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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蔷和林咏絮的菜色是一样的,都是一盘红烧肉,一盘百合青笋。林咏絮坐在桌边,看着一大桌子菜,欢喜的笑个不停:“今天我真是走运,碰上这么好的沈姐姐,要不然,只怕晚饭都吃不饱了,没想到这宫里竟如此小气,只给这么两道菜吃,都没什么可选择的。我一向不爱吃百合,也不爱吃这种肥腻腻的红烧肉,那便只有几根青笋能吃了,这能吃饱吗?”
沈初蜜也很高兴,笑着说道:“你爱吃什么就自己夹什么,别客气,这么一大桌菜反正咱们也吃不完。”
“嗯嗯,姐姐你真好!哎,对了,我先把打探到的情况跟你说说吧。那东樱殿住的是严相爷家的二小姐和表小姐,还有一位好像也是他们家亲戚。西荔殿住的是段姐姐,就是已故的段大将军的女儿段若兰。北棠殿住的是国公爷的嫡孙女儿卢小姐,和安王的那位卢侧妃,同是一个家族的。”
沈初蔷吃了几口饭,忽然想起一事,便放下了筷子:“二姐,有一件事挺奇怪的。”
沈初蜜一惊:“何事?”
“我在主殿的厢房门口碰到了丁丽娇,就是你的那个远房表妹,大理寺卿的女儿。我们转了一圈儿,发现这东南西北四个配殿里面住的,都是三品及以上官员的家眷。四品五品的家眷,都住到主殿的厢房里去了。可是咱们家……我爹是工部侍郎,只是四品官啊,那大理寺卿是三品,我真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让咱们住到这儿来,却让丁丽娇住那种十个人挤一间的厢房。”
“十个人一间?”沈初蜜一愣。会不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才故意让自己住到这里来的。
林咏絮抓紧吃了几筷子自己想吃的菜,也在一旁插嘴道:“是啊,我爹是国子司业,也是四品官啊。”
沈初蜜放了筷子,轻咬着唇静默的思考。林咏絮忽然眸光一闪,说道:“初蜜姐姐的父亲,不是沈太傅吗?那自然是住得起南苹殿的啦。”
沈初蜜沉吟道:“可是我父亲三年前已经去世了,如今进宫选秀,礼部是把帖子送到二叔手里的。”
“那西荔殿里的段姐姐,她父亲段大将军,从十年前就去世了,她不也做了一殿的首位吗?我听他们说啊,那东樱殿是以权居,因为严相是京中最有权势大官。西荔殿是以德居,因为段姐姐自幼丧父,母亲多病,她一边服侍着母亲,一边教导弟弟,用柔弱的肩膀撑起了一个家,听说皇上曾经特意下旨嘉奖她呢。那北棠殿据说是以貌居,那卢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
听到这儿,沈初蔷不服气的撇撇嘴:“什么京城第一美人啊,那是因为最近这三年我二姐没在京城,要不然还能轮的上她?”
沈初蜜赶忙打断她:“千万别胡说,你让咏絮接着说,咱们这南苹殿呢,以何居?”
林咏絮无奈的摊摊手:“这一点,我和蔷姐姐想了一路,也没想出来。咱们三个,究竟是为什么住进南苹殿的呢?”
窗外偷听的某人心中暗笑,你们三个住进来自然是有充分理由的。
☆、出墙
雍王在窗外偷偷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看她这顿晚饭吃的不少,便也放心了。纵然是不能陪着她一起吃,但只要她开心,他也就欢喜了。小姑娘太瘦了,记忆中的她圆圆的脸蛋还有点婴儿肥,抱在怀里肉乎乎的,而现在呢?长高了,更美了,身段玲珑有致,可抱在怀里却觉得轻飘飘的,让人心疼。他特意叮嘱御膳房,给她加的菜,甚至连每一道菜的菜名都是他亲自写下的。
一颗心完全扑在她身上,他乐意。
屋里的三个姑娘吃完了饭,一边喝着消食茶,一边继续聊天。既然猜不透为什么把她们安排在南苹殿,索性就不猜了。林咏絮也暗暗地想了想,会不会是大哥滥用职权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好住处,可是以他那个古板的性子,根本不会有这种可能。
大家论论年龄,沈初蔷和林咏絮都是十四岁,堪堪比她大了一个月而已,两个人都是活泼又贪吃的性子,只觉得相见恨晚。
“咏絮,你好大胆哦,今天在宫门口,竟然敢那么编排那位礼部的大人。”熟悉了之后,沈初蔷便说出了心里话。
一提这事儿,林咏絮就来了精神:“蔷姐姐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吧?本来嘛,不过是长得英俊一点罢了,还总是板着一张脸,哎,表面上一身正气,其实自恋的很,要不然怎么会站在宫门口招蜂引蝶呢?”
沈初蔷哈哈大笑:“人家是礼部的官员,自然要做好这件差事,站在那儿应该是分内之事吧,你好像说的有点儿过了。呃,我感觉……那人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