃,这两瓶下个月开始吃。还有这个你也记得吃。产检不要忘了。”他一一叮嘱,袋子里还有一大罐奶粉。我拿起来仔细看,瓶身上写着使用剂量,字迹像在哪里见过,又突然想不起来。还有一本关于孕妇的书,让我没事读读,我惊诧的看着他。
他急忙澄清:“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