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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奇异地陷入了一种神游天外的状态。
我一点都没有尴尬或者不好意思,因为我已经完全进入了一种被陆瑾言牵着鼻子走的境界。
他的自然和从容影响到了我,以至于我深深怀疑究竟是他想得太少,还是我想得太多。
这样真的正常吗?
我就跟进入代挂状态一样,不断喝着手里那杯星冰乐。
其实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腻,冰冰凉凉的感觉,恰到好处的甜。
我咽下一口又一口,咖啡的微苦与可可的香醇混合在一起,简直叫我整颗心都陷入一种混沌状态。
这是我头一回来听音乐会,毕竟这种听起来就很小言很偶像剧的东西,素来和我这种单身人士没什么交集。
我捧着超大杯的星冰乐,和陆瑾言从停车场走出来,一起排队入厅。
结果轮到我们检票时,那个阿姨盯了眼我手里的星冰乐,“饮料零食麻烦在外面解决掉,入厅不可以携带任何吃的喝的。”
我顿时有些迟疑,星巴克又不便宜,况且我还有一大半没喝……
“喝完再进去吧。”陆瑾言看出了我的犹豫,于是这么提议。
他手里还拎着一袋吃的,刚才他只顾着开车,手抓饼和红豆饼都没吃。
于是结果就是音乐厅外面人来人往,而我们俩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我喝着咖啡,他吃着我买的食物。
当然,一开始他是不愿意吃的,甚至连坐下来都有些犹豫。
我特别豪爽地用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别拘束,随意点儿!”
就跟在自己家里似的。
陆瑾言低低地笑了出来,坐在了我身旁,还在我的劝说下吃起了东西。
很多人侧目看我们,我猜大概是陆瑾言的容貌太出众,而做出的事情又太接地气,于是止不住地笑。
他问我:“笑什么?”
我指了指他那身银灰色的衬衣以及黑色的休闲西裤,又指了指他手上的那只红豆饼,边笑边说:“你不觉得你现在做的事儿特别对不起你这身造型吗?”
没错,我是在夸他把简单的行头穿出了天子的贵气。
他好整以暇地看我一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只能呵呵一笑,“哪里哪里,您谦虚了,都是您爹娘生得好。”
他莞尔,“你爹娘生得也不错。”
提及父母,我的笑容僵了那么一瞬,侧过头去正打算无所谓地说两句时,却忽然发现他的眼里似乎也闪过了一丝懊恼的情绪。
我愣了愣,“怎么了?”
他立马若无其事地扬了扬手中那半只红豆饼,“太甜了,有点腻。”
我不疑有他,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星冰乐凑了过去,“喝水!”
他微微一顿,唇角的弧度有扩大的趋势,有些无奈地叫出我的名字:“祝嘉……”
“……”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尴尬地缩回手,咬着吸管不说话了。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
夏天的风有些燥热,把我的脸都吹红了。
离七点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我把剩下的咖啡扔进了垃圾桶里,回头对陆瑾言说:“走吧。”
我们检票入厅,排队时,有几个法国人站在我们旁面,应该是主办方的人。
音乐厅外的展板上写着“中法建交五十周年”的字样,中法双语,海报下方还有一只小小的彩色木马点缀。
我听见那几个法国人指着木马,似乎很感兴趣,夸着夸着,话题忽然由木马转到了人,一个大鼻子的法国人说:“中国的女人挺漂亮的。”
回答他的是个法国女人,“那你怎么不追求一个回法国呢?”
他摸了摸大鼻子,“没找到合适的契机。”
“你旁边那个小姑娘就不错啊!”有人笑起来。
一开始我只是单纯地听着,直到察觉到有几道炙热的目光若有似无地从我身上扫过以后,我才意识到他们在说我,于是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那个大鼻子的法国人很年轻,此刻也被他们嘲笑得脸色发红,嘀嘀咕咕地说了句:“小点儿声!”
卷发的女生笑起来,“怕什么呀,她又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哪来的冲动,我忽然一下恶趣味上来了,朝着那个女生咧嘴一笑,用法语十分流畅地对她说了句:“感谢你的夸奖。”
我看见几个法国人顿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