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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海鹏走上楼梯,看见一身西服、独自站在门外的唐龙,兀自一愣,小唐,你怎么不进去呀?
唐龙很难看地笑笑,指指门里面的两个卫兵,我忘了穿军装了。你怎么来了?你出现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朱海鹏饶有兴趣地盯着舞池中的范英明看了一会,我是来看看范英明是不是草鸡了。看来这小子活过来了。那位小姐是谁呀?想不到范英明英雄加美人的戏也演得不错嘛。
唐龙拉着朱海鹏往楼下走,你别让他们看见了。多事。上次在车上身边有克格勃,没谈尽兴,我请你到对面喝杯咖啡,再聊聊。
朱海鹏抬腕看看表,我只有二十分钟时间,常师长和童部长已经约好了。那个女克格勃和你的关系好像不同一般呀,伶牙俐齿,不像是个寻常人物。
唐龙叹息一声:那都是历史了。
两人走进苦咖啡咖啡屋。小店内西洋装演,桌子是用原木拼成,只有七八张,一个长披肩的姑娘正用安了弱音器的小提琴在拉一如泣如诉的曲子。
朱海鹏看没几个顾客,又都是孤男寡女,自言自语说:咖啡本来就苦,前面再加一苦字,立意不俗。环境优雅,却太过伤感了些。顾客不多,只怕价格不菲。
唐龙拍出两百元,又添二十元,放在桌子上,百元一杯,再加百分之十小费。不过,你可以坐上一个通宵。这是本市白领以上阶层孤男怨女的一个好去处。
朱海鹏受环境感染,不觉就想到了和江月蓉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叹了一声:是一个绝点子。我也得记住这个地方。
唐龙淡淡一笑,听说方家小三有意要和你结秦晋之好,把你妈和女儿都接家里了,是不是真的?
朱海鹏苦笑着摇摇头,心里猛地一沉。唐龙这种提法,恐怕已经广为流传了。他咳一声道:表面是这样一个表面,外人哪里知道里面包的是苦水呀。方副司令要断我到地方后路,接来了老母和小女。我又不能把她们接到c师山沟里去。害得我这几天是三过方府门,也不敢去看老母。
唐龙呷了一口咖啡,咂嘴说:苦啊——你总算比我强些。我是梧桐枝叶稀,挡不住俊鸟飞高枝。
朱海鹏也呷了一口,也咂嘴说:真苦!小唐,不瞒你说,情场上的事,我是一塌糊涂。这几天我一直在给自己打气,要打一场攻坚战,可一直信心不足。
唐龙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江月蓉。怪不得你说苦。我有个朋友在试飞团,江月蓉可是试飞团的模范妻子。她立志守节,是块大牌坊呀。
朱海鹏怔了怔,问道:你的消息可靠吗?
唐龙说:敌情不明,你这攻坚战怎么打?江月蓉要算是个新闻人物,我说这些已经算不上什么情报。这个仗可不好打。
朱海鹏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她总是吞吞吐吐。
唐龙呷口苦咖啡,要是陷得不深,我劝你撤了算了,爱一个人而不能得,那才是最苦的事。如今,你如日中天,和江月蓉恋爱恐怕弊多利少。
朱海鹏嘿嘿笑道:方中将前些天说我有小农意识,可能真有吧。实话实说,我还是把幸福看得比较重要。只要她能同意,我不过是多承受点舆论攻击。这些话,切忌外传。
唐龙说:放心吧。我祝你成功。看来你是爱上了。爱上了,就拔不出来了,我理解,太理解了。
朱海鹏看看表,起身说道:或许演习结束,我也是这里的常客了。不过,我不会放弃。
朱海鹏走后,唐龙一个人又呆坐一会儿,出了苦咖啡,去了红玫瑰。刚刚踏上直通二楼的楼梯,唐龙就看见邱洁如一脸灿烂的绯红,和范英明一起走出舞厅,闪进一间休息室。唐龙向上跨了几步,身子渐渐软在扶手上,眼里燃起了火苗,猛一转身,噎噎跑出红玫瑰,冲到马路边,扬扬手。一辆出租停了下来。
唐龙一脸怒容坐上去,锦锈花园。
出租车载着一团烈火一样燃烧的唐龙,驶入霓虹灯诡秘闪烁着的不可知的都市夜景里。
红玫瑰歌舞厅的休息室里,一场还无法预料结果的男女独对刚刚拉开了帷幕。
范英明一脸怒容,严厉地说:邱洁如同志,你太过分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邱洁如一派天真地仰着桃花灿烂的脸,范司令,我做错了吗?我陪你连着跳了几曲,难道你没看到效果多好?
范英明托着下巴原地转着,你今天的任务是负责服务接待,应该去请那些兄弟部队的同志跳舞。谁让你穿了这身衣服?
邱洁如大胆地盯着范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