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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这种事上,浪费心力。敏儿,人要学会取舍,只有舍得方能取。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敛去笑意,默默的看着她一会儿,转身离去。
敏怔怔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舍得了,取得了。焉知失去的是我最珍惜的,而取得的是我最不屑的。”
敏无力的瘫坐在地毯上,只觉得这融融的狐毛都隔绝不了地上透来的凉气,手冷、心寒。
韦后缓缓踏入迎仙宫,安乐公主竟早已坐在殿内等候了。
韦后看着爱女,笑道:“这是什么风,把我的裹儿吹来了。你不在你的公主府里整治你的新居,倒来我宫里了。”
安乐公主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大红的宫装外披着银狐大氅,酥胸半露,风情万种。娉娉婷婷的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抱着她的胳膊,娇嗔:“父皇不是说,明年就要回长安吗,我收拾的再漂亮给谁住啊?凑凑活活算了,等回了长安,我非在我府里修个皇家园林,堪与皇宫一比。”
韦后宠溺的拍拍她的头,道:“好,都依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把长安的坊间拆了,母后也不拦你!”
安乐公主撒娇的扭扭身子,突然皱起柳眉,道:“刚听说母后去瑶光殿探视慕容敏。区区一个宫女,值得幕后兴师动众的去看她吗?她虽然得皇祖母的宠,可是皇祖母已经宾天了,她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现在又是个断手断脚的废人,要我说把她扔出去算了,省的看着生气。”
韦后不以为然的道:“这慕容敏是怎么得罪你了,看你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样子。不过,这回母后可不能依你,她可是我重要的筹码,你别给我节外生枝。”
安乐公主不解的瞅着韦后,不满的道:“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一下子重要的成了母后的筹码了?”
韦后缓缓起身,坐到梳妆台前,让宫女为她卸下发髻上的凤凰、金钗。她一边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边道:“你这个丫头啊,要是有慕容敏一半的心思,我就放心了。也怪我太骄纵你了,让你生的无法无天的性子。”
安乐公主更是不服气,走到韦后身后,抱着她的脖子,道:“你倒是说说,我哪儿不如她了?哼,一个卑贱的奴婢,怎能与本公主相提并论!”
韦后轻抚着眼角的皱纹,点点她的额头,道:“她虽卑贱,但能得大圣皇后的宠爱和信任,她就不是一般人。何况,她失踪了一年,偏偏在大圣皇后大渐的时候回来了,听说她一直守在仙居殿,大圣皇后临终时的话语,就只有她和上官婉儿知道。今天看来,她与上官婉儿不和,可上官婉儿对她上心的程度又超出了我的想象,这倒是很有意思。我不妨就利用这点,用她来牵制上官婉儿,一则让上官全心为我效忠,二则试探出大圣皇后的遗言。昔日,大圣皇后身边一文一武,本宫又未尝不可呢?”韦后自信的抚平皱纹,冲着镜中的女儿笑笑。
安乐公主了然的点点头,道:“女儿是不如母后心思缜密,既然母后说有用,那我就暂且放过她。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兴风作浪?”
韦后转身瞪着她,道:“论兴风作浪,谁能与你一较长短!本宫住进这迎仙宫,就是愿效法则天大圣皇后,可是这准备功夫就一定要做足。她们是女子中的翘楚,如能为本宫所用,还怕坐不到那位子?裹儿,你最像我,将来这天下就是咱娘俩的了。”韦后的眼中散发着征服的欲望,闪烁着刺眼。
安乐公主笑了笑,抱住韦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女儿谢过母皇陛下。”
母女两人相拥而视,野心、欲望交织着——
腊月的晚上,格外的寒冷。
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透过殿门和窗户上的缝隙射进来,铺洒在白狐地毯上,更显得白狐毛银亮的无瑕。敏坐在地毯上,腿上盖着一条被子,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凤佩。
今天是腊月二十五,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他仍没有来。难道他受伤了吗,还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中宗要杀杨逸,莫非吴名赶回长安了?还是他根本就不会来。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让她几欲疯狂。结果并不可怕,而这等待的过程何等的煎熬。
敏环视整个宫殿,这是瑶光殿的寝殿,作为主殿的三教殿堂,敏还没有去过。以前在洛阳宫游玩的时候,就最不喜欢这金碧辉煌的瑶光殿,可偏偏现在就住了进来。这里曾是女皇为安置二张而打的幌子,对外称是研究儒、佛、道三家,集天下文士撰写了一部《三教珠英》,而三教殿堂内供奉着孔子、释迦牟尼和老子的塑像,道貌岸然的做些下作的事情。
敏只觉得这里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