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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你没办法对自己负起责任,也不想想我讲了为什麽你都不改、都不改、都不改、都不改…」江江每一个「都不改」越讲越沉,最後接近嘶吼。
米弈甯躺在床上,安静的听著,不知道为什麽总觉的江江的语音跟李辰有点相似。
「…我就说,我要一点空间!」小颐尖声说著,「我就是要出去玩、就是要交朋友!为什麽要限制这麽多?」
江江叹了口气,语调仍是愤怒却杂和了满满的哀愁。
「你这是太不上心,还是根本对你来说就不值一屁?」
米弈甯听著微微一震,隐忍住翻身拿枕头盖住耳朵的冲动。
李辰也这麽说过。
到了这一刻,米弈甯听著两个室友的争吵,才终於弄懂这句话里头指的并不是关於其他——不是关於小颐是不是太自由、不是关於对Bitter& Sweet珍视与否——是关於发话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心绪被忽视的控诉。
只是米弈甯到这一刻才终於懂得。
「你…你这是什麽意思?」听江江这种沉重的语调,小颐像是被吓著一般,有点害怕地问著。连小颐都知道什麽该什麽不该的,米弈甯想著,怎麽自己当初不懂得适时地打住?
米弈甯突然地很想知道两个室友的争吵结果,但大同在此刻翻了个身惊动了两人,江江沉默了半晌,拉著小颐走出了寝室。
在关门声响後,米弈甯坐起身,瞪著刚刚或许是江江跟小颐伫立的地点看,怎麽有好多杂音这样涌上来,让她一时间感觉耳鸣像浪潮那般使人灭顶。
『是太不上心,还是根本对你来说就不值一屁?』
『…长点智商去理解什麽该、什麽不该,我想应该不是太难才对…』
『你,美丽绚烂的人生多替人想想可以吗?不是活得不这麽光彩的人就是畜生,该任你予取予求的…』
米弈甯爬下床,在寝室里头踅了一圈,第一次让李辰那晚的言语再一次渗入心底。这一次她好好地咀嚼这些语音,感觉并不完全是愤怒的气话…
…李辰很有道理,是米弈甯自己,忽略的太久…
「大同、大同…」米弈甯爬上大同的床,语带不确定的唤室友。
『没有人喜欢当那个错的人,不过有时候解决问题并不难,或许只是需要一点妥协跟让步。』
「…你觉得我…」
大同睡著了,没想到吵架声音这麽大,她居然睡得著。
你觉得我去跟李辰道歉,你说好不好?
米弈甯烦闷的推开寝室的门,同时间有些惧於自己的决定,又有种终於突破了的愉悦感受。
她看见那个转角处,江江拥著小颐的身影,小颐虽然抡著拳头不断往江江身上招呼,但看得出来没有用多少力道、只是象徵性地搥打。
看来之後的争吵是会少掉不少吧。
米弈甯想著,该是时候她来解决自己手上这一份了。
作家的话:
好像姓江的人啊,绰号很容易叫江江
关於江江小颐的故事可以参考短篇《创伤》
虽然真的不太有什麽影响而且这个短篇主要也不是讲两人之间,比较多江江的过去
个人是没有太推荐。。。因为可能有点沉重吧。。。
唉呀呀。。。唉。。。
☆、_5
BitterSweet。
米弈甯瞪著远方的招牌,纳闷起来是自己一直的记忆都模糊,还是真的有些什麽不一样了。
在她鼓足勇气到达这里後,映入眼帘的第一件事情就使人退却。
招牌换了。
严格说起来也不是换了招牌,那字体是她当初问人问来的字体,配色什麽的也没有变,但就是中间的符号拿掉了…
…不知道是米弈甯的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但这间咖啡厅就等於李辰,若是店面变了,是不是可以意味著李辰这个人的改变?
另一方面,现下仔细想起来,Bitter& Sweet两个形容词好像在讲分别两件事情,苦的跟甜的——咖啡与甜点。
如果招牌上只有单一一个形容词,这不是意味著曾经的事物被否定?
米弈甯回想起前几天嚐过的味道,很确定BitterSweet单一这个词汇来形容咖啡是恰恰好的。所以…所以属於米弈甯的、那个甜点的部分…就…就都被舍弃掉了吗?
这一想起来米弈甯又不禁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