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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非有点怒了:“你敢说跟你没关系?那是关系家族前途命运的东西。我知道你在生气,我也很惋惜,因为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亲侄儿。可是,孩子以后可以再要,家族毁灭了,你还能留下什么?”
卡扎因终于抬头定定的看着扎非,口气冷漠绝情:“家族是你们的,不论兴旺还是毁灭,只要你们高兴就好。今天我把话说清楚,从今以后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和家族再也没有丝毫的关系。我一回到法国就会更改姓氏,沿袭外祖父的尊号。以后不要再跟我提什么哈雷诺家族的子孙,我不稀罕,我憎恶它。”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卡扎因的脸上,扎非的手掌也一下就麻了。
片刻后,卡扎因把偏转的脸扭回来,平静的说:“今天我绝对不还手,任由你处置。你想怎么打都可以,这是我欠你的,我欠你二十多年来的兄弟友情。你对我投入的无数爱护和包容,我今天都会还给你,如果我的血不够,你愿意要我的命,也只管拿去。”
扎非一打完就后悔了,再一看到小弟流血的嘴角,听到小弟如此淡漠无情的话,又心痛又愤怒。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那么你欠父亲的呢?你怎么还?用什么还?区区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可以如此伤害生你养你,疼爱你,呵护你,一切为你着想的父亲吗?”卡扎因没有吭声。
扎非的眼睛露出凌厉的狠光,有点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么做,实在是大逆不道,族规难恕。那个女人更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枉我这几日还那么心疼你、怜惜那个女人,我甚至打算劝说父亲,让家族接受她,改变她的奴隶身份。看来,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你要离开家族,可以。那我也不必再顾虑什么了,那个女人的命今天就要留在这里。”
卡扎因惊愕愤怒的瞪着大哥,扎非丝毫不退让,眼神和表情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小弟,他说的出就做的到。
兄弟俩僵持了几分钟,卡扎因先软化下来,他闭上眼睛想了想,才诚恳的看着兄长,低沉的说:“扎非,小猫对我来说,已经不只是一个泄欲的奴隶那么简单了。我想问你,你对布果的感情就只是单纯的因为他能满足你的欲望吗?如果有人伤害了他,或者要他死,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进而能够完全无动于衷?”
扎非身子一震,面色悚然。他和布果在基地一向是谨微慎行的,在这之前,他一直都确定并且有充分的自信,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现在,小弟竟然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一下就明确点破了,他想不承认都不行,因为脸色和表情早已经招供了。
扎非索性大方的承认,然后试图让小弟明白:“不错,布果对我来说很重要,绝不只是发泄欲望的对象。我也绝对不允许别人伤害他。可是,你的小猫跟他没有可比性。布果在战场上救过我的命,他还是个勇士,是我们需要的难得的栋梁之材。”
卡扎因缓缓的说:“小猫也救过我的命,如果那晚没有她为我手术,我根本坚持不到回基地。这是军医的原话。她医术高超,如果不是我们把她抓了来,她现在不知道已经救治了多少人了,她也一定会被众人所尊敬,所爱戴,也同样是个不可或缺的人才。即便是被我们抓了来,即便受到了极其可怕的惊吓和对待,她依然没有放弃救助他人的职业操守。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摘掉头巾和面纱吗?她在农场给一个中暑休克的女奴做抢救,她给那个奴隶作人工呼吸,用头巾蘸水擦拭女奴的身体降温。把那个奴隶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
扎非也有点动容,但是依然说道:“可是族规规定,女人的头巾和面纱是……”
卡扎因马上接过话头:“不要总拿族规来约束人性吧,扎非。族规里还严格禁止同性间发生关系,更不准互相相爱。可是你和布果……”扎非顿时哑口无言,面露难堪。
卡扎因并不是想成心奚落大哥,这时也不忍看扎非尴尬,马上说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只是想说,扎非,你也是在法国受过教育的,难道你内心一点都不认为,我们对小猫所作的一切都很不公平吗?这些日子,看着她在疼痛里煎熬,我想了很多。她一个女孩子,离开自己的祖国,离开父母,离开优越的生活条件,来到这么艰苦的地方,完全只是为了治病救人。可是,就因为我们抓了她,就因为该死的族规,和该死的我自私的一心要把她留在身边,她竟然就变成了低贱的奴隶,还被加上子虚乌有的罪名,承受那么残酷的鞭打,差点送命,失去了孩子……”一提到孩子,卡扎因有点说不下去了。
“不要说了,”扎非安抚的拍拍小弟的肩膀,“我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