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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说:“我就是狗,打死也会守在门口。”
我:“……”
电话响起,我几乎眼含热泪接起,是蔡邵雍的助理。
我勉强维持笑意听完,扣掉电话。
赫连注意到我的慌乱。
我说,“蔡邵雍病了。”
蔡仲勋将盘中的胡萝卜偷偷扔到我盘中。
我看他,说,“你到底跟他胡说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即将终结。稍后过几天会写古风耽美文。请各位继续捧场O(∩_∩)O~
☆、第五十四章 ? 结局
蔡邵雍于出差途中突然倒下。
仿若很久以前,他曾感慨:“我有好友昨天取得某品牌的东亚代理权,晚上聚餐还跟我讨论工作安排,今天凌晨突然去世,竟然是肾癌。”
他也笑我:“懒人才有懒福,比如你。”
我不得不中断行程,提前回城。
常年疲惫工作,压力巨大,遍布的勾心斗角组成恶劣的生存环境,无法倾诉也无处倾诉的负面情绪积累,早已使他超负荷运转,疲惫不堪。
医生说这是身体预警,迫使他自我保护的人体机制。要求他卧床休息,停止一切工作。
有一日蔡仲勋去看他,发表噩耗:“他死了。我打电话的时候发生的车祸,没有遗言,没有遗物——有,碾碎在车轮底下,还有一些可能被来往旅人捡走。他们通过车牌号找出租车人。”
蔡邵雍静静听完,只说了一句话:“你终于满意了。”
他们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我不能让新闻报纸宣称我客死异乡,我有父母朋友都在云城,更不能让蔡邵雍雪上加霜。
可恨的蔡仲勋,我明明第一时间拼凑手机,给他打求救电话,他联系薛霭明,派人才将我接回。
蔡邵雍回檀城修养生息,我求他带我去,竟然被无情拒绝,还被无中生有安上许多罪名,指责我朝秦暮楚朝三暮四。
我就是朝秦暮楚朝三暮四,便是加上薛霭明和蔡邵雍,他蔡家小少爷也不是那“楚”和“四”啊。
去往别墅的路途太过遥远,我一个人起初散步,心态自然,后来走到心头火起,打电话骂蔡仲勋忘恩负义,再后来他犯了少爷脾气,悍然关闭手机。我只好一个人认命般,忍辱负重走在路上。
彼时天气阴沉,海边风气夹杂水汽扑面而来,道路两旁不知名野花甚多,我摘了许多,捆成一束。
我终于跋涉到别墅外郁郁葱葱的花坛。
他名下产业众多,这栋别墅却是唯一一座在山林之中,四周古木参天,平日少有人来,取退隐之意。
他在树下草坪躺着,闭目养神,身上盖着薄毛毯。
我走到旁边仔细看他,一眉一眼,一笑一怒,刚直唇线,英俊面庞,都与我记忆中宛若一致。
他睁开眼,眼神平静,有些欣喜。
也许时间最大的可怕,在于它让人渐渐变得习惯,习惯了分别,习惯了软弱,习惯了漫长,习惯了没有彼此心灰意冷的时日。
也许那些压抑,软弱,逃避,那句如果分手,你会怎么办所表达的深刻落寞,和一些注定落空的希望,已经失望的希望,将离别后冷淡的人生摧毁的面目全非,到最后我们回头看,始终一无所获。
也许相见便注定在劫难逃,纵然伤痛一生,也无法确认这一场没有未来的爱情,是否是人生的不虚此行。
也许再见我仍然双手空空,一贫如洗。但我曾经将最丰裕的爱意都堆积在你脚下,以献祭的姿态,那样没有任何保留的爱过你。
我躺倒他身旁,把花放在他肩侧。
许久之后,他才慢慢搂住我。
“你回来了。”他说,“蔡仲勋打过电话。”
虽然病态支离,但已经恢复元气。
我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舒坦的长叹一口气。
那天下午我们聊了很多,他的生意,相互倾轧的下属,兄弟睨于墙,我的旅途见闻,生活糗事,土著风情,遇到过的致命危险,还有心愿达成的心满意足。
聊起很多人,有他的三个孩子,还有蔡仲勋。
那时我曾不敢面对慌张逃离,而现在,我已能够平静倾听所有一切。
……
我在别墅的海边漫步,蔡仲勋站在礁石上眺望大海。
湿凉海风吹皱他衣衫。
他转脸看我。夕阳下颇有些睥睨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