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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枝锦食指弯曲,“半个钟头?”
赵甲第被这个细微动作怔住,继而捧腹大笑,看了下手表,点头道:“好,就半个钟头,已经开始计时,你抓紧时间,要表白赶紧表白,如果趁月黑风高更进一步对我做啥,我劝你还算了,这地方脱了衣服你都没兴趣继续下去,光顾着打颤了。”
李枝锦笑了笑,没在这个流氓话题上纠缠。赵甲第见她蹲下去靠着墙壁休息,他就开始在垛口内找寻些什么,李枝锦看他转悠了半天,好奇问道你干什么?赵甲第没理睬,他甚至拿着那只破手机接着光线出了垛口,但没走远,最终徒劳无功回到李枝锦身边,陪着蹲下。李枝锦没有刨根问底,两人沉默了很久,直到赵甲第低头看表,说时间到了,李枝锦就跟着他离开垛口,拾阶而下,赵甲第牵着她的手,走在前头,上山容易下山难,李枝锦咬牙坚持,好不容易到了平地,李枝锦长呼一口气,赵甲第笑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心血来潮。李枝锦眨了眨眼睛,诚实道不敢了。赵甲第问道还想不想看日出?李枝锦雀跃道当然!赵甲第笑了笑,你那小奥拓有没有空调?李枝锦羞赧道没,功率太小,装了空调就上不了坡,而且我也不喜欢开空调。赵甲第径直走向宾利,说道那去我车里呆着,等看完日出再回去,当然,你如果喜欢挨冻,就回你车窝着,是冒险孤男寡女,还是冒险冻死,随你挑。
李枝锦很没骨气地选择了前者。
赵甲第上车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李枝锦,玩笑道:“我算不算锦衣夜行,你算不算素袖藏金?”
李枝锦回答道:“你算,我不算。”
赵甲第笑道:“所以我是装b,你是牛b。”
李枝锦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两人窝在车内,李枝锦脱去了棉外套棉手套棉耳罩,总算恢复了那张优雅睿智的真面孔,以及高挑曼妙的身段。
很快李枝锦没有戒心地熟熟睡去。
赵甲第没有睡意,一直熬到了清晨。将李枝锦摇醒,这娘们竟然还有不小的起床气,数次本能地把赵甲第的手拍掉,赵甲第就不客气了,伸出手指捏住她的鼻子,直到她彻底清醒为止。
真是一枚花姑娘啊,尤其是如此红着脸蛋返璞归真的瞬间。
赵甲第收回视线,指了指窗外,“勉强当做看日出了。”
李枝锦拍了拍脸蛋,凝视着赵甲第望向车窗外的侧脸,许久,问道:“你昨晚找什么?”
赵甲第没有转头,“小草。”
李枝锦疑惑不解,“没找到?”
赵甲第转头,温柔道:“没找到。但在你睡的时候我想通了,根本不需要找,她始终在那里。”
它还是她。
李枝锦没有听出来。
等她若干年后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身边挚爱男人的妻子。
国士 第296章 蝴蝶
天津金海分部大楼,这里也是海水淡化项目的大本营。
一个牵动资金高达千亿的海水淡化项目,牵扯到太多势力和领域,甚至会影响博弈到几个既定国家引水政策,至于那些个众多与淡化项目匹配而试图分一杯羹吃一点剩下汤水的化工企业,数不胜数。就如局中的局外人赵甲第当年所形容的,这条鲸鱼随便甩一下尾巴,掀起的浪花都能砸死几家资产过亿的企业,骑虎难下的金海被动主宰了许多产业链下端领域的走向。
例行会议如期召开,在座将近二十位清一色金海黄金一代成员都在聚精会神听主持会议领导的报告,这个曾被金融圈赞誉为金海年轻天才集中营的小团体,平均年龄只有31岁,此刻身处其中的黄睿羊每次在攻破一个难题或者拿下一个部位批文后的内部聚餐上,都会戏言对不住各位了,身为三十四岁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拖了后腿,自罚三杯。而那帮二十七八左右的金海青年翘楚则会闹得最凶,王春风是最年轻的男人,比较倒霉,往往会被一帮过了平均线的“大叔”给灌成猪头。最年轻的女人?就是现在主持会议乃至整个海水淡化项目走势的那个她。
当她再次清清淡淡说出散会两个字,黄金一代们都不约而同起身,没有鼓掌喝彩,没有溜须拍马,有的只有眼中不同程度的爱慕和崇拜,前者大多掩藏很好,后者则都不浪费精力去隐藏了,没谁会为了崇拜敬畏她而觉得丢脸。
她并不急着整理桌上文件,而是转身望着布满密密麻麻图文数据的大屏幕,会议室成员已经习惯,出去后就开始各奔东西去北京、东北某省甚至是南方省市奋战,至于为了什么,可能是那个宏伟的蓝图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