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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周承恩的呼吸带着粗喘的意味,仿佛刚刚经历了什么样的急事,“你能不能回海涯一次?”
“怎么了?”
“爸爸叫你有些事情,你回来就知道了。”周承恩并不把话说清楚,只是迅速地下了命令,“最好今天就回来。”
话筒已经落下,容沫怔怔地听着手机传出的嘀嘀声,机械的拨起易明晞电话。很快,那边便传来不在服务区的回应声。她看看手机上时间,离去海涯的飞机只剩两个小时,听周承恩那个语气,像是周伯伯出了什么事情。
周伯伯待自己不亚于亲生儿女,若是他有了什么差池,她没有理由不赶回去尽心竭力。
想到这里,她便拨通易明晞的办公室号码,告诉秘书自己需要回海涯一次,请她务必转达易明晞。一切准备就绪后,容沫踏上了飞回海涯的飞机,直到飞机落地的最后一瞬间,C市报纸所报道内容仍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那样的字句,那样的形容,那样冷静的论断,即使她用尽全力让自己平静如常,却依然觉得不安忐忑。下了飞机打开手机,一条短信传来,易明晞的语气躺于指间,“什么时候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按下三个字,“不知道。”
她原以为他的关切会继续下去,起码会为今日的报道给她一个说法,可是他没有。短短的六个字之后,易明晞再也没有讯息。
直到她到了周伯伯家。
周伯伯看她归来,一脸严肃。容沫原以为是周伯伯出了事情,回来一看他竟是安然端坐,不安的精神稍微定了一些。尚未自这种恍然轻松的心境中缓和,周伯伯已经开腔,“容沫,你知道你爸爸遗体处理的事情吧?”
容沫点头,“我知道,捐赠给医学部门,用作研究。”
“对。”周伯伯应了一声,“他的遗体捐献是我经的手,现在他的身体各个部位都在一四六医院开展医学研究……你承恩哥前几日回一四六查些资料,发现了一些事情。”
“什么?”容沫一看周伯伯宁肃的神色,不由揪起心来。
“查了些案宗资料,”周伯伯示意周承恩放下资料,“这些都是承恩整理来的东西,原始档案不得带出医院,这是规矩,所以你承恩哥就抄了些。您爸爸生前有病,你知道吗?”
“有病?”
“对。”周伯伯点头,“是一种血液病。具体起因不明,但足可致人离世。这种病与艾滋病极为相似,但并不是由那些性生活及各种不洁生活习性引起,主要是由染色体的不合理搭配构成,而血液的病多是免疫系统地病,所以这就不难解释,你爸爸到最后阶段,经常感冒的原因。”
容沫彻底怔愣,“什么意思?他年年体检。若是生病,没有理由不检查出来啊。”
“二十年前我们虽然有了体检制度,但只是对身体的常规检查,根本不会渗入到血液的检查上去。何况当时医疗条件有限,根本无法检疫出这样的异常病毒。”周承恩叹气,“这个档案,我估计还是在以后逐步进行的实体解剖中解析出来的,而医学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遗体捐献之后所有权就归国家,自然无义务向家属通告以后所诊断的结果。我也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案宗。觉得上面所注地各项条件,都像是容叔叔,然后找了熟人调出原始资料,果真是容叔叔的档案。”
“沫沫,别的不说。”周承恩定定的看着她,“这个病起因不明,但是既由染色体变异生起,就足够说明,此病有遗传性。”“遗传?”
“对。”周承恩点头,“所以我和爸爸把你叫回来的意思是。需要带你去医院做个深入调查。虽然上次采取的血样并没有显现出你有病发症状,但是我和爸爸还是不放心,对这个病的成因太不了解,我们只能慎之又慎。”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容沫便在周伯伯的陪伴下去向医院,因周承恩早已做好联系。他们直接去了周承恩的研究室。周承恩简单介绍了容沫地情况。接着便有一个年龄较大的大夫仔细看了看她,“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不舒服?”容沫摇头之后随即点头,“如果非要说不舒服,就是感觉自己味觉有些退化了。有的时候会出现食不知味的情况。”
“嗯。”
“不过这应该不是病吧,往往只是出现一段时间的状况,很快就会好。”容沫干巴巴的笑,说不清楚是想劝自己安静还是说服医生别再用那么深沉的眼神来面对自己,“我查过很多资料。说味觉与心情有关。而我大多是在特别紧张和激动的时候才有一些症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