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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屠滽估计是有心事,是以,只是冲着曾毅说了那句话,然后又冲着曾毅点了点头,道了句:“无需多礼。”
然后就折身进了屋内。
“改日曾老弟回来了,咱们在把酒畅聊。”
一群同僚来的快,散的也快,刚才的情景,若是往常被屠滽这个都察院的长官看到了,肯定是要训斥几句的。
今天却是有些反常,并不是说一群御史都是贱皮子,而是若被屠滽这个长官给训斥了,那,也就没事了,可现在,明显,这个都察院的长官心事重重,且很显然,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是以,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眉头。
一众都察院的御史在顷刻间散去,曾毅原本来都察院也没几日,是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可言,此时抱着圣旨,怀里揣着王命旗牌当中的六杆旗子,到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奉旨钦差,是有专属的钦差仪仗和卫队的,这都是有朝廷规格限制的,若是有什么亲信之人,自然是可以带上的。
可是,曾毅这种光杆司令,恐怕就要全靠朝廷的仪仗了。
而曾毅对此,可就是一窍不通了,他也不是神仙,知道的,只是大众事情和一些这个年代的贤臣干吏及一些重大事情罢了,至于这种细节上的事情,他是真的毫无头绪的。
“大人,御史大人请您过去一下。”
一个年级不算大,不过却比曾毅要大些的仆人打扮的汉子冲着曾毅拱了拱手,然后示意曾毅跟他走。
能在都察院内被称为御史大人的,除却刚刚离开的左都御史屠滽以外,再无他人。
虽不知屠滽是什么意思,刚才并没有招呼自己跟过去,怎么现在反倒是派人来找了,可屠滽是长官,又是如此客气,曾毅就算是有疑问,也是不敢问出来的,只能是压在心里。
官场之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该问的不该问的,这些,都是要把握清楚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大祸或是失了锦绣前程的。
“老爷,曾大人到了。”
负责给曾毅带路的仆人果然是把曾毅领到了左都御史屠滽的小院内,身为左都御史,屠滽在都察院内还是有一个**小院的,并不会和普通的御史一般,挤在一个大堂内闲聊,办公等。
第10章方法计策
“进来吧。”
屠滽的声音从屋内穿了出来,此时的屠滽,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头了,不过,却仍旧精神十足,只是,眉宇间却带着一丝的忧愁,显然,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
“下官曾毅,拜见大人。”
曾毅进屋,拱手、躬身行礼,却并不是行的跪拜之礼,这个年代下官见上官也是有一定礼仪的。
下官见上官,除非是相差极大,才会行跪拜之礼,不然,都是行的拱手躬身礼。
一般情况下,行跪拜礼的,都是外放官员回京述职或者是求人办事的时候,京官们之间,大部分都是拱手躬身行礼罢了。
更何况,这是都察院,屠滽更是曾毅的上官,这种情况,除非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是不可能行跪拜之礼的。
是以,曾毅的礼仪,到是并不算失礼。
“坐。”
屠滽坐在书案后面,并没有起身,只是指了屋内的椅子一下,示意曾毅坐下。
“大人跟前,下官岂敢落座?”
曾毅客气了一句,总不能屠滽客气一句,他就真的不识趣的坐下来吧?
果然,屠滽也没再说让曾毅坐下来的话了,而是盯着曾毅看了一会,方才爽朗的笑了起来:“想不到啊,我都察院内也有如此的年轻才俊。”
不明白屠滽的意思,是以,曾毅并不敢随意接话,只是束手站着,等着屠滽继续说下去。
“陛下此次的旨意,你可领悟?”
屠滽此时内心是极其烦躁的,并没有心情和曾毅多说什么废话,可以说,若非是屠滽生性仁义,以他今日的烦躁,是绝对不可能把曾毅又单独的叫来,特意提点的。
“下官愚钝,还望大人提点。”
曾毅很是上路,赶紧再次行礼,脸上全是恭敬之色,说话更是客气无比,并没有因为圣恩就显得骄躁。
对于曾毅的表现,屠滽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道:“此次河南布政司大灾,冻死饿死无数,圣上动怒,令彻查此事,可,你却该知,此案已属极大,一旦揭开,必定举国震惊,若是稍有处置不当,恐怕会出乱子的。”
曾毅面现惶恐之色,连连道:“还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