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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婢女一脸崇拜的眼神中,江史踌躇满志的向华丽丽的京城迈进了一步。
伸着懒腰打着大哈欠的杨罗,靠着椅背,一脸了无生趣看着客栈大厅,熙熙攘攘的学子。
“还不到八月底,这大小客栈,各道胡同都住满了应试的举人,若那后来的学子,怕是得露宿街头了。”
孔莫伸手捻了块糕点,放在口里慢慢的嚼了起来:“三年一春闱,本该明年的科举,被圣上亲笔一会开了今年的恩科,很是振奋人心啊,相对的今年学子心态也会放松很多。毕竟今年不成还有明年,不像往常等个三年。说不定在这样的心态下,会有妙笔生花的旷世之作诞生。”
杨罗瞄了一眼对面的孔莫道:“说道旷世之作,你做的那几首诗不就是典范。按我说若是你去应考,说不定今年这状元就是你的了。”
孔莫赶紧的摇摇头,一脸敬谢不敏道:“你让我耍耍嘴皮子我说不定能博个彩头,论道作文章,你难道没听过那篇被圣上批的狗屁不通的论《安而后能虑》。”
被孔莫这么一说,杨罗也猛然想起,两年之前,圣上忽然出题让他们这些贵族子弟写一篇《大学》里的‘安而后能虑’的感想,却没想一直大放异彩的孔莫,竟然交出了一篇,不管是遣词造句,还是排比对偶上均一团乱的白话文。惹的圣上当场呵斥,斥责其不学无术。
孔莫捡起碟子上的一颗花生,丢向正哈哈取笑的杨罗嘴里,一脸活该表情的看着差点被呛到的杨罗。
杨罗捂着嘴,把那颗差点丢到喉咙里去的花生给吐了出来,语带恶气道:“孔莫,你竟敢谋杀皇族。”
孔莫白了一眼:“我倒是想来着,可惜有些人就是命大啊。”说完还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好似刚才真是谋杀失败来着。
杨罗一个噎声的哽住,看着没脸没皮的孔莫淬了一句道:“果然无赖最没皮。”
两人正打趣着的时候,忽然一声刺耳的吵闹声,盖过厅中嗡嗡的咋吵声。
孔莫和杨罗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只见一应试学子模样打扮的一人,正面红耳赤的和店家争执着。
“凭什么他这个后来的人有房间住,我这个前面来的反而要另寻住处,如此店大欺客,我等不服。”其身后的一男一女的仆人也是应声不服。
高中客栈的掌柜一脸无奈,但是表情还是赔着笑解释道:“这位公子,不是在下店大欺客,而是高中客栈历来都是各界应试学子首选之地,所以很多学子都会提前来预定。刚才那位赵公子就是一个月之前派仆人预订了房间,公子若不信,暂可问问在座的其他学子,这里很多人都是提前预定的才有的房间。”
江史一听愣了神,他转向身边,看到很多一脸看戏的表情,有几个脸上甚至出现讥讽。正觉得丢脸尴尬之极,一个穿着琥珀色缎衣的男子,摇着扇子上前,在江史面前站定:“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学生刘洋,字广元,安阳县人士。现租了一间四合小院,房间多有空余,又因时常文思泉涌,奈何没有知音?正欲寻求一位品性高洁的兄台一起合住,不知兄台可有意向。”
江史一听眼都亮了,这一路走来,多家客栈客满,没想现在有这等好事。赶紧点头道:“幸会幸会,学生江史,字玉柳,区秋县人士。今闻刘兄此意,甚是欢心,不知刘兄所住院子是为何地,租金几何?”
刘洋一听喜不自胜,他其实早来京城一个多月,当时银钱还很丰裕,便带着仆人独立租了个院子。只是没想到这京城花销如此之大,又加上他爱逛逛那才子必走的风流场合。那钱就跟水一样的出去,弄的现在无力负担租金,便想着出来寻个合住者。
这不才来高中楼便遇到带着两仆人,衣着又不差的江史。注意了好一会,在看到他没预定高中客栈房间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样参加科举还带着女婢的,必定是个贪好女色之徒,若到时自己引着他去那风流场合,那自个不是可以不用花费便可以夜夜风流了。
这样想着,介绍起来更是卖力,把江史说的不到一会就吩咐仆人背上行礼跟着刘洋出了高中客栈。
杨罗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出门的两个人,孔莫见了好奇的问:“怎么你认识这两个人?”
杨罗撇了撇嘴:“我是谁?怎会认识这种货色。只是好歹担着科举副考官的名字,各地学子的名字倒是记得一二。尤其刚才那个琥珀色衣服的举人,是今年学子里出了名的贪色之人。别人都是挑灯夜战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