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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丽安娜穿着酒红色的丝绸长裙,美艳不可方物,她路过时朝老管家优雅的一点头,抬眼便看到了后面的秦恬。秦恬没什么特别感觉,只是微笑朝她点点头。倒是尤丽安娜,突然转过头去,加快了脚步,似乎在躲避什么。秦恬撇撇嘴,是啊,人家在宴会里被殷勤招待,而自己是宴会后面那个做菜的,确实地位相差大,但也不用跟躲瘟疫一样吧。她看着尤丽安娜走到一辆轿车前,军官帮她开了门,她坐进去,然后军官也挤进去,车子发动,开走了。秦恬有些懵了,尚卡伯爵夫人,既是夫人,那肯定有老公吧,而且她老公似乎犯了什么叛国罪,也不知道被谁关押着,她怎么就能这么和德国军官上车开房呢?别说她乱猜,艾森豪芬看多了,她用鼻子就能闻出两个表面无关的男女的奸情来……换枪宴会的筹备让福气楼大赚一笔,秦父给康叔拨了一大笔零花钱让他休息,秦恬继续帮工,她越来越在艾森豪芬的感觉,还突发奇想给来打工的丁小妹培训了一番,当然不是按西方的标准。她让秦母找个裁缝给改了两件旗袍,让丁小妹穿了上班,注意走路无声做到身姿优美,她觉得自己做的就不错,可是有一回带着丁小妹一起练步伐,把秦父秦母笑的差点厥过去。不过好歹,虽然有点&ldo;美人计&rdo;的嫌疑,总归有一两个客人对于福气楼的服务员穿着夸奖一番的,巴黎人嘛,总有那么点对美的向往。虽然生意也没因此兴隆起来。法国在秦恬到的没几天后就宣布了战败,戴高乐在英国宣布成立临时政府,而贝当在这儿继续着傀儡政府,就好像柏林有希特勒的演讲,波兰有德国人的怀柔广播,巴黎,则是贝当同志在那儿大吼:巴黎的人民们,反抗是没有用的,只会害人害己……清晨,秦恬又被这广播吵醒了,她不满的揉着眼睛瞪了半晌窗外树上的广播,叹了口气坐起身来。秦母忽然敲敲门走进来,略有些紧张的说:&ldo;阿恬,你下来看看吧,店里有个德国军官,不吃饭也不说话,就走来走去。&rdo;啥都不干就在饭厅里乱转?那该多蛋疼!秦恬炯炯的换了衣服,洗漱完后下楼,一看大厅里站着的哥们,她就咽了口口水。&ldo;妈,这不是德国军官……也差不多是,人家是盖世太保。&rdo;&ldo;哎哟哟对哦,我都忘了!&rdo;&ldo;爸呢?&rdo;&ldo;他订菜去了,要中午才回来呢,我刚开门他就进来了,把我给吓得。&rdo;秦母摸着胸口。&ldo;没事,我认得他……&rdo;秦恬刚想安慰,转而想了想,还是低声道,&ldo;其实,我也不敢打包票啦。&rdo;她慢慢走上去,咳了两声,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强笑道:&ldo;早上好,海因茨长官。&rdo;海因茨瞥了她一眼,转头继续看墙上的画,半晌才道:&ldo;这画的什么?&rdo;&ldo;……山。&rdo;&ldo;恩,中国画。&rdo;他点点头,&ldo;一笔就搞定了。&rdo;&ldo;是啊。&rdo;&ldo;你什么时候到的?&rdo;&ldo;额,一个多月前。&rdo;&ldo;我纸条上怎么跟你说的?&rdo;&ldo;你说,等法国战败。&rdo;&ldo;但你来了一个多月了。&rdo;感觉气氛有点危险,秦恬谨慎的退后两步,干笑:&ldo;我看,也差不多嘛。&rdo;&ldo;枪呢?&rdo;秦恬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逃命似的往自家院子跑,一边跑一边叫:&ldo;我给您拿来。&rdo;尼玛,都用上敬语了!秦母还在院子里等着,秦恬想了想,说:&ldo;妈,你弄点菜粥啊包子什么的摆在桌子上,人家爱吃不吃。&rdo;好歹海因茨也是借她枪救她命的人。秦母点点头准备去了,秦恬翻箱倒柜找出枪,飞奔回饭店一楼,这时候秦母刚好摆了点简单的早点,海因茨在桌前正襟危坐。&ldo;给。&rdo;秦恬双手递上,&ldo;谢谢。&rdo;&ldo;谢?&rdo;本来接过枪想收进去的海因茨一挑眉,手指一动打开了弹夹一看,眯起眼睛,&ldo;少了两发。&rdo;&ldo;啊那个,嘿嘿……&rdo;&ldo;用在哪了?&rdo;&ldo;没事。&rdo;秦恬摸摸脸,那儿早不肿了,&ldo;遇到个流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