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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恒没有抬眼,“你走吧。”
“陶恒。陶伯父情况会好转的。”徐尽杨隔着衣料,摩擦着陶恒肩部的皮肤。
“你也得照顾好自己的情绪。”
陶恒把脸埋进手掌里。闷声道,“好。”
徐尽杨离开。
陶恒没有办法,他知道。
没有办法帮助道陶重半分。只能在一旁看着他的身体,布满形色的管子。
这是陶恒的无能。
此后,陶重醒来过几次。
陶恒询问他身体如何之余,也求证了关键事情。
说出“徐陈”名字时,陶重附和。
他说,这名字,经旋有提起。
这样就没有什么可怀疑。如今所有审查方向,都应该是。
徐陈。
陶恒和陶重的私人医生说过。陶重病倒的消息,不可以外传。
一日后,段留嘉就登门拜访。
他站在陶恒面前时。陶恒只垂了眼,并未说什么。
总警署初见段留嘉时,他就与陶重一并出现。接着陶重对他维护,足以见证二人关系亲近。
陶恒并没有必要阻拦。
段留嘉看了陶重的情况。他问陶恒:“如果陶世伯的情况真有偏颇。你打算怎么办?”
陶恒这几日听惯了他人的盲目宽慰。乍一听段留嘉的话,认真思考了下。
“处理后事。查案。接管陶家生意。”陶恒的回答,透露着冷静。
也许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步。只是刚刚被以另一种形式,显现在陶恒面前。
段留嘉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一定会在。”
后面三个字“你身边”,到了嘴边却又被吞回去。
徐尽杨坐在他的Lamborghini里。手掌倚在方向盘上。
脑子里又出现了“徐陈”这个名字。他开始习惯性的头痛起来。
车上的locker里,有止痛片。陶恒放的。
徐尽杨手摸到瓶身,犹豫了下。又退回。
头继续疼痛。但他的脑中却闪过模糊的光景。
看不清是什么。徐尽杨捂住了头部。
头痛的毛病是七年前落下的。
在医院醒来之后,父母告诉他。是驾驶跑车时,出了车祸。
此后,他经常性头痛。头部有时嗡鸣。人开始容易遗忘事情。
医生说,这些是后遗症。
没有想出什么有效的事物来。徐尽杨作罢。
徐家在漠城遗留的房产已经清点完毕。接下来还有其余不动产。
可徐尽杨知道,缺少了东西。
他流转目光,手指轻磕方向盘面。
随机开启了引擎。
顺着记忆,一路开过。
一道盘山公路。Lamborghini凭借良好的汽车性能,迅速攀爬而上。
停下。徐尽杨抬起头。
面前,是一座倚山修筑的独栋别墅。
应该就是这里。徐尽杨下了车。
站在别墅宅院内的门前面。门是关闭着的。
看样子十分坚固。
徐尽杨抬起手臂,腕表上显示着时间。
土地合作案的有关负责人员,与他的见面时间即将到。
这事情不得不日后办理。联系售楼房地产公司。再收回产权。
约在自己家见面。陶恒这几日在陶家住下,照顾陶重。
这为生意洽谈,也提供了有利条件。
徐尽杨没有误了时间。负责人还没有到。
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陶恒发了短讯。
询问陶重的身体状况。同时问候陶恒。
门铃这时响起。徐尽杨去开了门。
陆孟看到他,只稍稍迟疑一刻。
“先生。你好。”
徐尽杨眯紧眼睛,看着他。
“你到底有几份工作?”倚着门框,问。
“大学助教。酒吧零工。建筑公司职员。”徐尽杨终于让他进来,“你的面目,也真不少。”
陆孟放下手里的黑色皮包。转身向着徐尽杨笑笑。
“在你这里,我只有一种面目。”
徐尽杨遥遥的看着他,莫名的感觉又升起来。
走到他身边时,陆孟偏着身子过来。
嘴唇印到徐尽杨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