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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猪女郎9、(3)
我坐在一家咖啡馆里,读完了我随身所带的那本书。那是克努特·哈姆生或什么人的一本书,讲灭绝的动物、鲸鱼、鲱鱼以及巨大的森林、相爱的人们和把他们的钱都偷光的坏人。作为一本书,我觉得写得不错,但有个句子使我感到很奇怪,书中写道,我现在还背得出来:
〃然后,刀子插进去了。仆人稍稍推了两下,让刀穿透皮肤,长长的刀刃似乎在插进去时熔化了,只剩下刀把斜插在它肥肥的脖子上。起初,这头种公猪毫无察觉,它躺了几秒钟,思考了一会。噢!它突然明白过来了,有人要杀它,于是便震耳欲聋地叫起来,直到再也叫不出来。〃
我在想这个仆人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我背上出了厚厚的一层冷汗。我宁可笑,否则的话就要吐出来。在咖啡馆里,人们斜睨着我,因为我笑得很怪,人们盯着我的书。我明白最好还是抽身离去,而且我觉得这个句子有点破坏性,正如我读到过的一份报纸所说的那样。这时,我产生了一个念头,我想我只需把这本书带给埃德加,参加他的公共卫生大运动,我就能出头露面,得到工作。
母猪女郎10、
〃为了一个更纯洁的世界。〃埃德加见到我时嘀咕道。他叫来一个医生,医生问我是否在戈里雅特附近散步,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那是埃德加让人兴建的一个新核电中心。我只说我在一家香水店工作过。埃德加问,那些化学品也许……埃德加好像对此很感兴趣。医生说有可能,但量要很大,又说一切都不肯定,总之,极其昂贵。埃德加说,如果能把监狱变成猪圈,那还是很有意思的,至少能提供便宜的蛋白质。医生和埃德加开起玩笑来。我对政治从来就一窍不通。以现在的价格让一个似乎医术高明的医生来治疗,我感到很满意,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埃德加摁响了一个对讲器,您猜我看到了谁?香水店老板。他戴着一顶漂亮的黑色军帽,比以前更胖了。不幸的是,他没有认出我来。这当中一定发生了天大的误会,因为他把我带进一间极冷的监狱,我在那儿天天晚上听见有人嚎叫,无法入睡。那里似乎很糟。我又站不起来了,从肚子里发出叫声,我实在没有办法。最糟的是,我整天不见阳光。
过了很久以后,我其实不该说,有人来找我,是埃德加本人,带着他所有的保镖。他们好像有点醉了,还有〃水世界〃的几只看门狗。他们对我很热情,这使我心里重新感到了一点温暖。保镖们用笼头套住我的嘴,把我带向王宫高处。埃德加唱着可笑的下流歌曲,该死的埃德加。而我呢,我根本无法行走,也许是饿的。
我们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面有人在跳舞,天花板上挂着分枝吊灯,帷幕是现在人们所常用的那种。我两眼只盯着壁橱和冒着热气的大汤碗。看见我,大家都叫起来,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跳舞,围在我身边。我闻到了〃椰林〃的香味,这些人很高雅,衣着光鲜。几个洒〃路易艾居〃香水的女士说,埃德加总有高明的办法搞晚会,然后仰身长叹。一位先生让一个年轻姑娘骑在我身上,我如此虚弱,应该驮着那个在我背上笑得要死的女孩横冲直撞,吃遍整个大厅。大家都在鼓掌,我第一次成了晚会的王后,但我真该好好吃点东西了。幸亏,那女孩醉得很厉害,在地板上吐了起来,摇摇晃晃。我可以吃点东西了,您终于明白了。这时,全场欢声雷动,笑声盖过了乐队的声音。
他们给我吃烤鹿肉、长颈鹿片、整碗的鱼子酱、槭树浆点心、非洲水果,还有块菰,块菰很好吃。多么盛大的节日啊!我得用两只后腿站起来,伸长脖子,费不少劲才够得着我的食物,但这是游戏的规则。大家玩得很开心,人们让我喝香槟,我喝了以后头有点晕,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我哭了,感激这些给我东西吃的人。
一位女士穿着一条很漂亮的〃吉尔达〃牌裙子,用双臂搂着我,吻我的双颊,她哭泣着,断断续续地跟我说了一些话,我应该都听懂了的。我们两人在地上打滚,她似乎很喜欢我。我非常感动,眼泪流得更凶了。人们很久没有对我表现出这么深的爱意了。那位女士结结巴巴地说:〃瞧她哭了!瞧她哭了!〃于是人们在我身边围成一圈,乐队演奏着走调的舞曲或是那种仿古的旧曲。可以说,这些极高雅的人懂得如何取乐。
现在,地上满是鱼子酱和压碎的小鸡蛋。人们一边跳着华尔兹一边走动,埃德加让人脱光了一个姑娘的衣服,一定要我嗅她的屁股,埃德加从来就是个寻欢作乐的能手。后来,乐队突然停止了演奏,一个保镖碰了碰埃德加的胳膊。埃德加努力站