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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竟会如此无视她,如此不顾于她。
裴律入了千百庄,一路继续往序月水渊去。他本想直闯序月水渊,奈何碰巧遇到蔚宗意,加上已有不少护卫盯住了他,有伤在身的他瞬间便被围攻。
蔚宗意性子虽大大咧咧的,武功可不赖,何况有千百庄的护卫相助,而裴律又因失血过多而力不从心。
如此,裴律倒生生的被他们给拦住了。
僵持之下,蔚宗意讽道:“倒是稀罕,裴世子如何这般执着于闯入序月水渊?”他站在裴延一方的,自然看这裴律极不顺眼。
裴律不语,只睁着腥红的眼冷冷的盯着蔚宗意:“让开!”当下的他本就因赶路而风尘仆仆,又因身上有不少血,气质显得越发凛冽冰冷,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怪渗人。
“让我猜猜。”蔚宗意冷冷一笑,道,“莫不是因里头受伤的那位是杜四姑娘?你是为了杜四姑娘?”他左思右想,似乎也只有杜青宁有可能让素来冷静自若的裴延那般失了分寸,乱了阵脚。而杜青宁也确实去了荆城,那伤怕是伤及了性命。
裴律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被刺中心脏的杜青宁,他未说半句话,提起剑又开始硬闯。
蔚宗意接招,极不客气的说道:“杜四姑娘受了伤,只有我们阿延能救。你一个已退婚的前未婚夫有何资格管杜四姑娘的事?还是你也如我们阿延一样,能有空前绝后的医术?”
前未婚夫……
裴律突然停了手,因太过无力,他撑着剑单膝跪在了地上,眸中色彩暗了不少。
这是他第一次失了魂,第一次不得不因心中的失落与恐慌正视自己的感觉。
犹记得,当杜青宁怀着满腔热情对待他时,他是不屑一顾的。
当他与杜青宁退婚时,他也不觉得自己会有半点不舍,哪怕心里分明就起了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后来当一次又一次遭杜青宁排斥时,那种强烈的反差,那种失落的感觉也一次比一次强烈,可他也并没打算多想什么。
直到当她受他所累,被刺中心脏,明显不能活命后,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才让他真正明白了什么。
可他只是前未婚夫……
蔚宗意见裴律突然失神至此,挑了下眉,将手中剑丢回了护卫手里,抱胸道:“啧啧啧……这是如何了?”
裴律垂着眼帘问蔚宗意:“裴延能救她?”
蔚宗意哼道:“反正你不能救,自觉些滚。”
裴律仍旧以撑剑单膝跪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蔚宗意也懒得管他,只倚着一旁大树,打算看住这小子,免得这小子再硬闯序月水渊。何况这小子闯序月水渊的目的是因为裴延所在乎的姑娘,那就更不能让他如愿。
后来庄映儿赶了过来,见到跪地的裴律,脸色一变。跑近一看,又见到他身上大片的血迹与苍白的脸色。
这副狼狈中透着失魂的模样惊得庄映儿差点也跪倒在地。
“表哥!”庄映儿的手颤抖着,不知该触碰他哪里,“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在干嘛?”
裴律未语,只抬眸看向了序月水渊里头。
“表哥?”庄映儿的声音拉大,“你快说话啊!”
裴律虽从小都宠着庄映儿,但他若真的固执起来,那是任谁也没法撼动他半分,这次亦是,仿若如何都看不到庄映儿的存在。
杜青宁若是死了……
不知不觉中,他更加握紧了拳头。
得不到裴律的回应,庄映儿心急之余抬眸见到序月水渊院口旁慵懒的倚着大树的蔚宗意,她马上便跑了过去,红着眼睛控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打伤了表哥?”
蔚宗意不屑的瞥了眼眼前这娇娇弱弱的姑娘:“在你眼里,你表哥就这般没用?”就算他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打不过裴律的。若非裴律当下失血过多,他又有千百庄护卫相助,也不可能拦得住这小子。
“你……”在庄映儿心底,表哥自然是最强大的。
蔚宗意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故意道:“我虽不知他是如何受的伤,却是知道他当下死活也要进序月水渊。”
“表哥要进序月水渊?”庄映儿马上便问,“为何?”
蔚宗意耸肩道:“阿延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个受伤的姑娘,裴律大概就是冲着那姑娘来的。”
庄映儿:“表哥与那姑娘打架了?是那姑娘打伤表哥的?”
蔚宗意:“……”
庄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