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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地望着一个多月没见面,容光焕发比之前更加迷人的柳小公子,谭信南一边确定自己逛花楼绝对是有花银子公平交易的,一边诅咒师父教的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害他笨到躲进京城的花楼避风头!
只是……他那回已经拼着吐血做到自己和几个小倌全都险些精尽人亡了,为什么柳净云还要阴魂不散的找上自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柳净云隐含一丝忧郁的眼神,谭信南如履薄冰地陪上笑脸:「少、少陕找在下有什么要事吗?」
「也没什么啦!只是恰好听说采花贼大哥就在京城,想请你帮点小忙……」
「呃,少侠家住京城有的是人手,还需要在下帮什么忙呢?」谭信南可不认为对方有了做武林盟主的爹之后还能有什么用的着自己效力的地方?
「那个啊……因为我和严大哥两情相悦私奔了,所以爹这回应该气炸了不会帮我的。」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柳净云的口气中,和严祈在一起永远是理直气壮的。
「……」无言以对的翻了个白眼,一向在心的采花贼是不能理解这种为了吊死在一棵树上自断退路的愚蠢行为的。他很想痛痛快快的拒绝陪柳小公子一起泛傻,但问题是他打也不过,逃也逃不了,只能在柳净云状似无辜的恐吓微笑下,颤抖着嘴唇:「少侠,你要我帮什么忙不妨直说吧?」
「也没什么啦……严大哥被听雪剑侯兴扣住做了人质,要求我爹拿《涅盘真言》去换人。以爹的脾气是不可能任人要胁的,何况我想他比侯兴还希望看到严大哥送命……」
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柳净云也很怕面对自己的爹,但与严祈不同的在于,后者是因为掌握不透柳拂风的个性望而生畏,他却是因为太了解爹的冷傲而畏惧不前:「反正是不能指望爹会去救严大哥啦,所以,我想请采花贼大哥帮忙,将《涅盘真言》从柳府里偷山来。」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武林盟主的宅子——」瞪大眼睛,谭信南坚决吔来回摇头,他还不想去送死:「少侠,这么艰巨的任务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只是个小小的采花贼……」况且遇见柳净云之后他已经浪子回头连花都不采了改用买的:「我不行的!我哪有本事从柳府里偷东西!」
「可是……我除了严大哥之外,就只有和采花贼大哥比较熟啊!小云只能拜托你了。」毕竟年仅十六岁的柳净云只出过一个月的府,他能想到能依靠的,还只有那么多:「求求你了,采花贼大哥!我会把府里的地形画给你的,而且我大概知道爹会把《涅盘真言》收在哪里。到时候,我负责蒙面引开爹和护卫们,你就趁机去把东西偷出来,很容易的。」
「哪里容易了!我不要!」硬起心肠不去看少年满是乞求的目光,谭信南一点也不希望搅进武林盟主的家务事里,站起身,他准备就算被柳净云打断几根骨头也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一声幽怨无奈的叹息却及时缠住了他的脚步……
「我会记得在向爹告罪时说清楚,是采花贼大哥教我怎么和男人上床的。」
「……」
「而且正是因为被采花贼大哥袭击,我才坚定了喜欢男人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
「……」
「采花贼大哥?你真的不愿意帮我救救严大哥吗?」
「……把你家的地图给找吧。」
隔夜,柳府。
自从柳员外被推选为武林盟主之后,这还是第—次有不长眼的刺客来太岁头上动上。
柳府的护院们几乎是带着跃跃欲试的亢奋冲了出来,一拥而上的追在了蒙面人之后。眼看寡不敌众的来者已经被逼到了下风,持剑玉立,沉默观战的柳拂风却挥了挥手:「……撤下剑阵,让他走。」
「老爷?」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双眉轻蹙的柳员外,柳府的大管家毫不迟疑地喝止了动手的下人,略带遗憾地目送蒙面人翻墙而去后,才缓缓悟出一丝不安:「老爷?您是不是也觉得……那个人的身形相举止,都有点像小公子?」
「……」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梢,柳拂风并不似大管家般牵挂地望着后院高墙,追寻已经远去的影迹。他只是锐利地扫了一眼高度不低却被人轻松翻过的院墙,淡漠的吩咐:「柳福,叫人去把后墙的狗洞给堵上吧。」
「咦?可是老爷吩咐不用理会的啊?」早几年大管家柳福就发现那个隐患了,只是柳员外不让补,才一直放任狗洞空在那里。怎么追刺客追到后来,老爷反而关心起狗洞的事了?
「补上吧。」云淡风轻地转身离开,柳拂风的人和剑总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