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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父债子偿,奴才若不假意拉拢王妃,先得到王妃信任,怎能得到这口信呢?!”
慕容恭神秘地笑笑,“此口信,你可知其意?”
“奴才知道。”温然站起了身子,凑近殿下耳边说道:“此前金雀暴死,凶兆危及戚妃娘娘,北墨王妃是要让奴才传遍整个燕城。”
慕容恭皱起了眉头,为何自个儿得到的消息是金雀虽为凶,但鸾星忽变,又现吉兆?为何是吉兆?!
温然见他面露疑色便试探着说:“殿下怕是要···再请了掌天史大人。”
慕容恭神色一沉,冷冷地道:“区区小厮,不怕本宫杀了你?”
“在殿下手中,奴才不过贱命一条罢了。”温然立即跪在地上,继而低头又道:“北墨王妃此举是要将太子置于水火,若此讹,传到皇上那边,以皇上对戚妃娘娘的爱护,定会将季小姐视为妖星,若是下旨杀了季小姐···殿下便会失去季怀将军这一大臂力···”
慕容恭仔细斟酌这口信传出后带来的后果,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北墨王妃小小计谋看似不足为惧,实则是要让他失去半壁江河。
他脑子里不禁浮起元婉蓁在梁府处事不惊的模样,心下不由起了兴致,当真是聪慧过人,这样的女子放在五弟那傻子身旁,实在也有些暴殄天物,不如···
“你起来吧。”他眼中泛出精光,召来季府管家和他的贴身守卫康鍀:“自今日起温然就不留在季府了。”
继而,他又对贴身守卫康鍀说道:“日后,他就为你手下当差。”
温然忙不迭又跪下:“谢殿下厚恩。”
一一一
第二日一早,前珍阁坐下,早有丫鬟备下了锦丝垫子铺在了石椅上,晨日的秋风萧瑟,树枝如被染红了一般,似要与云霞相融。
“小姐。”
澈倾匆忙走了进来,见身边的丫头挥了挥手打发出去,才凑到她跟前说道:“小姐,季妙霖被赐婚太子了!”
元婉蓁惊愕,扶起身子:“怎得一点风声都没,这样突然?!”
“适才我出府遇上温然,他说前夜戚妃召了季妙霖入宫,在皇上面前进言太子妃一事,皇上竟是一口应了,今日一早就下旨赐婚了!”澈倾语色焦灼,心中极为忧愁。
元婉蓁蹙了眉头,片刻缓缓道:“温然可还说什么?”
“只说要小姐小心应付,再无其它。”澈倾心里一阵恐惧:“小姐,她要是做了太子妃,往后可怎么办啊?”
元婉蓁摇摇头,淡淡道:“事已至此,只能看一步走一步,等温然的消息了。”
书房中,桌案前焚了杏宜香在铜炉里,淡白若无的轻烟丝丝缕缕没入空气中,馥郁袅绕。
慕容策蹙眉,手中批阅着公文,殷鹤叩了叩房门待他应声才快步走来。
“殿下,宫里传来了消息。”他将手中的信条递于慕容策面前。
慕容策叹口气,放下手上的事儿,展开信条看了一眼。
“这婚赐的蹊跷,告之母后与尚书大人看风使舵便可。”
殷鹤点了点头,又蹙着眉目从袖口取出一张纸条,递来道:“殿下,这是今早有人送来的,说是务必交于殿下手中。”
慕容策一怔,接过来展开,上面写着:【暗观紫态,心关悠婉,不冷不热,怡自鍀,务谎之。】
殷鹤诧异:“这为何意啊?”
慕容策迟疑片刻,继而眯起了眸子,唇角勾起了笑意:“掌天史所观为紫薇星象,是提醒本王暗地调查掌天史。”
殷鹤点头,依旧不解;“这,心关悠婉又为何意?!”
“不冷不热便为,温!”慕容策执笔写下一个温字,“怡然自得,未有然。”
他的手一顿,眼光跳动:“温然!”
煊绍惊眸:“此前殿下让我找人盘问王妃往事,就有此人。”
“只是这鍀字···”慕容策又写下一个鍀字,“三哥身边的守卫,康鍀!”
“康鍀?”殷鹤小声念道,慕容策淡淡笑了笑,眼睛在此刻亮得惊人:“悠婉···呵呵···果然是个衷心的人,如此甚好!”
慕容策走至窗前,凉风嗖嗖吹拂,他笑容更深:“此风更是透人心啊!”
“殿下,属下不明白。”
“暗观掌天史,保护王妃,温然假倚太子,务必相瞒于王妃。”慕容策回身欣赏的笑道,“此人日后,必成大器。”
殷鹤脸上绽开一丝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