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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对着车夫说了一句,轻快地钻进车里。
我也赶紧走过去,笨拙地爬上去,坐在车夫旁边,那两匹马,说大不大说小也还真不小,我正坐在一匹马后面,它此刻不停地踢蹄子,甩尾巴。我坐得离它这么近还真有点害怕,它一不高兴,动作大点儿,恐怕就把我掀下去了。想到还要忍受一路,真是犯怵!
车夫显然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他挥起鞭子,拉紧缰绳,正要喊“驾!”
突然从车里传来四阿哥的声音:“等等!”
我和车夫同时回头看,四阿哥从窗子里探出头来,对我说:“你,下来!”
“谁?我吗?”我看看他,不太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你下来,到车里来!”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我慢吞吞地跳下来,走到车后面,打开车门,贝勒爷坐在门口,把手伸向我,说道:“上来!”我迟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一跃跳上马车。在我做这一连串动作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四周的异样眼神,车夫,随从,马总管都用一种惊讶地,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我,特别是当贝勒爷把手伸出来的时候,我用余光扫了一下马总管,发现他的嘴那一刻是‘O’型的。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四阿哥的这个举动很反常,也很不和规矩。坐在‘只有主子才能坐的’车里应该是一种很高的殊荣吧,总管也不过是坐在车夫旁边。四阿哥这么做显然是很看重我。这是不是表示他已经把我视为心腹了?还是有意在下人面前提升我的地位?无论是哪一样,对我都是件好事!
车门重新关上,随着车夫“驾”的一声,马车轻晃着,跑起来。比起上次和萧烈一起坐马车的经历,这回马车平稳多了,噪音也小多了,毕竟车上有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车夫驾起车来也是格外小心。
车子不紧不慢地跑着,车轮滚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四阿哥坐在我对面,表情严肃,微皱着眉,自从我上车以后他就一直是这副样子。好像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样面面相觑却又一言不发令我感到很不自在。我轻轻地扭扭身子,侧过脸去朝向窗子。轻轻掀起布帘……
和车里沉闷的气氛相比,外面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路边是各式各样的小摊,卖饰品的,卖布的,卖糖葫芦的,应有尽有。叫卖声,讨价声此起彼伏。闷在贝勒府里一个多月,看惯了那些规规矩矩的下人,乍一看到这么热闹的街市,还真觉得挺新鲜的,一时间眼花缭乱,都不知道看哪好了!
“在看什么?”身后响起贝勒爷的声音。
我连忙放下布帘;转回身。
“你看了那么久;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回爷的话;窗外只是普通的街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奴婢在府里呆久了;许久没出过门;有些新鲜。”
他听后笑了一声;不再言语了。又兀自低头沉思起来。
我见他眉头越琐越紧;禁不住问道:”奴婢斗胆问贝勒爷;海觉法师离府不过十几日;您这么快就去拜访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抬起头看我:”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事?”
“看您一路上眉头紧锁;奴婢猜测的。不知对不对?”
“不错;你猜对了;我的确有心事。”贝勒爷正了正身子;”你知道我的心事是什么吗?”
“这;奴婢不知;贝勒爷的心事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揣测的。”我老实的回答;他此刻在为什么事发愁我确实不知道。
“为人臣者;若不懂揣测上意;那就不是好臣子。你口口声声说你和你师兄一心投奔我;要助我成就大业;你可知我的大业是什么?”他像前探了探身子;低声问道;语气怪怪的。好象故意要逼我说出什么似的。
我当然知道他的大业是什么了;只是此话一出;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想起书房里的那一幕;我不禁到吸一口冷气。算了;小命要紧;还是稳妥一点的好。于是;道: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恕奴婢愚顿;奴婢只知道贝勒爷胸怀大志;却不知道到底是何大志?”
他听了又是一笑;只不过这一次是冷笑。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重复着我的话;语气忽地一转;定定地说道;”不;你不是燕雀;我需要的也不是一只燕雀。任何人都可能不知道我的志向;但是………你;一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把你留在身边。”
他盯着我;目光如宝剑般锋利;我低下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