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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和他说话根本没有任何兴趣,觉得无聊乏味,甚至感到谈话的内容低级弱智,但是没办法啊,有个这样愚蠢的哥。
而这些都没有任何的依据,因为任万成连言语动作表情没有任何的不妥,该笑就笑该气就气,语速行动的急缓快慢也很合适。
就像是普通的交流对话一样自然。
那种氛围有时候会感染他,让他聊着聊着也就忘了对任万成的憎恶猜忌。
他那会儿是享受其中的。
然而当他看到任万成某方面比他好或者听到母亲又拿他们对比时,他会再次产生那些深刻又阴暗的负面心理。
他总觉得,任万成的存在,就是凸显了他自己的无能和多余。
也许任万成还是那个小时候他们刚见面的任万成,但元正礼却已经不是那个小时候愿意和任万成一块玩、愿意当任万成哥哥的元正礼了。
但眼下的任万成,俨然并不再那么在乎要不要聊天这种事了。
而元正礼本就不习惯,也不喜欢,和任万成说话。尤其近期的任万成让他感到筋疲力尽,他更是不想再理对方了。
尽管如此,任万成的频繁出门还是让他感到疑惑,毕竟任万成人生地不熟自己一个人瞎转元正礼其实有些不放心。
于是他某天问了任万成:“你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瞎转什么呢。”任万成就很轻松道:“就是瞎转,反正没事,权当旅游。”
他对此没有反对,只是没什么情绪的平平说了些“别去危险地方”、“注意安全”、“早点回”等其实并不是那么有意义的一些叮嘱的话。
好在任万成一般在晚饭前后就会主动回家,这让元正礼稍稍放心了些,很少再询问。
而其他的,他已经懒得再问了。他甚至都不想再问任万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性格,反正任万成也不会给他正面回答。
家里偶尔打来电话,有时候是打到他手机上,有时候是打到任万成手机上,问问他们怎么样。
就和以前任万成没来时的语气无二。
他就说挺好。
他从来不说任万成的那些毛病,甚至从不去问任万成的事。一是他不喜在别人背后说别人缺点;二是他还觉得没必要提出,认为任万成那么大的人了,自有分寸。三是他不想操心任万成,他觉得累、烦。
他就在心底等任万成走,走的越早越好。
—未完—
三.斥
任万成干了件在元正礼看来是件愚蠢的事。
尽管元正礼心底觉得那其实能不算是错,但也不能算对。现在的社会太复杂,有些事不能那么简单地划分为对错。
事情很简单。星期天下午去超市,元正礼差点被偷,而任万成当时就一把就抓住了小偷,接着就阴沉着脸就对小偷一顿暴打狠骂,小偷反抗时把任万成的脸也伤了点。
元正礼根本拉不住任万成,所以小偷被任万成打的也鼻青脸肿。也亏得保安及时赶来,要不然还不知道得出多大的篓子。
出了超市后元正礼一路上都火很大,拎着装着东西的袋子攥着拳头,眉头一直不松,紧绷着唇,脑子被火气烧的和一团浆糊一样。
眉骨上方和脸颊轻微擦伤的任万成却还是平日差不多一副神定气闲的样子。
路过药店的时候,元正礼一声不吭的气势汹汹的进了药店,过了会儿又拎着东西气势汹汹的出来了。
进了家门,元正礼就冲任万成爆发了:
“你蠢啊你!”
任万成似乎早料到元正礼迟早要这样,悠哉的笑了笑:“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这年头的小偷嚣张啊?!出来都是成群结队一个团伙的!你骂他也就罢了,你打他,万一又出来一群把你围住怎么办?!他万一拿了刀怎么办?!”
他整个人都提心吊胆,甚至明天都不想让任万成出门了。毕竟那家超市就在他们附近,他生怕明天任万成一出门就被人埋伏,
“再说了,他偷,是一回事;你抓他,是应该;你打他,就是另一回事了!遇到这种事抓着就交给警察就行!你出手,说不好听了人家还会反咬一口你打他、打伤了!让你赔偿!”
从法律角度来讲的确如此,被偷不能成为去打的理由,两者间没有因果关系,
“你这么大了!连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他瞪着任万成脸上的红色的不大擦伤,却心有余悸。
也许他当时的表现,以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