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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得痛快说了,不然要误事,帐外不是我亲兵,他是连白,我的人,只听我一个。」
时承运再饮了口茶,不动声色,心道,有这等巧的事么。
帐外,小笔和连白都能大致听到帐内的谈话,何况布晓霜将这话说得格外响亮,连白看看十丈内再无旁人,侧头向小笔苦笑了下,极轻地道:「他就这样!」
小笔见他一笑下,竟凭添许多风情,又似熟悉之至,一时怔在那里。
这时,帐内布晓霜又道:「哼,我晓得你心里想什么,老布不似尔等,做得说不得。告辞。」说完便要离帐。
「布兄!」时承运轻声阻止。
布晓霜收步,冷冷看向他。
男人却一时无语。
──帐外的时奉笔也不是我的亲兵,不用听任何人的话,他是我时叶的人,是我的结发人。我信他胜过信自己。
可这些并不必说与眼前这大汉听。
虽然他知道布晓霜是性情中人,换作年少时,或立时就要引为知己,可这多年他早看惯人事,练就铁石心肠,在他眼里,世上的人只有可用和不可用两种。他要踏上高位,为了达成目的他会做任何该做的事,而任何妨碍他的人和事都必须消失。
不过──也许帐外的小笔却想听这些呢?
小笔。他心里一软。
那布晓霜对他敌视,大约以为自己是骊王的娈宠,又见连白和自己对视,便嚼了干醋。他对那连白可是情深一往。
做得说不得……小笔,你会要我如何做呢?
「布兄,时某也有结发人,此生唯他一人。」时承运淡淡言道,跟这个醋坛子可得交代清楚,省得他日旁生枝节。
布晓霜略一凝目,转身掀帘而出,揽了帐边的连白就要离去。谁知,手刚搭上肩膀,就被对方拍开。
连白笑着和小笔道:「奉笔兄弟,好好练功夫哦!」
「好嘞!」
送出帐外的时承运便看到小笔绽着笑的侧脸,心里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涌上来,那才是小笔的笑,不是当日小碧的笑,也不是对着当了大官娶了媳妇的自己的笑。
那连白是什么人?小笔竟对他这么……
他一把把小笔拉进帐内,狠狠地勒住他的腰:「小笔。小笔。」
小笔一头雾水,眼前的男人表情很奇怪,怎么了呢?哦,是不是──
他忙说道:「我晓得,你说的结发人……」他低下头,「是我。」声音很低,「你说过。」
男人心里一热,把他拖到帐幕内侧幕帘后,里面摆放了临时的床榻。
「还记得?」声音低嘎。
「嗯。」
小笔哪能听不出他的欲望,头垂得更低。可刚垂下,就被男人捧起,亲吻。
当男人的手伸到他衣摆里,要去解他腰带,却被小笔紧紧按住──
有些结巴,但是带着坚定:「我……明天还要行军,我想……我想好好练功夫,你……有伤,我……」他越想说明白越说不明白,男人却始终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他期期艾艾说话。
小笔急了,声音也大了些:「我们就睡觉,不做那个。」说完,却有些不安,他真的从没拒绝过小叶子。他不是不想做,虽然眼前这个是时侍郎,只能算半个小叶子,可这在军营里,他不要其它侍卫另眼瞧他,连白说得对……
「可我想要你。」有些促狭,男人的声音仍然低声而魅惑,说着的同时,硬挺的下身更靠了过去。
小笔被顶得脸上一阵燥热,可又觉得愤懑,果然啊,让自己做亲随就是陪他睡觉的亲随,想来就可以随便来,老子不要都不行,奶奶的,还结发人呢,结个屁……不过,结发人的话,就是老婆啰,老婆不还是得跟他做……怎么还是他有理呢!
算算算,跟他做总算还很爽,唉,人在屋檐下,人在屋檐下啊……
他这么眼睛骨碌碌转,鼓着腮帮暗地里捣鼓小算盘,落在男人眼里却比什么都引人,身下更硬,抱住他脸一顿乱亲,舌头伸到他嘴里缠住他的用力吸吮,直到将他唾液都吸干,气都透不过来才稍稍分开。
小笔有点儿委屈,可也被弄出了情致,喘着,翘着嘴。
「好了,我听你的,我们就睡觉,嗯?」
啊?小笔偷偷看看自己身下,也已经……他抬头瞧瞧男人,看他一脸认真,只嘴角微微上翘──心里更气,怎么人可以变得这么厉害?小叶子才不会这么戏弄自己,都已经弄起来了,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