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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又是二声锣响。
砰然连声,四处屋角那四个蒙面壮汉倒了地,茅屋前那身材修长蒙面人小肚子像被人打了一拳,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好啊!”赖大爷又笑又叫:一真是庙后头有个洞,妙透了,丫头,给爹搬张凳子来,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坐在门口敲个痛快,我改行了,耍猴儿了。”
那身材修长蒙面人身于一抖,首先腾身掠起,直向山坡下窜去。
赖大爷一怔,叫道:“哟,怎么走了,阁下绊着石头。”
“当”地一声锣,那身材修长蒙面人半空中抽筋,头栽了下去。
赖大爷道:“看着,看着,刚说完叫你留神点,你就半空里栽了头,咦,怎么四位也走了,多坐会儿嘛,留神……”
“当”,“当”,“当”,“当”,四声锣响!
那四个,一个连一个地栽了下去,只听山树下摔然连声,紧接着噗通连响,想必带下去不少石头。
赖大爷笑了:“龟孙子一个个破头破脑狼狈而回,这一下够受的,敢跑来找我,这不是老虎头上拍苍蝇嘛!”
芸姑把两扇门开大了些,探头问道:“爹,你看他们是……”
赖大爷道:“天威牧场,除了他们还有谁,他们四个是宫天鹤的保镖,另一个我就不知道是谁了。”
芸姑脸色一变道:“会不会是宫天鹤……”
“不!”赖大爷摇头说道:“宫天鹤艺出少林,涉密宗,不会那么不济!”
芸姑道:“那么另一个是……”
赖大爷道:“丫头,那另一个是谁无关紧要,要紧的是那小子出纰漏……”
芸姑陡然一惊,脱口叫道:“您说壮子……”
赖大爷道:“不是说他是说谁!”
芸姑道:“您怎么知道。”
赖大爷道:“这还不够明显么,要不是那小于,被人瞧破了,宫天鹤他会派人来找咱们了。”
芸姑急了,暗道:“爹,那怎么办!”
“不碍事,丫头!”赖大爷摇头说道:“以我看那小子虽然出了纰漏,一时半会儿宫天鹤还不会动他!”
芸姑讶然说道:“宫天鹤一时半会还儿不会动他,宫天鹤他等什么。”
赖大爷道:“八成只是那小子,太惹人喜爱了。”
芸姑道:“爹,怎么了,不说正经的!”
“丫头!’赖大爷正色说道:“宫天鹤打得好算盘,他想把壮子拉过去,像壮子那样的人才绝无仅有,放眼当今找不到第二个,丢了尤以可惜,不到万不得已他怎么会动他。”
芸姑道:“这您怎么知道?”
“傻丫头!”赖大爷道:“要是宫大鹤有心动他,或是他已经被宫天鹤动了,宫天鹤就不会让派来的人脸上蒙块布了。”
芸姑呆了一呆,一时还没弄明白。
赖大爷忽然又道:“宫天鹤不是等闲人物,怕咱们要露像,这儿不能待了,丫头,进去收拾收拾,咱们换个地方待吧!”
转身走了进去。
芸姑定了定神,忙跟了进去。
门又关上了,过了一会儿,灯也灭了,茅屋里又是一片默然,寂静!
一阵急促蹄声划破原野的寂静,夜色中五骑快马飞也似地停在静穆座落在夜色里的“天威牧场”。
这五人五骑在那排木屋前停下,鞍上五人翻身下马,停也没停地快步直奔上房。
上房堂屋亮着灯,灯光下,宫天鹤正在背着手来回走着,五个人进了堂屋,一前四后地排列着。
那后面四个壮汉正是宫天鹤的四保镖铁云、穆桐、柏青、李化,前面那个身材修长,长肩细目惨白老者,不是秦天祥,不知道是谁?宫天鹤停了步,霜刃般犀利目光落在五个人身上,那五个,衣衫破裂多处,满身是泥是土,尤其那老者,身上还带着不少碎草。
霜刃般犀利目光扫处,那五个羞愧而畏惧地低下了头。
“怎么?”宫天鹤突然淡然开了口:“夜路不好走,还是马匹不够驯服。”
那惨白脸老者道:“属下请罪!”
宫天鹤双眉一轩道:“说!”
惨白脸老者丝毫不敢隐瞒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官天鹤脸上变了色。
“你是说他只用一面锣便击退了你几个。”
那惨白脸老者道:“是的,场主,说是实情,那老儿功力高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