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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夕玦信了七分,却无比坚定地说:“我想知道祖巫殿的情况。”
月缘实在扛不住,无奈举白旗投降:“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但我们可得约法三章,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啊!”
明夕玦点头,“你说,我听着。”
月缘硬着头皮道:“盘古被天道所忌,身化万物,他早知自己有这一天,也无怨无悔,但心中却有一丝遗憾,毕竟他无法看到新的世界,终成执念。是以他将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分离出来,只为补完这个遗憾。”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打量明夕玦,就怕这位超级强者出什么岔子。这么多年下来,月缘早就了解洪荒生灵对盘古是何等崇拜,所以他不确定,自己这一段话到底会造成什么效果。 明夕玦心中巨震,表情也有些绷不住,他刚说了几个字,就发现自己的语气实在高昂激动得不像话,这才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镇定,声音却越发冰冷:“你可确定?”
“这些都是罗睺的推测。”明夕玦不自觉透出来的威压实在过于庞大,让月缘差点喘不过气来,纵然此刻明夕玦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将气势收敛得极为完美,月缘还是有些惧怕。只见他咽了口唾沫,才道,“我给你看我的记忆。”
说罢,他右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缓缓抽出一根银色的丝线,明夕玦布下重重结界,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方轻轻点头,示意月缘将记忆给自己。
下一刻,他就出现在月缘的记忆中。
罗睺百无聊赖地坐在树上,随意射出几道气劲,不幸飞过这片区域的鸟儿就都遭了秧。明夕玦看见这个熟悉的姿势,不由觉得世事真奇妙,无论月缘多讨厌罗睺,但他却不自觉地学到了罗睺的很多习惯,也受罗睺影响极深。
“自己”缓缓走到树下,便听到罗睺略带玩味的声音响起:【我今天去祖巫殿转了一圈,也就是凶煞之气浓厚一点,被几个皮糙肉厚的大块头守着,实在没什么意思。】
但你这种语气,分明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吧?
月缘很清楚罗睺的恶趣味,所以他以一种自认为绝对谦卑的姿态与语气:【这种事情,罗睺大人无需像我一个小人物汇报】
罗睺摸摸下巴,似乎压根就没听见月缘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不过,祖巫殿最深处有好东西,如果我贸然进去,绝对会惊动十二祖巫……我真没想到……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最后两句话说得非常含糊,却也透露出一个让人震惊到极点的消息,所以月缘很是惊讶地抬头,忍不住问:【除天道外,这世上还有能让你忌惮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确没有,但混沌之中还是有的。】罗睺漫不经心道,【我想,那大概是盘古的一部分魂魄,以及不甘所凝成的执念吧?】 月缘被这个答案彻底惊住,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过了好半天,他才结结巴巴地说:【你在开玩笑吗?】
下一秒,他就被罗睺冰冷的眼神给吓到,不过罗睺却立马换上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随意摆摆手,不无惋惜道:【盘古与我们三千神魔最后一战的时候,动作的确有些凝滞,不过当时我们都被他压倒性的强大所吓到,根本来不及想这件事情,否则说不定能反败为胜呢?】
【但……】
【盘古的实力强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对他来说,出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天道必须确保他顺利开天,绝不会在最后一场大战中耍手段,所以只可能是他自己的问题。】罗睺用一种“不懂就别乱问,省得暴露你的无知”的眼神看着月缘,大概是心情好,他倒破天荒地解释了几句,【以盘古那善良又固执的性子,就算被天道算计死,只要说要是为了苍生而牺牲,他便不会有丝毫后悔,所以祖巫殿保存得绝对不可能是盘古的怨念。我想,盘古大概是觉得自己开辟、创造的世界,自己却不能亲眼所见,有些遗憾与不甘吧?这种情绪勉强能算负面的,所以能将祖巫殿的凶煞之气强化到可怕的地步,如果真是怨气,十二祖巫第一个就要被吞噬,怎么可能活下来?说起来,十二祖巫作为这些东西的镇守者,估计也得了什么好处。站在祖巫殿最深处门槛处的时候,我就发现,只要我踏入一步,就会被十二祖巫察觉,万一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召唤出来的盘古真身能与那个意识融合,再打起来,我岂不是亏大了?】
月缘听了罗睺的话,不得不悲哀地承认,罗睺说得很有道理。 那是他无法触及的领域,也是“小说”中从未写过的事情,但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