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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不去想,把他生下来会不会给他带来缺失,又是不是不负责任的做法。只知道自己舍不得。
我无奈的说:“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只是想把他健健康康的生下来。我知道这对萧言不公平,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今后加倍对他好能够补偿的话,我也愿意去做。”
她叹息的说:“也许你怎么样萧言都能接受。只是我觉得你不要委屈自己,他是订婚又不是结婚?”
我的眼皮垂下,微颤着睫毛说:“和好了,爱也没办法挽回。”
她不死心的问:“一点余地也没有了?”
我坚决摇头。
若亚突然弯下身,对着我肚子喊:“馒头馒头,你要记住我是你姨妈,不准调皮,妈妈才不会很辛苦,知不知道?”
我问:“馒头?馒头是谁?”
她得意的说:“我给你儿子取的名字。”
我白了她一眼:“报复心太强了,以后同学要笑话他。”
“如此Q萌的名字,谁敢笑话,再说了这是小名。”
我一时间也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爱,于是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说:“馒头,你姨妈不准你调皮,其实自己比谁都调皮。从来都是自作主张不和她妈妈商量,以后你可不能这样啊!”
若亚瞪了我一眼,又可怜兮兮的说:“我妈会不会不要我?”
我说:“‘先斩后奏’气肯定要气,但你妈也不是不明主的人。熟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你把夏果直接带回去,凭他的谈吐举止,单恋n年的忠贞不渝,就能直接征服丈母娘的心。而且再不会唠叨你总嫁不出去了。”
若亚点点头,说:“就照你说的做。”她拿出手机,点了一会问,“邮件你收到了吗?”
我问:“什么邮件?”
“高中同学会啊,你去不去?”
我想,再见一次又会再伤一次,还不如不见。纠缠不清比背道而驰更让人痛苦。
我说:“那天我有事,去不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头顶上撑开的小红伞挡住了一切,但当我一抬头,他就破了,雨水打湿了全身。刹那间大雨像水龙头一样关上了阀门,破云而出的彩虹,在整片天空上划了一个半圆圈,站在大地的两端,洒下七彩的亮斑。梦中我明白一个道理,在未知的路上,奇迹是最好的药片,不相信奇迹的人是不能往下走的。比如馒头就是这个世界带给我的奇迹,就像彩虹。
作者有话要说:
☆、平行尾云风吹不过(上)
二环上的那套出租房,被我爸找人退掉了,把我的所有东西搬进了市中心的一套新楼盘里。一室三厅的房子,北欧装潢,灰白色调。但对于我来说太大了,大到害怕一个人在里面住。萧言说才新装出来的房子对我不好,虽然用了顶级的装修材料和实木家具,但还是不可避免甲醛超标。
“我想住回老房子。”我简单的跟他说过聂辰把钥匙拿给我的事情。
他思考了两秒,缩着眉毛,摇头说:“那边楼层太高,上上下下不安全,而且人多嘈杂。”80年代的老楼房,普遍楼层偏高,阶梯多。因为缺乏内环境,房屋过旧,大多数的居住人群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成为大面积的租住区。6楼的楼层,也许对于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这是他担心的问题所在。
他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又说:“雨嫣,你跟我住好不好?”又迟疑的说,“不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我马上否决:“不是!”我没忘记答应过他的事,只是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最终拗不过,一波三折后,搬进了他家。一厅两居室的房子,不小且温馨,熟悉的布局,每一处都有我们三人嬉闹过的痕迹。还记得大三那一年,那时候,正是房地产在C市萧条的时期,宝妈宝爸很有眼光的制备了这一处房产,如今这一区的房价翻了一番。我和若亚羡慕得不得了,三天两头跑他家,吃零食,喝啤酒,看电影。宝妈的厨艺可能也有遗传给萧言,他做菜很有天赋,自带两把刷子。
萧言一边从衣柜里拿衣服一边对我说:“雨嫣,你睡这里,我睡次卧去。”我正要开口拒绝,他继续说,“这间屋才有厕所,你半夜起来,不用往外面跑。”我靠着门框,脑袋有些恍惚。
他总是把每一个细节照顾的刚刚好,不刻意,也不会让人尴尬或者不舒服。在过后的生活里也一如既往。
宝妈自从知道了我和萧言住在一起后,就成天乐不可支,时不时上来做大餐给我们吃。只是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