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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往往的商旅或是劳工纤夫即来即食,价格低廉,大口饕餮,吃的大汗淋漓,再喝一碗免费的清甜的凉茶,说不出的痛快!
那干活出苦力的劳工纤夫们,这般就着自己自带的干粮窝头,随便点个几文钱的串串,咸咸辣辣的多放些作料,全当下干粮的菜,一场大汗痛快的吃下来,竟然觉得浑身上下都痛快舒爽了很多,打着饱嗝,擦擦汗,连干活都觉得多了几分力气。
而船上停泊靠岸的长途跋涉的客商或是行船者就更别说了,因每趟行程一般都要数月有余,在这船上干粮鱼虾不少,却极度的缺乏这新鲜菜蔬,或许是由于缺乏维生素,很多人嘴皮干裂,馋这些新鲜的蔬菜馋的要命,吃什么都食不知味,如此在靠岸的这短短片刻时辰,得意甩开膀子放开胃口,各种五花八门的蔬菜都可以一次尝个遍,更是胃口大开,饕餮盛宴一般,吃的挪不动步子上不了船了,还尚觉意犹未尽,都要另外出些银钱,让田小午各样汤好几串,用荷叶包包了带到船上解馋。
这不多久,小摊位就开始人满为患,络绎不绝满头大汗的人群,成了这渡头的另外一景。
这般辛苦了一天,从上午开始竟然没有停歇过,田小午负责烫串串招呼客人,锄头则煮茶、添炭火、收钱,这番汗流浃背的忙碌下来,直到如薄西山所有准备的菜蔬都一点不剩卖的一干二净,田小午跟锄头才得以停歇下来喘口气。
锄头跟田小午两个人撑着酸软的腰肢捶着肩膀,将东西一样样的搬上担子,锄头挑起来,在前面走,田小午拉着那扁担的一头背着些杂物,跟在后面。
天色越走越暗,好在这一路倒也不乏外归或是远行的行人,锄头跟田小午身体是累的,可心却是兴奋莫名,一路上讲着今天的生意,说着谁吃了一大把竹签,都攥不过来,或是,谁吃了还打包带着啦,或是,都卖完了还有人意犹未尽舍不得走啦,两个人嗓子都有点哑了,可却是丝毫都不觉得累,心被一种新生活的希望给填的满满的,有种叫做成就感的东西,仿若满的要溢出来。
刚刚到村口,便是那扎堆的纳凉的村里人,见锄头跟小午挑着担子回来,都好奇的询问这么晚是做什么去了,怪不得不见点灯呢,说是没了田小午在,那些个泥腿子壮小伙们都垂头丧气的每个精神头了。
田小午自然知道这玩笑中的关爱,她笑笑的跟这些淳朴的乡亲们打着招呼,虽然腿重的跟灌了铅似的,可却如回到了家一般,别样温暖。
只是田小午跟锄头今日实在没气力在这里闲话家常,她略略的站了一会儿,跟众人寒暄了几句,便回去了。
回到那破旧的土屋,田小午跟锄头在油灯下清点了一天的收获,扣除本钱,既然足足收入了三百多文!田小午捧着那些她来这个世界换的的第一桶金几乎要潸然泪下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激动啊,田小午觉得那些闪光的铜板将她的眼睛都闪晕了!
初战告捷一炮打响,田小午却知道这生意要做成长久的事丝毫都马虎不得。
这才是第一天,田小午知道自己还不能放松,这做生意哪有这般顺风顺水,一帆风顺的,尤其是这饮食行当,必须要时时小心,处处用心,才能赢得老主顾,驶得万年船。
因为明天一早还要出摊,田小午连夜便开始温和熬着那骨头汤,备着明早的料了。
锄头采购的菜蔬还有自己去田埂挖的那些野菜还够明早一天的买卖,有些白菜、油菜、菠菜之类的叶子却是有些蔫了,田小午跟锄头当夜又捡了一道,用井水洗干净,摊开来晾着,锄头在一旁削着竹签,田小午一根根的串好,明天好卖。
等这些做的差不多了,田小午将剩下的活计交给锄头,她要去准备明天的蘸料去了。
油碟跟干碟的用料,该炼香油的炼香油,熬辣椒油的熬辣椒油,还要烘焙干辣椒,舂辣椒面,在铁锅里炒干料,一样样的做下来,已是过了子时,田小午累的眼皮直打架,匆匆洗了脸脚便将那汤料在灶上的余火上煨着,打着呵欠去睡了。
不过是匆匆睡了四五个小时,寅时便又要起了,将那红白汤底炒料配好了,在那一串串的菜蔬上洒了些井水,看起来叶子舒展鲜嫩些。
昨晚冰在井水里那块猪肉田小午见已经是不够新鲜了,不敢拿去做涮菜,只是木桶里养得鱼虾还活蹦乱跳,可以串些荤腥菜串。
四下看看,该做的都做好了,锄头已经是样样放好到了扁担上,两人眼见天也快要亮了,赶忙匆匆上路。
田小午昨日细心的观察过了,劳工纤夫这些个卖苦力的,虽然也会来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