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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很柔,话语却很坚决。“我可以替你教他武功,但得由你照顾。”
她偏过了头,他又搂紧了一些。
“想把他托付给我自己溜走?我不会放开你。”
她沉默了许久。“有没有问出是谁害了她,我去杀了那个男人。”
“那孩子不肯说,坚持要亲自报仇。”
“弑亲之罪,能避还是避过的好。” 像被什么刺痛,她忽然蹙了下眉,长睫轻颤。“总有办法能探查出来。”
“好。”他没有多说,修长的手指轻抚黑发,一下接一下。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寂静良久,她低低的问。
“你不懂你有多好。”他神色柔和的看着素颜,目光不知几许深情。
这话听来迹近讽刺,她想冷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更深的把头埋进了臂弯。
“真的很好,除了对自己太苛。”他默默叹息,心底溢满了怜惜。“你把别人对你的怨恨伤害视为理所当然,从不记恨,却唯独不肯放过自己,总是为那些无法改变的憾事自责,比谁都内疚……其实你做错了什么?谁有资格指责……真傻。”
温情的话语渗入了心底,她用力闭上眼。早已遗忘了怎么哭泣,更不愿放纵自己掉一滴泪。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他轻轻诱哄。“给我一个机会疼你。”
心灵深处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而最终她硬着嗓子。“我会毁了你。”
“是你救了我,不记得了?七年内救过我多少次,你忘了我可没忘。”忆起过去,当初灰色压抑的日子仿佛明亮了许多。“你说过我的命是你的,现在也一样。”
“我从来不想要你的命。”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浸润潮湿。“那是……”
“那是吓唬我。”他展颜一笑,替她带开一缕散乱的发。“我当然明白,一开始你就不曾为难过我,虽然总是冷冰冰的面孔……”
“我不想和你太近。”她垂下长睫,迷茫而凄惶。“曾经接近我的人都死了……你和他那么像……”
“你说长相?”不想让她哀伤,他故意逗弄。“我以为我更好一点。”
“不是。”她认真的分辩。“你们性情很像,都很正直,有自己的原则坚持,勇敢决断,才能出众……”
“有这么好。”他不禁失笑。“我居然没发现你这么欣赏我。”
她也笑了,淡淡的略带忧伤。“我一直很佩服……就像上好的玉,纵然掉进了污泥,某一天洗干净了仍是无价……”
“你也一样。”
“我?”笑容添了些嘲讽。“我是纸,即使原先是白的,也早被墨染透了,一文不值。”
“看,你总对自己求全责备。”他半是责怪半是怜爱的捏了捏挺翘的鼻。
她渐渐收住了情绪,倚在他肩头发呆。
“别想走。”他清楚她在酝酿什么。“不然我会禁了你的武功,让四翼看着你,一步也不离开。”
面对瞪起的黑眸,他无可奈何的坦承。“知道我多想这么做,就算你恨我也不愿放你走,可惜你太倔强,不是能被人囚在笼中的鸟,真希望有一天你能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不值得……我什么也给不了……”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他没有答话,低头吻住了冰冷的唇,轻如蝴蝶的触碰。缠绵厮磨,采撷着令人心醉的甜蜜,温柔的挑弄逐渐有了回应,她忘了一切,情不自禁的回吻,驯服的依偎入怀,馨香而柔软。
无意中压住了伤口,贴合的身体突然一僵,她瞬时回过神,激情立时转成了清醒。
“我没事。”疼仅是一刹,任由她拔开衣襟察看绷带,心底因她不自觉流露的关心而愉悦。见她又蹙了眉,他把头埋进乌发里谑笑。
“能亲近你,我不介意这点疼痛。”
她怔怔的跪在床上,忽然吻过来。
那么深那么浓,缠绵难分,前所未有的激烈,引得他像着了一团火,正待翻身压住她,腰间猝然一麻,动弹不得,连声音都被禁制,心立时一片冰寒。
她的唇色绯红,脸却极白,冰冷的手指描摩着俊朗的轮廓,留恋而不舍。
“对不起,你和他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细匀的颈项低垂。
“我不能让你为了我……众叛亲离。将来你或我,总有一个人后悔……”
她从襟上解下玉佩放在他手心。“这个……会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