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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越看到大人,有点心虚,他抓紧风筝再挺挺胸膛:“你胡说!这个风筝是我在院子外的柳树上捡的,你看,线都是断的,是你非说这个风筝是你的,说我弄破了要我赔,还说要你爹爹拿板子打我!”
那男子再替豆丁擦擦眼泪:“小月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爹爹教过你,做人要诚实,不可以说谎,更不可以知恩不报恩将仇报。这位哥哥帮你把风筝拿下来,你应该谢谢他,而且他并不知道这个风筝是你的,你让人家赔,人家当然会不开心。你怎么还说要用板子打人家?快向哥哥道歉。”
豆丁见爹爹不帮着自己,哭的更凶了:“是……是他欺负我……我告诉他风筝后有名字……他还说风筝是他的……”
男子抱起豆丁,摸摸乐越的头:“对不住,小月亮被我娇惯坏了,蛮不讲理,让你受了委屈,我代她道歉。多谢你取下这个风筝,风筝已经破了,你要是喜欢,改日我送一个新的给你。”
乐越抓着风筝,忽然觉得被男子摸过的头顶有点沉重,手里的风筝有点烫手:“其实。。。其实我。。。”他抬起眼,看着男子温和的面容,情不自禁向承认自己说了谎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抓紧了风筝低下头,旁侧忽然响起师父的声音:“乐越,这个风筝,你真的好意思拿?”
乐越赶紧丢下风筝,扑通一声跪下:“师父,我错了。”
鹤机子沉声说:“为师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诳言非君子,无诚不入道门,还不快向两位施主道歉。”
隐庐子站在鹤机子身边笑道:“鹤兄,贫道还不知道,贵派竟然还精通佛门少林绝学,连金钟罩铁布衫都练过。”
乐越脸上火辣辣的,伏在地面上,羞愧的抬不起头。这件事,最终以他向豆丁和他爹爹诚恳认错告终。豆丁的爹爹是个好人,说这件事是豆丁有错在先,还替他向师父求情,让师父不要罚他。
师父当然没用听豆丁爹爹的劝,把他关进归云观的一间小黑屋,罚他抄经文。乐越满腔郁闷,他被关的小黑屋正好就是归云观放杂物的地方乐越从中翻出了一些竹篾,在抄经文累了歇手的功夫,自己糊了一只燕子风筝,用墨画了花纹,待罚完出关后,乐越拎着燕子风筝到道观后院去放,深深悟到,东西还是自己动手得来的好。
他的风筝飞的很高,乐越洋洋得意地想,豆丁的那个金鱼虽然五颜六色,但一定不如自己的黑白燕子飞的高。
他顿线时,竟然发现那个豆丁藏在一棵桃花树后,吮着指头满脸羡慕地看他的风筝。察觉到乐越的视线后,立刻向后缩了缩。
乐越斜眼看他,粗声道:“喂,你很想玩吗?”豆丁缩在树后不吭声。乐越拉着风筝靠近桃花树,把手中的线轴递到豆丁面前:“呐,你想玩就借你玩一会儿吧。”
豆丁仰头眨眨眼睛看着他,豆丁的眼睛很大,又很亮,真的好像月亮那样漂亮。他犹豫地伸出手,怯怯地,慢慢地,接过了乐越手中的线轴。
乐越坐在树下,看着豆丁欢快地拉着风筝跑来跑去,扬起下巴:“喂,我的风筝是不是飞的很高,比你的那个金鱼还高?”
豆丁满脸兴奋地点头。
乐越开心地笑了,豆丁跑到他身边:“我叫小月亮,你叫什么名字?”
乐越说:“我告诉过你啊,我叫乐越。”他拿起树棍,在地上写出乐越两个字,豆丁蹲下身,看看地上的字,再眨眼看看他:“原来你的越字是吴越的越,不是月亮的月呀。”
乐越清清喉咙:“呃,我,我这个是我的大名,我还可以有小名有别号的,我的别号是月亮的月字,我叫大月。”
豆丁瞪大眼盯着他,乐越挺起胸膛:“你看,我的年纪比你大,我叫大月你叫小月亮,从今后你做我的小弟,我罩你怎么样?我会武功的,你绝对不会吃亏。”
豆丁又眨眨眼:“小弟是什么?”
乐越解释:“就是,兄弟,朋友,我比你大,所以我会护着你。”
豆丁似懂非懂地听着,在乐越的鼓吹游说下终于重重点头:“嗯,好。”
从那天起,乐越和豆丁小月亮就成了朋友,他真心把小月亮当兄弟,有好玩的就分给他,经常带他放风筝。
于是,等到乐越要和师父回青山派,去找小月亮道别,顺便把燕子风筝送给他做纪念的时候,小月亮哭了,哭的湿透了两块手绢和他以及乐越的胸口。
乐越粗声道:“你不要哭,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我只是回家去,师父他们常说,有缘来日一定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