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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笙被稳住了身体,看到上方虽然疲惫但是很精神的样子的吴景承,先是一愣,接着便知道她被吴景承骗了,简直气愤到了顶点,脸色气的胀红,于是她狠狠一推,吴景承刚稳住的身形便因为撕裂的伤口而失了力气,被许笙笙这么一推,便坐了个屁股蹲儿。伤口又撕开了一些。许笙笙擦了把眼泪,恨恨瞪了吴景承一眼, 撒娇入夜,许笙笙从用了晚膳之后,便开始在吴景承不大的卧房之中踱来踱去,时不时转头看看摊在床上的小包袱。晚膳时分,她和送饭的嬷嬷打听了吴景承的情况,老妇人来之前自然是得了吩咐的,况且将军府虽然主人经常不在,但是规矩是一直在的,妄自议论主子被人抓住把柄可是要治罪的。因此那嬷嬷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乐观。而吴景承的情况确实不怎么乐观,昨日的通宵鏖战确实是昌北军略胜一筹,本应该凯旋而归的吴将军却因为一时大意,被对方一个小将在叫阵即将结束之时,狠狠地被当胸一腔。幸而吴景承机警,险险躲开了致命一击,而那小将也是惯会使枪的,因此吴景承不免的手臂位置连带胸口的盔甲都没能护住他。那小将这才意识到自己坏了规矩,连忙下马道歉。吴景承理都没理,转身驱马回了自己军中,然而就在他刚回来的一瞬间,就看到那小将被斩于马下。吴景承嗤之以鼻,军中之人,最忌讳的便是不守信之人。这种小将被斩杀不过是敌军首领一石二鸟之计,一来向自己示好,另一方面便是要给自己方的兵士们一个教训罢了。只是这胸口的伤口看着忒的吓人。吴景承不自觉的想起了大半年以前,被一个姑娘救治的情景……若还能得到她无微不至的温柔照顾,那该多好啊。于是便有了早上的一幕。只不过和吴景承想的不同的是,柔弱的许笙笙推开自己那一下竟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自己被推开的时候,还真的撕开了有些愈合的伤口,疼痛加上一晚上没睡,搞得他确实很疲惫,在对着许笙笙“斥责”完之后,竟然真的昏了过去。而他晕过去的全过程许笙笙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怕再和刚才一样慌慌张张跑过去,却发现吴景承只是逗人的一样的情形,因此直到陈述吩咐府中的仆役们把吴景承抬进屋里,许笙笙才意识到吴景承怕是真的不太好。吴景承被送进去的屋子是很久没有用过的吴景承的书房,有个简单的小床,许笙笙之前去打扫过,自然知道那间屋子的床并不舒服,而自己却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于是更加的坐立不安。尤其在晚膳之后,问了吴景承的状况,许笙笙更受不了自己内心的谴责,她只是不想和吴景承有交集,哪里想害他呢?于是不再犹豫,许笙笙打开了小包袱,取出了临走时候带着的伤药,前往吴景承养伤的书房。走到书房之时,刚好看到了一个仆妇佝偻着身体从屋里出来,她本来想叫那妇人一起帮忙,可是她却发现,那佝偻身子的老妇人,竟然四下里看了看周围,接着直起身子来,根本就不是个仆妇的样子,反而……看起来像个男子一般!而“她”蹲在门口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做完了以后,把什么东西揣进袖口,又恢复了佝偻身子的样子,鬼鬼祟祟地走了。许笙笙没有惊声尖叫,只是把眉头紧紧蹙了,见那人走远才走近去看了刚刚那人蹲着的位置,地面没什么变化,只是定睛细看的时候,似乎是有些微看不到的光亮。这是什么?有何作用?那人又是谁?许笙笙毫无头绪,只是她有意识的并没有直接踩过去,她有点怀疑这东西可能会关系到吴景承的安危,于是她绕过了那一小片地方。见到吴景承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样子,许笙笙便没有心思琢磨刚刚的事情了。只因为躺在床上的人,看起来真的非常不好。他唇色苍白,被子盖到肩膀的位置,露出了小麦颜色的肩膀部位,锁骨的位置带了血迹的棉布裹着,左边的手臂露出被子外面,二手臂上缠着一圈圈棉布,血已经渗透出来。“伤得这般重早上还有心情玩笑!”许笙笙见到吴景承这样颇有些生气,这人比自己大上三四岁,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的样子,又不是小孩子,还要用自己的伤痛邀宠不成?许笙笙没意识到的是,自己竟然觉得吴景承是在邀宠。她轻轻地摸了摸吴景承的额头,见他并未发热才松了口气。按着比例调配好了伤药,便去抓吴景承的左手手臂。吴景承的手臂在床的内侧,许笙笙去抓的时候,不免要越过他上半身,她本就不是很高,够吴景承的时候就有些重心不稳,忽然有一双温热的手轻轻地托住了她的腰部。许笙笙一下子便意识到,吴景承这是醒了,吓得赶忙后退了几步,站在离床两步远的位置,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吴景承轻轻笑了一下,费力的想挪动左边手臂。许笙笙立刻看出了他的意图,挣扎一瞬,赶忙制止道:“你莫要动,我来便好。”吴景承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