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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沈让好像早已习惯了别人的目光,完全不在意无数投射在他脸上的视线。
我扯了扯身上灰白的袍子,没好气道:“不然你给我穿男装干嘛?”
“呵呵~”他“深情”地眯了眯眼睛,再次指出我的错误:“夫人不介意的话,可以叫它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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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近观整栋建筑,虽然不算雄伟,却看得出设计的别具匠心——琉璃瓦顶莲灯闪烁,也为其增添一分雅致。
沈让从容的踱进去,仿若行至自家后院。一个眼尖的小厮谄媚的迎上来为他引路,我则低着头跟在后面,不时观察四周。
樊楼里面分南北天井,两廊皆小阁子。上百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聚于主廊上,在楼内一片灯烛荧煌、珠帘绣额中巧笑争妍。每次走到较窄的廊子,她们便秋波频频,酥胸半露,看似不经意地蹭过我的胳膊,浓烈的脂粉味呛得人喘不过气来,耳边充斥着欢声浪语。
“哟!什么风把沈公子给吹来啦?”经典的开场白,衣着华丽的老鸨扭动纤细的腰肢挡在路中间,挺着不成比例的大胸脯。她昵了我一眼,满脸市侩,“这是哪家的公子啊?细皮嫩肉的好面生!”
“波某……见过……姑娘!”我靠这是谁在“嗯嗯啊啊”呀!?旁边阁间里恰巧上演一幕翻云覆雨春宫图,影响我的思维,破坏我的心智,害我不光报错了姓,还一时忘记该如何称呼她——没结婚的应该都算姑娘吧?
老鸨眼珠滴溜,一副心知肚明表情,浅笑着刚要接话,却被沈让先开了口:“今日沈某前来是想与师师姑娘叙旧……”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悄悄塞进老鸨手里,眨巴着凤眼道:“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这……”老鸨本来面露难色刚想推拒,见一打银票入手,眼中顿时金光闪烁,边抬手相“请”,边满意的给我们让开路。
师师?难道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北宋名妓李师师!?想不到沈让的交际圈如此广泛!?好小子~老子开始钦佩你了!
在廊间迂回片刻,沈让停在了内西楼,此地不同于先前那般乌烟瘴气,环境清幽。有古筝声声不绝于耳,高低起伏,抑扬顿挫。小厮通报过后,我们便进入其中一间屋子。此屋甚雅:红床锈被,绿绸窗帘,四壁皆是山水名画,麝香袅袅,舒心解郁。一美妇坐于中庭,纤指抚琴,见我们进来,缓缓收了乐声。
“师师见过二位公子!”她起身轻轻一福,嗓音清澈明亮。
沈让也略微拱手,却道无话。
两人眼眸交错,似是旧识,又碍于旁人在场,不好过分亲密,纷纷把持着,只寒暄数语。
“在下听闻前些日子姑娘身体欠安……”沈让摸着扇骨,“如今可是好了?”
李师师黛眉浅笑,道:“托公子福!已经全好了。”她顿了顿,向我微微颔首,转而看向沈让,眼如秋水,“天气凉了,两位公子记得添衣,莫要着凉。”
我知道她这句话其实是想对沈让说的,又怕落人闲话,只得稍带上我。古代名妓恩客众多,出于职业操守,她们并不会偏袒任何一位客官。
“让师师为两位公子弹奏一曲,当是助兴。”语罢她轻抚琴弦,婉转流畅的音符便从十根青葱玉指间飘荡开来。
屋子里萦绕着一种叫做“暧昧”的气氛,与琴声百转纠结。沈让的凤眸直直盯住对面抚琴的女子,仿佛要把此情此景印在眼中,刻进心里……
“公子!公子快走吧!”当我们的意识还沉浸在平静祥和的氛围中时,候在门外的小厮突然冲进来吓了大家一跳。“对,对不起两位公子!实在是得走了!”小厮为难地催促着,听见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整张脸都青了。
眼见来不及,李师师慌忙指向自己的床,“快躲床底下!”
“等等!”我拉住沈让的衣袖,指指房顶,“你不是会‘飞’么?咱们上去!”
“小的见过十一爷!”小厮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三个人鱼贯而入,我定睛一看——正是中秋那天在樊楼前遇到的玉面书生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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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蹲在房梁上,俯视屋内。其实我说的“上面”不是房梁上面,而是房顶上面。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师师见过十一爷!”没等李师师福下身去,玉面书生就麻利的搀她起来,还顺势捉去了人家的小手抚摸着,“姑娘无需多礼!”
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