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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尚礼的身手极好,我在两年前就已经领略过,可此刻跟武将大打出手的他竟然处处落在了下风。少年很悠闲地喝着茶,小女孩似乎见惯了这种打斗的场面,双手支着下巴,乐滋滋地看好戏。反倒是我跟夏夏看着眼前激烈的打斗,神经紧绷,惊慌失措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连着掌柜和小二统共七个人,就被一根绳子绑在了一起,横着排列在店中的一面墙壁前。文尚礼想说话,武将自小二的肩上扯下白巾,一把塞进了他的口中。
战战兢兢地在少年的对面坐了下来,只顾盯着面前的棋局,少年把黑子推到我的面前,淡淡地说道,“你只有七次机会,食我白子一次,救一个人。这七个人连在一起,你只能在绑着他们的绳上下一刀,七次过后,你救不走的人,就得任凭我处置。”
这个少年在探我的虚实,他已经看出了我的意图,想要用下棋来试我。若想救人,势必得出全力,从一个人的棋路可以轻易地推算出这个人的深浅,若有意隐藏实力,势必救不了文尚礼等人,那么下这棋就是徒劳。
棋局,犹如战场,虽然不统一兵一卒,但斗智斗勇,步步为营,其激烈程度不下于一场酣战。
伸手拿下五个白子,都也不回地说,“把第三个人身上的绳子砍断,我要救他。”
武将把第三个人送到我的身边,竟然是文尚礼。他一把把嘴上的白巾扯了下来,刚要发作,我给了静立在一旁的夏夏一个眼色,夏夏就把他拉到一边去了。
剩下的人质变成了两个和四个。
“公子承让了!”我把三个白子拿下棋盘,深吸了口气。这个少年好生厉害,若不是受夜朝夕和聂明烨两个人的悉心教导,我绝占不了他的便宜。想当初自夜朝夕手下习得皮毛,百般不愿把棋艺学精,但聂明烨在这点上非常坚持,亲自教导,数年如一日,才有了现如今的棋艺。思及此,心弦突然紧绷,对面的少年却依然是淡如清风,他望着我,等着看我怎么救人。
“夏夏,用文尚礼把连在一起的那两个人换过来。”我头也不抬地说道,心中还在盘算着,怎么再吃下白子。
文尚礼骂骂咧咧地,似乎要反抗,却被武将痛打了一顿,乖乖地被送回了“人质”阵营。
面前的少年,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意,那笑犹如被清风吹拂开的万千花朵,竟然是说不出的艳丽。“看不出来,这西地的女子竟这般了得。”说完,他依旧是不动声色地落下一子。
机关算尽,我几乎是举步维艰地吞咽着白子。第三次,我又把文尚礼救了回来,第四次,用手头上的三个人换了绑在一起的那四个人,第五次,要回了文尚礼,第六次,用文尚礼再换回那两个人,第七次,把文尚礼救了下来。
至此,七人终于全部脱险。
文尚礼起先一直是骂骂咧咧的,但到了后面,他似乎慢慢地明白了我的意图,安静地不吵闹,任由我用他交换,还叮咛那些被我换回去的人质不要吵。这一下,我真真正正地开始认识了这个飞将军的儿子,想来虎父无犬子并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棋局上的胜负已经很明了,我绞尽脑汁,几乎用了所有黑子来交换那几个被我吞下的白子,此刻棋盘上的黑子已经寥寥无几了。少年抬眸看着我,“姑娘这一局,已然用了三十六种计谋,招招出奇,不知道师从何人?”
我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的三十六招,招招为公子所迫,公子的才思敏捷,让我感佩才是。”说着,不动声色地跳过了师从何人这个问题。
“一个女子,有堪与男儿比肩的胸襟和智谋,世间少见。这次的西地,总算没有白来。”少年说完起身,侧头看了文尚礼一眼,“他日偌战场上相见,望你不辱父名。”
文尚礼皱着眉凝视着他,想要说什么,少年已经率着一众人等,迅速地消失在了店门口。
少年疏狂图燕塘(二)
待少年消失良久,文尚礼才反应过来,忙叫来侍从,要找人去追,夏夏站出来阻止,“文公子,你还没看出来吗?那位公子和他手下的人个个都不简单,叫了人只怕也是追不上了。”
文尚礼愣了愣,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姑娘为什么不在丽都,反而出现在安平城?”
这个问题;我无言以对。我只能拉着夏夏,出门找地方过夜。放弃了跟那个少年同行的机会,救下这个曾经伤过我的文尚礼,居然还是为他。原以为离开就代表着放弃,就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