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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陛下说的是那张将军?”李察德小心翼翼地道。
“非也非也。”艾比斯含笑道,“那张将军虽说擅长排兵布阵,对于各种军法来说了然于胸。不过,这爵位论品大赛不容一点闪失。再说,他张家一削再削,那张老将军再怎么从容有把握,也不敢这样犯险的。”
“那是张破军?”李察德再次问道。
“也不是。”艾比斯大帝也不恼怒李察德不懂自己的心思,分析道,“那张破军虽说现在已经康复,但是他的思维因为长坐轮椅,有点僵化,畏首畏尾那是肯定的,甚至比老爷子都保守也不一定。再者,张破军极为儒雅,个人不喜欢冒进,事事以张老爷子马首是瞻,应该不是他出的主意。”
“那”李察德像是极其费力地想了一大圈子,最终才恍然大悟地道,“那莫不是,张家的小儿了?”
“就是他了。”艾比斯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察德道,“李爱卿,你平日里面料事如神,替朕排忧解难,今日怎么这般脑筋转不过弯来?”
李察德心中苦笑,可不是嘛,为了让您装逼显示自己的睿智,设立冲突点,我不是要牺牲一下自己的智商嘛。再说了,经过十三公主不断在自己的耳旁轰炸,也要重点替张家小儿美言几句。不这样愕然,怎么能显示出张天养的牛逼。
我容易嘛我?丫不带这么欺负一个太监的。
“恕老奴愚钝,还请陛下指点一二。”李察德的身体躬的更低,几乎要贴在地面上了。
“嗯。”艾比斯大帝似乎对李察德的异常并未放在心上,而是自顾道,“张家小儿,看似纨绔不堪,其实却是手腕阴狠,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这等胆识,连朕都自叹不如。若是我的几个废物儿子有这小子一半的聪明,恐怕皇子设立储君的做法都直接省略了。”
李察德心中大喜,但是表面上仍然不表露出来,而是面露疑惑地道:“区区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如何能得到皇帝陛下的如此赏识?”
“如果他是十六七岁,只是胆识过人倒也就罢了。”艾比斯大帝忽然面色有点阴沉下来,声音变得有点波动,“但是,这小子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闯祸精,就在上场之前,却将南宫世家彻头彻尾地得罪了。唔,连带着镇南王府和罗海郡,这小子现在已经是三面树敌。而且,每一方敌人都强大到不是现在的他不能招惹的。”
“陛下,这是为何?”李察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换做一般人,绝对是不会把自己放在这样一个境地的。”
“哼哼,正所谓是债多不压身。这无非是他向世人示威,天底下没有能让他惧怕的人。天下下也没有能让他惧怕的事。这种人,自然不怕得罪任何人,招惹任何人。”艾比斯冷哼、 一声道,“这些人之中,自然也包括朕!”
李察德心中大骇,艾比斯能从这一点看出那么多门道来,可见自己与之差距有多大。阴谋诡计,似乎从来只是帝王将相才能玩弄与股掌之间的东西。
“朕不过只是利用他的手去帮我办事,却想不到他以这样的事情威胁朕。好大的气魄啊,哼哼”艾比斯大帝冷笑两声,却是杀机四伏。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有自己不能掌控之人,不如过早地铲除才是。
李察德觉得四周气温骤降,于是立即道:“陛下,刚才布鲁斯大人不是与您攀谈过了吗,说这张家小儿无欲无求,对于入朝为官也是避之不及。这样的人,应该威胁不到您吧?”
“李爱卿,你不知道。”艾比斯大帝道,“一个人无欲无求,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如果人有**有所求,这才会抓住他的弱点,做出相应的对策。以十皇子举例,他贪恋权位,与端木无极勾结,意图谋反。这一切,朕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因为他有弱点,有弱点就可以利用。相反,若是一个人无欲无求,则根本不好控制。无欲则刚!因为你根本不能投其所好,抓住其弱点。所以,这一类人根本无法控制。而朕,最讨厌控制不住的人。”
“臣懂了。”李察德却是背后冷汗直下,自己既不贪中权欲,又不爱荣华富贵,难道陛下这话是意有所指?
“李爱卿不必多虑,你一直忠心耿耿地替朕分忧,而且瑶儿公主又对你这么好,自然不是那无欲无求之人。”艾比斯大帝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深深地看了他一样道。
李察德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有所求的,这疼爱瑶儿公主就是自己的弱点。
不过,随即,他又陷入另一个恐慌之中:原来,帝王是依靠这个软肋将自己牢牢地锁定在他的身边。
连亲情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