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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侵无大惊失色,一手抱住巧巧,一手疾伸向少妇,用力叉住少妇的项颈,喝问:“你把她怎么了?”
少妇呼吸不得,满脸紫胀,痛苦不堪。
这时,从厨房冲出两名壯汉,封侵无更要用劲时,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猛然间,脑中犹如电光一闪,他大叫出声。“蒙汗药!”
然而为时已晚,他浑身的力气顿时像被抽空了一样,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来,他的手松了松,少妇立即剧咳了两声,大口大口喘气,两名壯汉奔土来压住封侵无,少妇口中忙不迭地大骂。“要死了,来得这么慢,干什么吃的,他要是再晚点发作,我非要死在他手里不可!”
封侵无的眼前愈来愈黑,他昏沉地问:“你是谁……”
“这可不能告诉你了,你好好睡上一觉吧,本该杀了你的,不过……还真有些捨不得……”
封侵无逐渐昏过去,少妇的声音愈来愈遥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在昏睡中,封侵无仍拚命催促自己醒过来,当他费力睁开眼睛时,正看见一名壯汉用粗绳绑完他的手,正要綑他的双脚。
他定了定神,虽然四肢还很沉重,但对付这个壯汉綽綽有余了。
他屏住气,用尽全力朝壯汉的面门上一踢,壯汉没料到会遭此突袭,整个人往后一倒,脑袋重重摔在地上。
封侵无弹跳而起,不等惊呆的壯汉回神,左脚便踏住他的胸口,顺势蹲下,以右膝蓋制住他的咽喉。
壯汉一脸鼻血,惊慌失措地喊:“你……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蠢汉问出了蠢问题,封侵无根本懒得理会,喝令他。“快点松绑,否则一用力你就活不成了!”
惊恐再加上一脸鼻血的壯汉,模样看起来更蠢,他的上身被制住,只能勉强挪动手指,替封侵无解开綑绳。
双手一松,封侵无岔开五指,直指蠢汉的眼心,冷冷地问:“我问你,和我在一起的姑娘呢?”
蠢汉惊出一身冷汗,实话全招。“送……送进盧家庄了……”
封侵无心一沉,盧家庄主盧飞是个好色之徒,万一被他发现巧巧便是名震京城的四大花魁之一,一定逃不出他的掌心。
他不再多问,跳起身来夺门而出。
一出茶坊,店中空无一人,自己的马车和行李也都不翼而飞,想了一想,便踅回茶坊后院,看见那个妖嬈的少妇把马拴在松树旁,正在翻看他的包袱行李。
他奔窜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一手揪住少妇的云髻,将她翻倒在地,啪啪便是两个耳光,少妇尖叫出声,两边脸颊登时红模А�
“你这个心如蛇蠍的女人,要不是现在赶着去盧家庄,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封侵无两手抓住少妇的腰,提起来朝右侧的大水缸一丟,扑通一声响,少妇被直直丟在大水缸里。
少妇兀自尖叫个不停,封侵无不理会,匆匆整理好包袱,捡起长剑,翻身上马,纵马疾馳而去?
他曾经听说过黑风林中有一座大庄院,想来应该就是盧家庄了。
既然有线索,要找盧家庄就不难,他策马疾行,往北奔馳了三里路,看见一座大石桥,一过桥,两岸边都是垂杨大树,在绿柳荫中隐约看见了一座庄院。
看天色已接近黄昏,他昏迷的时间不算太久,不过以巧巧的情況来说,必定还在昏迷之中,他将马牵到大石桥下,准备等天黑之后再潜入盧家庄
巧巧悠悠醒转,华丽鲜红的床帐映入她眼中,她一惊而起,环看四周,是个陌生的地方?侵无呢?
她慢慢想起来,想起那个吃侵无豆腐的少妇,想起自己大骂了她一顿,接下来就不省人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慢慢下床,满目都是豪华的家俬,棗色的缎被子,红木桌椅,酸枝大床,紫檀五斗櫥。
这是谁的屋子?为什么侵无不在?
她奔向房门口,试着把门打开,房门竟是反锁着的,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脑中轰轰乱响,双手在身上顫抖地摸索着,一样防身之物都没有!
她想起梅花簪子,急忙朝发髻上摸去,幸好还在,她取下来攥在掌心。
安静的屋子,微弱的烛光,豪华的房间,她的疑惧逐渐在扩张,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她刁橫的性子,怎可能让这种疑惧折磨她太久?
她想了想,拿起红木桌上的茶杯,狠狠朝门上砸去,茶杯应声落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如她预期中的,有急乱的脚步声匆匆奔过来解了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