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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扣着?莫不成昨天就这般模样了没,只是自己没注意?
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昨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她这个连娃娃都不该犯的低级错误岂不是被所有的人都瞧见了?怎么昨晚上没人提醒她?莫不是怕当面提醒她面子上过不去不成?
田小午疑惑万分,却着实不记得自己昨天竟然犯了此番错误,还顶着这笑话进进出出招摇过市了一晚上,当下更是羞愧不已,想想都为自己的马虎大意脸红。
正在田小午纠结思虑昨日种种细节的时候,全儿哥已是在外面喊着了。
因田小午想出了那送外卖的法子,破了王黑妹霸者摊子堵死田小午生意路子的恶毒伎俩,虽从昨日的情况看,那王黑妹暂时偃旗息鼓一时间使不出什么恶毒招数,但谁也保不准她可会恼羞成怒,再来些别的下三滥的阴损伎俩。
所以全儿哥跟二蛋几个有几分谋略的昨日跟锄头商议,这事情还是小心为好,纵是用不着那么多人去撑场子挺腰杆,但前头这几天,还是怕那些无赖心怀怨恨继续纠缠,所以,各家也都有各家的事,别人自当不用劳烦了,全儿跟二蛋两个还想着在跟锄头他们出摊几日,好歹有什么事不至于孤立无援,让别人打个措手不及给欺负了去。
锄头也觉得二蛋这提议是万全之策,考虑甚是周密,且刚刚开始送菜上门,一时间只是他跟小午两个人确实也有些忙不过来,当下也点头应允,总归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不用客气外道。
全儿哥昨天喝多了些,但境况却比二蛋、柱子几个要好的多,年轻力壮醒酒也快,这早早的便醒来了,记得今天跟锄头的约定,便赶早就去约着二蛋来锄头家报道。
谁知二蛋昨夜醉的不醒人事,今早上张大婶叫了几遍也叫不醒,没有法子,全儿哥怕拖拉久了耽误了小午跟锄头出摊子,只得自己先过来。
张婶子恨不得用扫帚疙瘩敲二蛋了,也没法子将那混小子叫醒,又怕今个当真再有个什么事,只有锄头跟全儿哥两个大老爷们应付不来,到时候连个通风报信的也没有,便打发了鸭蛋跟田小午他们去一天。
锄头跟田小午本来说着不用了,再三推辞终归犟不过热心的张大婶,只好带着鸭蛋这个半大的孩子去了渡头。
一路上,田小午跟锄头目光相碰,多少都还有几分尴尬别扭,便有些躲闪的低头默默各自走自己的路,全儿哥向来也不是话多的人,昨天喝的残酒还再,胃里有些难受,头还一波波的疼,也顾不得细细琢磨今天田小午跟锄头之间有些诡异的气氛,只顾皱着眉头不住的按着眉心,幸好有鸭蛋一路上兴高采烈叽叽喳喳的,这才添了几分热闹。
田小午本身也没怪锄头酒醉后无心的逾越之举,只是小女儿家脸皮薄,有些害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锄头那局促自责的模样,如今被这孩童的天真烂漫感染,昨夜的事也放下几分,心情倒是舒畅了不少,背着竹篓,脚步轻快,笑容满面。
锄头却是因那不为人知的孟浪举动心里犹自懊恼不已,真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既悔又恨,还带着丝莫名的羞涩跟欣喜,终归百味杂陈,让锄头心乱如麻,一路上心思飘忽百转千回,总有些做贼心虚的不敢面对田小午,又见田小午闷闷不乐的低头走路的样子,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担忧懊悔的很,一路上都没放下几分。
直到到了渡头生意忙乱了起来,才暂时没空闲心思去纠结这些,转移了注意力,越忙起来倒是越心里头舒坦了一点。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鸭蛋虽然才十多岁,可在家也是帮着张婶里里外外的收拾着,勤快热心,也没少干些跑腿动嘴的营生,今日到了这渡头,锄头如昨日一般去客船江岸人多处吆喝张罗买卖,全儿哥帮小午煮茶,捡菜洗菜,打着下手,田小午便将送菜上门的活计试着交给了鸭蛋,这小家伙一上阵,果然不负众望,腿脚快,嘴巴甜,人小活不少,竟然干的得心应手,比他哥二蛋也逊色不了几分。
田小午跟全儿哥都啧啧称赞,说是过不了两年鸭蛋这本事绝对都能赶超他二蛋哥了,小孩子不经夸,听了田小午的夸赞更是乐颠颠的跑的跟猴子般轻快,连买了串串香去吃的几个主顾都对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称赞有加。
那王黑妹前几日生意做不成也伤了些元气,今日倒也没找田小午的麻烦,虽然言语间依旧是高声尖嗓门的含沙射影的时不时挤兑小午几句,但小午全当耳旁风,根本不跟这泼妇一般见识,那王黑妹暂时可能也没别的招数,一时间两家各扫门前雪,各做各的生意,倒也相安无事。
停歇了这几日,如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