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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订了婚事,为什么还吻她、还招惹她?
难不成拥有一半法国血统的他也承袭了法国人风流多情的劣习?而那晚的吻,只是一时肾上腺素的刺激?
也不对,就算那个吻只是冲动,可后来这两、三个月,他想追求她的表现是再明显不过,不可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啊!
老天,头真痛!陶可茗烦躁地抚了抚额。
她不想承认乳牛的出现让她受了伤,不想思绪再绕著麦振焱打转,但脑子却唱反调似的不听她使唤,仍继续迳自运转著……
说不定麦振焱仗著条件优秀,私下以情圣自诏,视劈腿为消遣,当爱情为游戏,把她想成那种玩玩就甩的女人,届时再回到未婚妻身边?
该死的,愈来愈不对劲,他说过身边没有女朋友……是啊,是没女朋友,但有未婚妻!简直是在给她装肖维嘛!
现在,害她对他动了心,以为属于她的爱情降临,却那么快就要面临美梦破碎的残酷事实。
“浑球加三级!”啪!伴随著滔天怒骂,敲键的双手也往桌面猛地一拍,震得一旁水杯里的水险些溢出。
生平头一次,陶可茗感受到心揪著的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心脏,窒闷难受,却又挣脱不开。
但是她却连一点暗自垂泪的想法都没有,反而觉得胸臆间冒出了一座火山,正蠢蠢欲动地冒著热烟。
一股冲动驾驭了她的理智,陶可茗双手一撑,倏地起身,往院子直奔而去。
为了不让行迹败露,陶可茗搬来了一张椅子垫在脚下,匿于自家围墙后,只露出一颗脑袋,视线投向A户。
顾不得把自己搞得像是偷窥的变态狂,她一心只想看看麦振焱他们此刻在做什么,没想到——
“熄灯了?!有没有搞错?”她错愕地低嚷,目光再往二楼调去,整户都是乌漆抹黑。
现在几点?不过才九点半呀,这么早就睡?
她不认为乳牛会只待这么一会儿就离开,而麦振焱会立刻就寝睡觉,反而联想到乳牛进屋还不到半小时,他们就烈火烧乾柴,迫不及待熄灯滚上床。
思及此,那忿然激动的心情顿时像被淋上一盆冷水,整颗心都凉了、拧了,脸上的表情也僵了、茫了。
刚刚顾著生气,还存有疑虑,现在是酸味侵蚀心坎,难以隐忍的疼痛在胸臆间泛开,猛然认知到自己用错了情、放错了心。
想像那张吻过她的唇、曾经牵握住她的大掌,此刻碰触的却是另—个女人,她就觉得好难受。
泪意涌上鼻间,强烈的失落让她像是整个人被掏空了,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
“讨厌,怎么那么倒楣,又遇上烂男人!”发现眼泪就要不争气的落下,陶可茗用手背粗鲁地抹著眼睛,嘴硬地啐骂著。
与其说气麦振焱,不如说她气自己来得多。
要怪就怪自己太轻易动心,难怪会遇人不淑!
“可茗,你在骂谁啊?”
一句问话冷不防的在此时冒了出来,陶可茗震愕地循声望去,只见麦振焱牵著小麦,头颅一致仰高,纳闷不解地看著正挂在墙垣上的她。
“……”霎时空气凝结,大眼瞪小眼。
他人不是应该在屋里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乳牛呢?
糟糕,这样不就被他发现她的偷窥行径了?!
作贼心虚的羞耻感化为一股热气冲向脑门,染红她整张脸。
陡地,陶可茗反应过来,忙不迭要爬下椅子,却不小心踩了个空,身子失去平衡。
“啊啊啊……”惊呼夹杂著乒乓声响起,末了,一阵平静。
“可茗?你怎么了?”墙外,麦振焱担心地问著。
墙内,陶可茗摔得四脚朝天,咬唇呻吟。
“跌倒了吗?要不要紧?”他嗓音急切,焦虑地攀墙探视。
“不用你管啦!”没想到他会攀墙察看,乍见那张令她又爱又恨的俊脸,她羞怒的嚷嚷,吃力要爬起,却不幸地发现脚踝扭伤了。“嘶……噢!”
“你受伤了?!”瞧她痛得龇牙咧嘴,小脸都扭曲变形了,麦振焱攀在墙上的双臂奋力一撑,轻易地翻墙而入。
陶可茗无奈叹息,纵有再多怒气,眼前这情况也不容许她摆高姿态,只能接受他的协助了。
唉,坏事果然是做不得啊,才头一次偷窥,不但被当场捉包,还跌得这样惨,真倒楣!
“谢谢你。”
一阵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