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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聚贤楼,谁不知那里头的菜有多好吃,服务有多周到,消费有多高——
见到秦师兄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不是孔旻的铁杆哥们么——包厢里大概有三十来个人,分成两桌吃。人多就热闹,自然也不只她一个女的。她坐在孔旻在的那一席,这家伙也就刚开始对她热情点后来基本上连看她一眼都无暇了,她也明白作为东道主,孔旻自然是顾不了她一人,便十分乖巧地坐角落里,不说话只管提筷闷头苦吃。
那人姗姗来迟,进来时程蔓正好听见坐旁边的一个女生在与同伴叽叽喳喳聊天:那个很帅的秦准听说今天会来,我是为了他才来的……
另一个女生便作花痴状,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人呀,他就是那个给他们系拉到一千多万赞助金的牛人吧?
接着那谈话声戛然而止,程蔓嘴还含着筷子,也仅是无意地朝门外扫了一眼,就见他正懒洋洋的往她的方向走,顿时骇得瞪大了圆眸,一时竟也没了动弹,眼睁睁看着他步步逼近。
这位桃花兄前两天才在言辞上戏弄了她,而今又笑得桃花朵朵开的朝她走过来是嘛意思?
心里腹诽,面上却还是叫了声,“师兄好。”
秦准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转而拉开她旁边的座椅,自然无比地坐下来,侧过脸靠近了她一些,冲她轻轻笑了下,一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她,在吊顶灯下闪动着不明的光,“不是说过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么?”
程蔓讪笑了两声,没接话,继续埋头吃东西。
坐在另一旁的那两位女生好像有点间歇性抽风,不停地挪着凳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噪声,还时不时兴奋莫名地小声嘀咕什么,加上身边坐着个气场太强太诡异的人物动不动就假惺惺地给她夹一筷子菜,害她招来不少意味不明探究目光——还不是她爱吃的菜,不是红萝卜就是做佐料的芹菜,摆明就是在逗她玩。
程蔓忍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借口上厕所,打了个招呼拉开座椅就往外走。
从古至今,尿遁法向来是屡试不爽。
出了包厢,她只觉空气如此清晰,世界如此美好,正松了口气边往出口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越的,带有某人特有的懒洋洋的嗓音,
“小师妹,你在躲我吗?”
程蔓镇定地回首,啊了声道,“是师兄啊,”又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为什么要躲你啊?我就觉得里面太吵了,头疼……”
闻言他眉头一皱,“你感冒还没好?”
“……”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啊。
大抵是瞧见她傻憨傻憨的表情太过有趣滑稽,他又是笑了起来,那笑在包厢昏暗的拐角处低低回荡,叫程蔓全身通体起鸡皮疙瘩。
他说,“孔旻说的,不知怎么回事,就惦记在心上了。”
程蔓心头微微一跳,鸡皮疙瘩起得更加厉害,总觉得浑身不舒坦,便看向他,索性挑明了说道,“师兄,你别调戏我了。”
他在昏暗的包厢拐角处,身体离她那么的近,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他微带酒气的鼻息密密地喷在她脸上,笑着突然咬了她耳垂一口,调戏?程蔓,这才叫调戏。
她脑袋顿时充血,轰隆了声炸开了。
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从来没人这样对待过她。忍耐又忍耐,最后在看到他非但没悔改反而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嘴角轻轻抹了下,好似在回味——
她涨红了脸瞪住他,恨不得上前去呼他一巴掌,指名道姓,“秦淮,你这个变态!”
那人眉头一皱,道,“你说谁?”
“……”
下一刻他好似恍然大悟般,转而望住她,一双清眸似笑非笑,“程蔓小姐,你别告诉我,到现在你还不清楚你男人的名字。”
“程蔓,你给我记死牢了,我不再说第二遍。你男人我的名字叫秦准,精准的准,下回叫错可饶不了你。”似笑非笑的,露出刚刚咬过她耳垂的森森白牙,飞挑的眼角在黯色中流过一轮亮光。
程蔓思维瞬间被抽空。
……
若不是后来的一个电话叫走了他,程蔓自己也不知这事态会如何发展下去。可也是从那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仿佛空气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她的世界中。
时日久了渐渐地便淡忘这个人。在程蔓眼中,他就像个光芒万丈但不大重要的过客,在她生命中短暂地走过了一遭,开了些暧昧但可有可无的玩笑,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向了离她很远的远方。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