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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鸢清”满意极了木隐的惊恐,怪笑着以衣袖遮面,等放下之时,却变成了一个貌不惊人的人,纪涵实在想不起是谁,却在他大喊的时候顿悟了。
那是今日带他们上楼的店小二。
“死……死人啦!”惊惧,颤抖,又能保持声音与店小二无异,变脸人并不因带着面具而僵硬面部,表情是十足的害怕,还跌倒在地,往后吃力地爬。
她原先怕贸然上前被人挟持,连累木隐,可看变脸人已经向楼下爬去,赶紧奔到房里头,此时里头已是黑血遍地,木隐的血已经勉强止住,靠着墙闭目,连喘气也是若有若无。
“木隐!”她过去却无能为力,只能扶着他,忍着眼泪,“大家就快来了,你撑着。”
就算被人冤枉对私藏藏宝图,也比丢了性命强。她本以为他明白这个道理,却被拉了过去,耳边响起坚定的话:“等会儿听我的。”
鸢清和玄逸是最先出现在门前的人,看见满是黑血的房间吓愣了一瞬,待要上前时,却被木隐给整傻了。
拔剑,抵着纪涵的咽喉,木隐丝毫不像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动作利索,还胁持着她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退到窗边。
“谢了,”木隐低笑,“有你,我还跑不了吗?”
本来的担心霎时成了惊讶,纪涵乖乖没动,自从听了她和木隐被人怀疑有藏宝图,开始多了点心思:或许木隐这句话表面上是在说利用她,其实是想从她的感觉入手,让他们的关系撇清。 胁持的他见她顺从比较不满,低语到:“你就不能做个惊恐的表情么,敬业点。”
“我还以为……”她依言做了,但还是忍不住抱怨。
难道,她又想多了?
围观的鸢清不说话,玄逸就不敢说话,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只听见楼下的连续不断的脚步声和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就是没有人上来,而木隐也不发言,憋得慌的玄逸忍不住;开口:“木隐,你要干嘛,直说了吧。”
埋怨地瞪了玄逸一眼,鸢清一副嫌弃的模样:“你傻啊,他们不上来,我们就开始说,等会儿不是还要解释,多麻烦。”
此话一出,三人哭笑不得,在千盼万盼下,楼下的大部队终于上来了,一个人。
齐皓辰气喘吁吁地停在门口,看见门口的两具尸体已是紧张,再看纪涵被挟,焦急溢于言表:“怎么回事?”
“贤侄啊!不是让你站后面吗,这危险!”纪伯甫也出现了,义正言辞,瞄到了被挟的纪涵马上换了语气,怒道,“那帮兔崽子,说什么抓的是店小二,害我呆在下边半天!”
才转头,纪伯甫就放软了语气,劝木隐:“木少侠啊,你何必为了个藏宝图搞臭自己呢,寻隐公子就够有钱有势了嘛,何必呢?放开我女儿吧!”
“没。”木隐迅速回答。
在场人一头雾水,不知这个“没”在说什么。
“谁说寻隐公子有钱有势的?”翻了个白眼,将剑更逼近,木隐的语气不善。
“哦!”一拍脑袋,纪伯甫似乎松了口气,“好说好说,那你要多少银子?”
“伯父。”齐皓辰打断了纪伯甫的话,敛起一脸的焦急,似笑非笑道,“木公子是冲着宝藏中那个可治百病的灵丹吧?“
见木隐点头,齐皓辰便继续道:“所以你私藏藏宝图?”
生怕身后的木隐再次点头,纪涵用胳膊肘向后顶了顶,摇摇头,一脸着急。
可是看在他人眼里,就是木隐做贼心虚,对人质下手。鸢清这可纳闷了,本以为徒儿只是做戏罢了,但这阵势,貌似只要逃不出去,就定要剐了纪涵。
“哎哟,”纪伯甫哭丧着脸,无奈地上下摆动双手,就差跪倒在地,“木少侠,我和我女儿换好不?”
正感动于父女情深,纪涵的眼眶红了,眼泪就要流出……
“她要出什么事情,淑儿会……会……”纪伯甫低喃。
淑儿是她娘的闺名,她叹口气,看来她娘的管制太有效,导致就连亲生骨肉有了危险,纪伯甫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她娘的可怕惩罚。
木隐站得有点累,就略略松了手,移动了一下位置,目光也不再专注。就在此时,齐皓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暗器,却恰恰击中了木隐受伤的右肩。
这使木隐剑一歪,在纪涵的脖子上划了浅浅的一道,他愤怒地用左手掐着纪涵的脖子,直接将右手垂下。
她只感到脖子上一凉,之后便是刺心的疼痛和被人掐着脖子的窒息感,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