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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御书房,皇儿不介意哀家进去寻人吧?”
“母后请便。”
不会吧?还要进来?我心下一惊,手忙脚乱又想找地方躲。不过想想我躲啥啊?我又不是“小圆子”。脑中突然灵光闪过。我三五下脱了外衣,只穿了薄薄的里衣跳上白羽的床,钻进被窝里,想想又起来,索性把肚兜也扯下来在地上,听听脚步声渐进,便坏笑着拉上被子闷头盖过,死命掐自己的脸,能掐红了才好。
“啊!”
“啊——”
被子掀开时,我听到几个女人的尖叫声。夏馨儿、夏兰儿和另外三个美人站在床边,脸色红白黑紫各异,夏兰儿好半响才颤手指着我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讪讪笑了笑,老实说,此刻,这时候我一点都庆幸不起来。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阵仗,隐隐觉得,以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第一一三章 又是一年春光好
当严冬的最后一丝寒意被春风驱散,光秃秃的树丫上新绿生发,窗外复又响起雀鸟欢快的鸣叫,国试也将近了。不知为什么,日子越是临近,我反而没了前些天的浮躁。
这天五更,我闻着新泥的气息自觉地起床打算伺候白羽上早朝时,一向表情淡漠的黄丫儿竟破天荒地对我笑了,我受宠若惊地被她摁回温暖的被窝,心想这是多么稀罕的一件事!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当“太监”了,可毕竟,“替相公更衣洗脸之类的事,还是妻子亲力亲为的好”,这是白羽的原话。诶!我承认,小虾米我甘之如殆。
更稀奇的是,下了早朝的白羽没有如往常一般去御书房或是去炼药谷晨练,而是光临我的玉熙宫。哦对了,那日在御书房当着众女人的面演那么一出后,白羽就让我就搬进了这新造的玉熙宫,名字很怪不是?但是里面的构造装点我真的很喜 欢'炫。书。网',没有凝重的奢华富丽,也没有新奇罕见的异景,但很亲切,每个小地方,都做得贴心至极。比如,脑袋下的这个枕头,软硬适中、不高不矮刚好半个肩高。
脸上有冰凉的触感,我窝在软被中身子抖了抖,睁开眼时就看见白羽纤指捏着块帕子,满脸的春光明媚,长长的睫毛随着他时不时的微笑轻轻扇动,甚是好看。呆了半晌,我才意识到他这是在给我洗脸,就像往日我伺候他那般。
“方才梦见什么?”他突然定住手,好整以暇挑眉斜睨我,仿佛在检查我脸上还沾着眼屎之类的东西。
“诶?”我尚沉浸在这难得的甜蜜中,一听这话直觉老老实实地回答:“梦见我俩成亲了,你穿着大红喜服真好看……”
他的浓眉挑得更高了,下巴抬了抬示意我把床边的茶喝下,自己则去翻我的衣箱,“虾儿今日可有事?”
“嗯——待会去给太后请安,之后去陈美人那儿给她瞧病,然后给你的两个侄子上早课。”
“陈美人?”白羽对着衣箱皱了半天眉,许久才拎了套暖黄色的衣裙给我,戏谑道:“虾儿在后|宫识得的人似比为夫还多。”
“嘻嘻!”我把掀开的幔帐又放下,接过衣服在里头换。不受宠的后|宫女子其实真的很可怜,就连有太后撑腰的夏馨儿和夏兰儿也不例外。若非白羽是我所爱之人,我兴许会帮她们成就美好姻缘,可惜,我能做的只是尽量不与她们撞面,或者给忧思成疾的人治治病,比如这个陈美人。思及此,我溜下床,赤脚走到静静对着兰花出神的白羽眼前,正色道:“阿羽,我会一直霸着你,不让她们亲近的!”
他把视线转到我身上,柔和的日光打在他完美的五官上,纯净的黑眸像初生的孩子,让人不设心防,良久,他的嘴角渐渐弯起,起身牵着我出门。
马车踢踢踏踏蹦出了宫外,我被他牵下马车,站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还有些不明所以,“公子,咱们干嘛啊!我还得去给太……夫人请安呢!”
“今天不必去了。”白羽嘴角抿得弯弯的,将从下车到现在一直牵着的我的手抬起来,缠上一条五彩绳,“今日虾儿生辰,虾儿不知道?”
我一愣,这个,还真是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是假的,真正的还没问过爹爹。不过自六岁记事以来的九个年头,我对此没怎么在意就是了,因为没人会在意。可是如今,好像不一样了。我摸摸那细绳,看见白羽也戴着这么一条,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眼睛有些潮热,“这是礼物吗?”
“不算。”他拍拍我的脸颊,心情颇好,“看见前面的庙了吗?许多姑娘家来求姻缘,据说很灵。这一对彩绳叫同心绳,据闻夫妻戴着可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