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第1/4 页)
何兆基一愣,寻思“我不使道术又使什么?难道象市井泼皮打架那样,动拳脚拼力气?”转身面对李凤歧,疑思登消,怒火渐炽。这几天起起伏伏,成败数度易转,从蛇鹰阵失利到最胜增援;从统领各派到失势落荒而走,狂喜与凄惶交错,最终多年营构的称霸大计失败,何兆基万念俱灰,内心只剩无尽的愤恨。其实象推翻峨嵋,领袖正道这等庞大计划,施行起来何等艰难,他并不是没有受挫的准备,可最难忍受的是仙宗高人对自己的态度——堂堂道宗掌门被人呼来喝去,形同奴才走狗;时而被拨弄于指掌之间,又象毫无抵抗力的婴孩。如此受辱憋屈,休说扬威称尊,五台祖先的脸面早都给丢尽了
想到此羞恼若狂,何兆基拔腿扬拳,直奔李凤歧,看似找峨嵋首徒寻仇,实是宣泄屈居人下的苦闷——宓文妃不许他用道术,只得挥拳头拼老命。一拳过去雷声轰鸣,峨嵋众徒忽喊:“霜雷箭!”何兆基一凛,拳势偏开尺许,地上“蓬”的炸出个大坑,烟火缭绕,白霜层结,赫然是霜雷箭的效果。
李凤歧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计果然巧妙。被龙夫人夺走的峨嵋道法,就收藏在那些幡布里么?”目光放远,看向六十四名少女手持的长幡。一排黑绸中间,左边第七幅已翻转过来。那面染成纯白色,映着月波,反射的光线恰好照到何兆基的后背。
宓文妃道:“散去法力叫作‘入尘’;聚敛法力叫作‘归元’,两种蜕变我都曾经验过。据此制成六十面归元幡,对付仙体尚欠火候,若要收取寻常修炼者的法术,那倒绰绰有余。”伴随她沉缓的语声,白幡附近“飕飕”风响,李凤歧的鸿冥剑气横削竖劈,连续猛攻数轮,却似木棒敲铁树,只将白幡震的微晃,未能斩断。与此同时雷鸣震耳,何兆基双拳齐出,第二次攻向李凤歧。
峨嵋众徒再度惊呼:“五雷真法!”何九宫尤为震骇,疑惑何兆基怎么会使出自己的**,眼望射向他背后的那道白光,隐然似有所悟。何兆基身具风雷法术,登时精神大振,依命放弃五台道术,运劲发力顺势而为,经络中暗有一股真气导引,拳端闪耀雷火,猛然击中李凤歧的天灵盖。轰响过后烟雾飘开,四处弥散着皮肉烧焦的气味。只见李凤歧额皮乌黑,上身摇晃欲倒。何兆基耳目甚是灵敏,察觉李凤歧放剑攻击长幡,无暇收回格挡,因此才遭重创,这正是取他性命的良机,当即瞋目断喝,一拳击向李凤歧胸口。
岂料拳至半中忽然失力,手臂绵软下落,接着前胸后背几处冰凉,好象被锋利的长剑刺透了。何兆基大骇,才看剑气盘旋在外,怎地忽又穿透己身,对方并无作法的举动,似这般剑随心起,了无征兆,莫非是神佛显灵?一念未落,“噗通”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身。
李凤歧坐姿笃稳,默运天王盾疗伤,额头焦黑消淡,浊气呼出,伤害逐步转化为法力。他开初的状态近似仙体,受“入尘归元幡”影响较小,没有被夺走全身修为,但天王盾的效力只剩平常的两三成,只能慢慢化解伤势。
宓文妃道:“五台掌门自家道术炼的太深,与玄门真气相冲,未能尽展归元幡妙用。青城派掌门,你的道行稍浅些,可愿接手此战?”
一听昆仑邀请下场,周尚义心头打了个突,摸着胡子踌躇未决,忽看何兆基四肢撑地,缓慢的往回爬,奇道:“他中了剑没死?”
宓文妃道:“为了保住峨嵋弟子的法力,剑仙首徒不会杀死对手,不信你可以亲身去试试。”
周尚义不懂这话的含义。峨嵋众徒多已辨出,李凤歧那几剑方位极准,恰好从何兆基筋骨缝隙间穿过,避开致命要害,出血也极微少,只令他暂时麻痹而已。宓文妃道:“怎么?青城掌门,不伤性命的战斗,你都不敢接手?”
忽而周天岁高呼:“我来接战!”飞步抢出。他恨峨嵋派入骨,日夜渴盼报复,今逢仙宗首领支持,斗法又无性命之忧,怎不奋勇向前。宓文妃道:“好,不要使青城道术。”话犹未绝,右起第二幅长幡翻转,白色反光照射周天岁头顶,只见他身影忽逝,一霎闪现在李凤歧身后。黄幽大叫:“他妈的,是我……我的剔天刺!”
此刻众人都已明了,峨嵋弟子失掉的法术,就是被那六十四面长幡所夺,翻面时传送给何兆基等人,用来向李凤歧发起突袭。周天岁单臂运劲,气流贯通肢体,掌心多了把真气凝成的利刃,不知怎地手法如电,一瞬间连刺好几百下。李凤歧前伤还未化尽,分不出气力遮拦,脊背肩胛被刺成蜂窝,鲜血斑斑点点染红衣襟。如梦如露大声尖叫。众人焦惶注视下,忽然周天岁弹开数尺,落地手脚抽搐,又被剑气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