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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再说。赵大彪急了,说那不行,必须今天送到你手上。停顿了一下,赵大彪嘿嘿笑道咱们老佛爷还吩咐我给你带了东西。赵甲第骂了一声草。赵大彪哈哈大笑,说等到了乌镇再打电话给你,最多再等一两个钟头。赵甲第提醒道没酒驾,实在不行就花钱代驾,赵大彪连忙说有司机,美女司机。
“你舅舅要来乌镇看你?”袁树轻声问道,她的手很漂亮,纤细,骨感和肉感兼得,温柔揉捏赵甲第的太阳穴。弹钢琴的纤手未必都好看,但如果袁树会弹钢琴,一定能让男人如痴如醉。
“恩,他这就是这个脾气,都三十多的人,还是莽莽撞撞,也就他能和小鸡玩得起来,小鸡其实有个亲舅舅,人和名字一样不俗,黄睿羊,不过小鸡从小就跟我舅舅亲近,相反对那个一心想要在集团内争权夺利出人头地的亲舅舅不感冒。”赵甲第玩着手机,心情不错,就给马尾辫说了点家事,“我舅叫赵大彪,村子里绰号赵大炮,外头叫赵五炮,至于为什么叫这,估计你不会想知道,我舅这种人,就属于只有亲近的人才觉得他不错,外面人都不喜,坑蒙拐骗黄赌毒,败家的活儿全碰,要义气没义气,要智慧没智慧,小聪明当然还是有的,总得来说就是对道上的人来说,我舅做酒肉朋友很称职,锦上添花的事情最顺溜,雪中送炭,没门,不落井下石就要烧高香了,记得以前有个ts跟我舅称兄道弟的混黑大佬进了局子,把老婆孩子托付给我舅,结果没几天他老婆就跟我舅上床,这绿帽子戴得冤枉。不过你放心,咱赵家不出白眼狼,有我奶奶压着也出不了大规模窝里斗,何况我舅没心没肝没肺没道德,对我还是很好的,只要我的朋友,他都会出十分力气费尽心思当菩萨供着,我舅这人,天生的八面玲珑奴才命,呵,这是赵三金说的,一语中的,道破天机。”
“你舅怎么也姓赵?”袁树好奇问道。
“说起来就又是一段辛酸坎坷了,要不咋说我是有故事的人。”赵甲第自嘲道,“不过不想说。”
“喂!”袁树抗议道。
“小马尾辫给我玩玩我就说。”赵甲第耍流氓道。
袁树瞪了眼,还是乖乖把打理得很用心的漆黑马尾辫从背后绕过来,递给赵甲第。心满意足的赵甲第继续道:“我爸跟我妈其实是一个村子的,因为我们村子赵是大姓,他们两个都姓赵,我们家很早的时候根本称不上阔绰,听赵大彪说我爸小时候家里过年都得去亲戚家借点鸡鸭鱼肉,才勉强能吃顿像样的年夜饭,那时候我妈家在村子里是大户人家,我妈很早就出落得漂亮,附近村子都有很多富裕人家的年轻小伙子暗恋我妈,可我妈死心眼,偏偏就喜欢小她三岁的赵三金,就是我爸,我爸20岁出头就在曹妃甸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出了名,我妈家当然不答应这门亲事,我爷爷第一次领着赵三金上门提亲的时候,东西直接被我外公丢出大门,我爸一怒之下,当天就离开ts,独自前行东北,闯荡打拼了整整五年时间,我妈就等了他足足五年,等赵三金回来,我妈家总算答应这门亲事,没想到我爸把我妈肚子搞大后,刚要在村子里摆酒,突然跟北京一个女人闪电结婚,那女人是北京根正苗红的红三代,赵三金做了回不折不扣的陈世美,我妈家差点要跟我爷爷拼命,我爷爷一气之下把赵三金逐出家门,说这辈子别回赵家村,来一次打断一条腿,赵三金成了那个红色大家族的上门女婿,只用了不到三年时间,就成为ts市最大的暴发户,有一天突然离婚,回到ts市,要认我妈做媳妇,顺便认我这个被全村骂野种的小孩儿子,我妈傻啊,竟然答应了。”
“后来呢?”袁树问道。
“后来?”赵甲第冷笑道,“后来在我上小学前,赵三金给我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家庭老师,教我英语,教我姐钢琴,教着教着,那女人肚子就大了,然后有一天找上我妈,说她怀上赵三金的孩子,我妈没哭没闹,就移民去了加拿大,眼不见为净,可就是不肯办离婚证,就是要让那个狐狸精不舒服,没想到这场恩怨一直持续到今天,我妈硬生生膈应了那个小三将近整整十四年,偶尔过年还会回国,以正房的身份去打量去审视我那个名义上的后妈,小马尾辫同学,是不是听着很有戏剧性?”
袁树沉默不语,眼神有点哀伤。
“别这死气沉沉的表情,爷不爱看,来个狐媚撩拨的。”赵甲第睁开眼望着袁树调戏道。
袁树思索片刻,微眯着眼睛,果真露出一个妩媚的神情,弯着腰,马尾辫被他捏在手里,只被亵渎过一次的傲娇胸脯格外突出。这妮子看样子是真把赵甲第当清心寡欲的圣贤了,一点都不怕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