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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浑浑噩噩,生意亏了,就伸手问老爷子要钱,出事了,就打着老爷子的名号到处去讨人情。一家之主也做了十多年了,除了离婚结婚这样的破事,他就没硬气过一回。所以老爷子才看不上他。
“景洪,回头带上茗雅,去一趟本家那边,给老爷子陪个不是,道个歉,”柳芸子抬起头,看着丈夫,“顺便让他老人家把故意伤人那件事给解决了。”
柳父脸色暗了暗,半天没吱一声。柳芸子以为他不愿意拉下这个脸,觉得有伤自尊,苦口婆心地劝解起来:“你也不要太死脑筋了,不过是口头上道个歉,说几句话,咱又损失不了什么。昨天你不是还劝我来着,也讨好老爷子,怎么这会儿你反而就想不通了?”
柳父铁青着脸,瞥了眼身边的妻子,冷声说道:“父亲的脾气我比你了解,他最多看在菡瑾没出事的份上,不追究这件事。这个时候,他肯定在气头上,我们再送上门去……说不定还会有反效果……”
柳芸子还是不相信:“景洪你就是太胆小怕事了,怎么说那都是你父亲,虽然他现在对柳菡瑾是有点隔代亲,但是这也是看在她没妈的份上,才护着她的。怎么说,他老爷子的孙子也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这可是家里这辈上唯一的男丁,他难道还真能不待见我们?”
柳父听见“从我肚子里出来”这几个字,眼神暗了暗,听见妻子天真的想法,又想起了那天和菡瑾见面时的情景。他没告诉她具体细节,只是含糊地透露了菡瑾为难他了,妻子自然想不到太深层次的东西,一直都以为整件事是老爷子主导,菡瑾在旁边撺掇了而已。怪不得她老是口出狂言。
“希望如此吧!”柳父含糊地应了一声,转移话题,“现在我们最先要做的,就是把茗雅接出来,其他事,以后再说吧!”
柳父的朋友办事效率还是相当惊人的,等他们到时,上头已经吩咐下来,不会再为难茗雅了。
柳芸子看见自家女儿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哭得跟核桃一样了,作为母亲,自然难受得不得了。柳父被带着去填资料,交保释金了。可能是事先打好了招呼,警察都比较客气。虽然程序比较繁琐,柳父倒是没被人扔到一边置之不理。
柳茗雅见到家人,眼泪掉得更凶了,一边打嗝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事情的经过。
“妈妈……我、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个样子……我、我只想推柳菡瑾一下……没有考虑到那、那是……马路……我、我无意的……”
柳芸子抱住女儿,摸着她的头,安抚道:“好孩子,我知道……我们茗雅是个乖孩子,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情的……”
“妈妈!”柳茗雅抓住了母亲的手,“我会不会……会不会坐牢?我不想坐牢……我不是故意的……”
柳芸子心疼地看着她,用手帕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不会的,爸爸已经去交保释金了,茗雅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
柳父在填最后一份资料,旁边座位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在这个略显安静的地方,这声音显得尤为刺耳。不知为何,他心里又莫名地忐忑起来。
一直陪着他的那个警察拎起了听筒,原本还微笑着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嘴里不停地答应着:“是!我知道了,是!还没被带走!我马上就处理好!”
柳父连忙埋下头,重新开始填资料,手却无意识地抖了起来,几乎握不住笔。眼看着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他抬起头,眼神有些发怔。
那个警察已经没有了初时的热情,看起来像个黑面罗刹一般,他说:“柳先生,麻烦您停一下笔,好吗?”
柳景洪觉得背上一阵凉意,额上渗出了汗,他佯装镇定,问道:“有什么事吗?我、我快填完了……”
“您不用填了,”警察淡淡地说,“刚刚找到了新的证据,你女儿暂时不能出去。”
柳父并不是很熟悉法律,但是他知道日本法律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就算是真杀了人,只要不是情节恶劣的,也只会判处无期徒刑。而日本没有真正的无期徒刑,一般在六、七年之后,就会被放出来。茗雅只有12岁,20岁之前,都属于未成年人。他和妻子着急,除了担心这两件事曝光之后对茗雅的声誉不好之外,主要是怕老爷子在上头施压。日本媒体对这些社会案件关注率颇高,茗雅在警察局里多待一天,都会有风险。谁知道,那边施压了警察局,还会不会故意把这件事透露给媒体。
“这……”柳父虽然已经知道是上头哪个环节出了错,还是在据理力争,“我女儿才12岁,日本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