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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知道,春燕和金莲的争斗不会停止,除非她们中间有一个离开机构,或者两人都离开,或者其中一个死了,这种争斗才会停息。否则,就会永远继续。
因为制度不建立,谈不到健全;因为忠言谏言不被采信,结果就没有人再提,大家都昏睡,如同煤气瓦斯中毒,在沉睡中死亡,也不想当出头的椽子,先烂掉,反而得了骂名。干脆集体沉默,最后,集体灭亡,反正大家结果都是一样,都走向坟墓。
机构不用好人,偏信坏人,使坏人更加肆无忌惮,更加坏下去,好人就不可能继续存在机构中,最后,要么变色,要么死亡。
春燕的锋芒渐渐失去光亮,变得世俗起来,也学会了谄媚,像金莲那样说着肉麻的话,讨领导的欢心。领导非圣贤,也爱听顺耳之言,直言之人靠边站。要想得到实惠,必须放弃自己的信仰。要想得到魔鬼的好处,就不要装作光明的天使。
魔鬼指挥下的天使,往往更像天使,从来都不甘心失败,反而处处要得荣耀,归自己。
金莲在家的时候,从来不去村里的教堂。若有人问起来,就说:“去了镇上的教堂。”
一个礼拜天,镇里的教堂打电话问尹懋,尹懋是村教堂的负责人,他外出做社会工作的时候,教堂的事务就交给了他妻子。问尹懋金莲在村里守礼拜吗?尹懋说:“没看见。”
镇上以为她在村里守礼拜,村里以为她在镇里守礼拜,实际上她哪里都没去,两头瞒,又想让人知道她多么爱主,故意在人前卖弄。这样做的好处是,避免了十一奉献,不用向奉献箱投钱。可以说,从有了奉献箱以来,宗教就变得比较世俗了。奉献是自愿的,并不强迫任何人。如果非要集中一个时间不可,让大家奉献,实际上是让人难堪,周围的人都奉献了,难道还要纹丝不动吗?
叫人在一个比较集中的时段内奉献,实际是强奸民意,带点勒索的性质了。
奉献的钱到哪里去了,不公开、不透明,让很多大发热心的人自然就对善款产生了怀疑。这种合理的怀疑实际对宗教的兴旺以及教堂的发展很有好处。
第125章 春金交锋
金莲说:“那我还是要去找,宁愿不做这份工作了。”
尹懋说:“随你便,你爱干啥就干啥,腿在你身上,要走,谁也拦不住。”
尹懋很清楚,金莲是嘴上功夫好,实际没那个胆子,她在任何一个项目村,都要想方设法地弄点好处回家。就像贼不走空一样,爱占小便宜。她怎么舍得离开这个舒适的机构呢?
基金会能聘用她,完全基于同情,进来有没有经过考试,没有什么从业资格,自己连小学都没毕业,自己本身又是农村妇女,不管你装得再像城里人,但骨子里仍是农村妇女,举手投足都再清楚不过地显示着她的身份。
有时候,她和春燕辩论,说春燕不是城里人,春燕说:“我不是城里人,你是城里人好吧?”
春燕已经领教,金莲的处处不足,已经无法和她相比,于是就不比。就像大象和蚂蚁比身高,用得着比吗?
领导满足于金莲的吹捧,清楚金莲也不过是个奴隶,主子对奴隶好一点,一点都不奇怪。明朝的东厂西厂完全是宦官当家,朝廷百官,无论忠奸,都可以被任意罗织罪名,进行杀害。太监就是奴隶,一般没文化,不是通过科举考试出人头地的,但是,皇帝就是喜欢。比辛苦读书出来做官的人还要得宠得势,读书人受小人陷害,遭到奴隶欺压并不少见。
春燕不理金莲,是非常明智的作法。一个巴掌拍不响,让金莲去当跳梁小丑吧。看到最后,谁更得意!
金莲用的牙膏没了,就挤别人的,香皂没了,也用别人的,自己从来不买,洗衣粉没了,照样顺手就拿人家的,说下次还。可是,从来没还。更有甚者,还用人家的洗脸毛巾,甚至洗脚布,不知道用来擦什么的。反正,只要她摸过的毛巾,知道的都扔掉,不知道的还在用。
一瓶护肤霜,是她自己买的,用完了挤不出来,就把瓶子屁股用指甲抠开,然后用手指头去抹,抹了后,往她脸上一搪,凑合了一次,下次再摸,将瓶子弄翻过来,也要把里面的乳液弄干净,彻底弄干净之后,才随手就把护肤霜的空瓶子一丢。
这样做的好处,捡破烂的不高兴了,看到一个瓶子被糟蹋成这个样子,本来可以卖一毛钱的,结果被她弄得不值一分钱。
大家都明白家有内贼之后,开始防范起来。在集体宿舍的时候,自己的东西要收拾好,不是不给她用,而是怕她永远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